事实证明,装杯是可以救命的,陆子墨现在正处在牛头山山匪的监牢里总结经验。
在黄世仁准备杀他的时候,一开始让杀他的亚老大居然叫停了手下。
“既然你说你是仙府的传人,我也是仙府的传人。”
“大师兄!”陆子墨赶紧顺杆子往上爬,这就是攀亲戚的时候。
“大个锤子。”亚老大打破了他的幻想“那让我们来一场蕉灼的决斗吧,谁赢了自然是真正的传人。”
众小弟一听纷纷附和,对于这些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来一场哲学的决斗更让人热血沸腾。
不过只有陆子墨和黄世仁处于懵懂状态,这尼玛是搞哪一出,黄世仁恶狠狠地看着陆子墨,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就早死多少次。
“等等。”
陆子墨有些着急,就亚老大的腹肌胸肌三角肌,都不用出手,用肌肉都能夹死自己。
亚老大有些不满意,这个家伙怎么屁话那么多?
“这里决斗不合适吧。”陆子墨小心试探着,其实他已经赚了,死亡率从百分之百到百分之九十九,但他还要看看能不能讨价还价。
“怎么了嘛?人家更衣室都能摔跤,这里这么宽敞,还不够我们打?”
亚老大都开始撕开衣服做好准备,他现在可是十分心痒难耐了,好久没有来一次真正的较量。
“我是说,大家都没到,亚老大你是不是应该在所有人都到齐的情况下,然后大家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我们的决斗?”
哎嘿!亚老大停下脱裤子的动作,摸着头认真思索。
这个逼说的好有道理,在所有人面前赢决斗,而且还是在自己最亲爱的老婆面前赢,那感觉爽啊。
“那行,我们就三天后在聚义厅决斗,我让所有人面前知道我亚老大是天命所归。”
亚老大叉腰嚣张地大笑,对于他来说,这场决斗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那个魔性笑声已经陆子墨的耳边一整天,实在是令人难受。
“哎!”长叹一口气,怎么会这样呢?之前在山上那么好的生活不要,非要去帮忙。
现在好了,人家叶青时去了玉虚宫当主角了,自己却要和一群山匪路霸做纠缠,实在是让人难受接受。
他也不知道亚老大为什么要和自己决斗,两个人一会儿杀一会儿不杀。
还有他们两人背后的阴影,他能确定昨晚自己没有看走眼,那是真实存在的,和藤球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坐在地上思索问题,现在他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虽然只是延迟死亡,但只要能知晓这个土匪窝的秘密,他有可能活得下来。
“你叹气做什么?传人。”这带着讥讽的语气让陆子墨的表情一下子变臭,他看向角落里的那个人。
“我说春兰姑娘,大家都是为了活命,虽然我是出卖了你,但我还是救你免遭毒手好吧。”
嘲讽陆子墨的正是被他‘背叛’的春兰姑娘,她是全程领略陆子墨的惊天操作和不要脸精神,深入了解陆子墨内心的卑鄙和自私自利,这个人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现在这个家伙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让自己感谢他,真的是小丑竟在我身边。
在和陆子墨约好决斗后,亚老大想带春兰去做一些爱做的事情,可是被黄世仁凑到耳边提醒后,他也就只好让人把春兰和陆子墨带下去。
这事被陆子墨认为是他救了春兰,是他保护春兰姑娘的青春,就算春兰不以身许也该给他黄金万两是吧。
“亏你还有一把仙剑,就这样放弃抵抗,真不是个男人。”
春兰冷哼一声表达对陆子墨的不满,她是给了他钱的,保护是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且这个男人根本没想过救她,她只是顺带。
“那把剑真的是你偷的?”春兰说出她一直好奇的问题,这段时间他们其实都在一起做事,她没有看到陆子墨有任何单独行动的机会。
“那是我的剑。”
反正两天后就是他的受难日,陆子墨也没心情隐瞒,直接和春兰说出实话,剑是他的,一直藏在竹杖之中。
黄世仁问他的时候,直接就说他是偷的。他只好顺着他们的想法装杯骗人,以此求得一线生机。
“原来如此。”春兰点头了然,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脑筋是真的快,那么紧要的关头都能想出办法。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春兰有些不理解,这个家伙既然都能在那种情况活下来,肯定有办法应对后天的决斗。
“别和我说你根本没有把握打赢亚老大。”
陆子墨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我没有想过你居然这样想,集美,你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
“难道?”春兰认为陆子墨胸有成竹。
“什么叫做没把握,是肯定打不过。”陆子墨眼神坚定,语气斩钉截铁,一脸严肃地说出卑微不堪的语句。
“那你还要答应决斗?”
“那咋办嘛?”陆子墨摊着双手耸肩无奈。
“就那个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还是只能顺着他们的话说了呗。”
她扶额长叹,刚刚还以为这个家伙靠谱,没想到是错觉,他只是运气好而已。
“踏、踏、踏....”一颗五彩藤球滚到牢房前。
是那个小鬼的!陆子墨瞬间脸色吓得惨白,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远离那个藤球。
“你疯啦!”春兰表示这个家伙一惊一乍干嘛呢。
颤抖的手指指着门外的藤球,陆子墨一时间竟然无法说出话来,徒劳地张嘴示意春兰快看前方。
春兰顺着陆子墨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没有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人。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那边什么都没有啊。”
啊这,陆子墨和春兰四目相对,眼里传递皆是懵逼,他再看过去,那边空空如也,哪里来的藤球?
“不可能啊,刚才明明有个藤球的,明明就在那里的。”
他真的快疯了,这个小鬼一直在找他的麻烦,到底要他怎样啊,该死的!
望着陆子墨那快急疯的模样,春兰意识到他好像没有在开玩笑,可是那边真的什么东西没有。
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刚要说点什么,却听见监牢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