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他们执法队的人可能会说你是凶手?”
柳锦书在此刻也摘了面具下部,细品一口茶水。
“可不是吗?我一个陌生人到处给人钱,那简直就是把凶手两字贴在我的脑门上!”
要不是他陆子墨知道可能要坏事赶紧跑路,恐怕早就被执法队抓起来。
“师弟,清者自清,你没有杀人,不用怕他们执法队。”
柳锦书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师弟会杀人,就他的胆子杀只鸡都难。
瞧师兄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天真呢?
他陆墨墨是偷渡来的蓬莱岛,那可是黑户,更别说到了执法队地盘,还不是人家随意处置。
正当陆子墨还在思考如何逃命,他们点的荷花酥端上来,龟公恭恭敬敬地道。
“这是我们本店最有名的甜点,荷花酥,请二位仙人慢用。”
此话一出,直接让陆子墨并不聪明的大脑茅厕顿开。
嗨,自己担心个der啊。
陆子墨现在有师兄在旁边,可是正儿八经的仙人,偷渡和杀人怀疑都是洒洒水啦。
他和坊市的人根本不在一个系统里面,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要管,也是蓬莱主岛上的仙王他们管。
想通了的陆子墨自然又回到了曾经的嚣张得意,拿着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吓得自己早饭都没有吃。
“来师兄,您多吃一点。”
吃饭的同时他还顾好自家师兄,一直往师兄碗里夹菜,什么好吃都往里面夹。
“师兄,这个是当年老佛爷在逃命的时候都要吃的荷花酥,绝对是顶尖甜品。”
柳锦书表面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的却划过丝丝暖流。
师弟在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己。
“那你要我买的东西还要用吗?”
这醉梦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今晚恐怕是没有半夏的表演。
“不一定。”
陆子墨摇摇头表示事情还说不准,赚钱的事情能取消吗?说不定今晚还是歌照唱,舞照跳,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已经是中午,已经开始有风流雅士来到春宫苑寻找灵感。
他们坐在陆子墨这桌旁边,鼓着鱼泡眼对姑娘和醉梦楼发生的命案进行指导。
“伯起兄,这今天您怎么有空来春宫苑啊?平时您都是对面的醉梦楼啊。”
一位文人才子正对旁边的仁兄说道。
陆子墨听到那位仁兄的字时,嘴里含着的水全都吐了出来,这个名字可真是有点牛P。
周围的人全都鄙视陆子墨,在场那么多文人雅士,此人居然这样 粗鲁。
实在是有辱斯文!
俗话说,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陆子墨笑呵呵地对着大家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五石散吸多了,有些控制不了。”
众人纷纷冷哼,表示不屑。
五石散是只有他们这样的上流人士才能吸,今日竟被一个土包子给吸了,他们的五石散被侮辱了。
要不是土包子旁边的人看上去仙风道骨,似乎是仙人,他们早就上去让陆子墨知道什么是社会的残忍。
而那位叫伯起兄的男人,长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尖嘴猴腮,倒三角眼鼓起,牙黄发枯。
对于这种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偏偏这位爷还一副才子做派,拿着一把比他身体还大的扇子轻轻摇动,样子看起来非常潇洒。
“快坐下吃饭吧。”
柳锦书发挥她的贤内助,早在陆子墨喷水之前将饭菜挡住,还能继续品尝。
大家重归于之前的状态,长相对不起爹妈的伯起兄这时也开始发话。
“士季兄何必挖苦于我,这醉梦楼命案发生,恐怕今日都做不了生意。”
叫士季的文人听后也是诧异,当年歌姬之乱的时候,那些人都没有暂停营业,怎么死了一个工作人员就要暂停。
“士季兄有所不知啊,这醉梦楼命案背后,可是有很大的隐情。”
伯起文人高深莫测地说道。
这话立刻引起陆子墨和柳锦书的警觉,两人同时放下手中竹筷,侧耳倾听这位伯起兄到底知道些什么。
“伯起兄快快讲来。”
没想到这个时候伯起文人却开始装起来,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手中扇子微微扇风,样子丑陋极了。
嘿,陆子墨脸扭曲在一块,这就是恶心的装杯犯吗?
他打算和师兄计划一下,向这位伯起兄问询。
士季看伯起兄沉默良久,而后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拍拍手让龟公进来,在其耳边低语几句,龟公随后带着了解的笑容离开。
“伯起兄,小弟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两名衣着暴露的姑娘带着香风来到伯起兄的身边。
伯起兄立刻发挥文人的被动技能,左拥右抱与姑娘们吟诗作赋好不自在。
惹得陆子墨真想把桌上的大肠刺身塞他嘴里,能不能别玩了,快点说正事啊魂淡。
士季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陆子墨的愤怒,继续询问关于醉梦楼的事情。
伯起满意地打了一个酒嗝,开始对自己知道的醉梦楼事情发表演讲。
他作为醉梦楼的常客,和醉梦楼的工作人员互相熟识,今日之事他也是听工作人员所说。
执法队已经知晓凶手是谁,还没有爆出来是因为顾及醉梦楼的名声。
这件事情后,刘妈妈决定对醉梦楼进行停业整顿,醉梦楼的幕后老板也表示了支持。
“伯起兄的意思是…”士季似乎是了解什么道“醉梦楼出了内鬼。”
陆子墨意识不好,却听到外面大街上一阵骚乱,众人的辱骂声和女人的哭声交织。
春宫苑二楼的人们也都到二楼阳台边凑热闹,顺便对这些打扰文人吃饭,道德败坏的白丁进行思想批判。
陆子墨与柳锦书来到阳台前,看到大街上站着一队执法队,正在被围观的群众丢蔬菜水果臭鸡蛋。
“怎么执法队被群众给围攻了?”
陆子墨有些疑惑,难道是执法队欠了他们的钱?
“不是,他们是在攻击里面那个人。”
柳锦书一针见血地看到执法队中间有一位戴着黑色头套与枷锁的人,众人是在围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