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师兄你这边也搞定了啊。”
一个站立的身影逐渐显露,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躺着的人,似乎已经死去多时。
“师弟!”
柳锦书语气带着兴奋,师弟果然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陆子墨看到自家师兄正踩着黑衣人,明白她已经解决,就说师兄那么强,怎么可能被打败。
“你…居然没死。”
流比惊讶地看着他,毕竟他也是见识过释海他们的手段,不然主人也不会和他们合作。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见面咒人死。”
陆子墨捂着胸口过来“师兄再给我点红药水,我受了伤。”
看到师弟身上的伤口,柳锦书对脚下的流比恨意更深,为什么要伤害她的师弟。
将红药水递给陆子墨,她就准备举剑杀掉这个家伙。
“等等师兄,咱们问他点事情。”
他让柳锦书不要继续踩这个人,以免脏了自己的脚。
“孙贼,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你长得这么丑?”
“哼!”
黑衣人保持着自己的矜持,一句话无可奉告。
陆子墨弹了下柳锦书手中的剑,象征着死亡的清脆声音钻进流比的耳朵。
“好吧,我说。”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您还要再坚持一下。
“师弟~”
柳锦书嗔怪他,剑等于剑修的左右手,师弟不应该如此孟浪。
陆子墨赶紧一脸赔笑,道歉说自己没有装好杯。
“说吧,你们是谁?”
“我们是九州大地最神秘的…”
啪!
陆子墨给了他一巴掌“给道爷说人话。”
“是是是。”
接下来流比把自己所有能说的全盘托出。
他说自己是一个地下组织,专门为自己的主人做事。
杀人放火,抢小孩子棒棒糖,调戏耄耋老人,就没有他们不做的。
这次来杀他们是因为陆子墨坏了主人的计划,所以特意派他来干掉二人。
至于他的主人,流比也没有见过,一直都是他们的师父再给他们灌输要听主人的话。
“我们甚至还编了首歌,听主人的话,不要他悲伤…”
“停停停!”
陆子墨让他打住,歌是好歌,就是人唱得太难听。
这些真够托大的,他师兄一看就是个不一般的修真者,居然就派个小虾米过来。
“所以你们都是修真者,那为什么和我打得人不是?”
流比笑道“道友误会了,那个家伙是我们组织的合作单位,本来这次我的任务是杀人,他的任务是找东西。
后来因为二位的到来,他就说一人一个。”
“那他为什么选我啊?”
流比的表情变得尴尬,开始左顾而言他,就连眼神都不敢直视陆子墨。
“快说,为什么?”
陆子墨掏出一根棍子,在流比面前比划,这棍子打下去可不是人能活的。
“释海那家伙说了,您一看就知道是个弱鸡,他随便就可以解决。”
随便解决?一看就弱?好呀,连这种低智商反派都看不起自己。
“我很弱吗?”
陆子墨问着地上流比。
“不不不,道友轻松就解决了释海,肯定是他有眼不识泰山。”
这话就说的很舒服,这个很上道,这么好的舔功,不去职场舔那些经理总裁,跑来做杀手,实在是可惜。
“那个释海,他们的组织是做什么的?”
陆子墨认为释海应该是一个邪教组织,不管是他说的话和做事的疯狂程度,只有邪教的人才会这样。
谁知流比真诚无比地说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不配知道上层的计划。”
行吧,也不逼供了,陆子墨告知师兄,让她与执法队的人联系,把这个地下组织的人给缉拿归案,好歹和人家是有合作关系。
柳锦书在陆子墨盘问的时候已经开始寻找将醉梦楼屏蔽的阵法,不多时便找到他放置的木盒。
将阵法破坏后,很明显感觉一股冷风开始吹过,看来他们已经能够和外界联系。
刚要拉响警报的时候,流比忽然痛苦地大叫,他就像之前的释海,在地上疯狂地打滚,嘴里一直叫着快乐,我要快乐。
陆子墨意识到了不对,他们的行为都太像曾经那个世界的瘾君子。
自己已经碰到了某些东西,但还是需要实际的证明。
“我要撞死我自己。”
流比发疯一般地冲向西苑的石墙,柳锦书没有来得及拉住他,流比已经脑袋开花。
惨叫声把醉梦楼的守卫给惊动,单单两个人不敢进入醉梦楼,他们通知了执法队,稍许就会包围醉梦楼。
“走吧,我们先换个地方。”
陆子墨点头,随后被柳锦书带着一齐飞走。
两人来到执法队,撒加利斯的办公室,目前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既能照顾半夏,还能被执法队的人守卫。
此时已是深夜,撒加利斯依旧在办公室加班,作为一个单身狗,除了加班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有什么收获吗?”
撒加利斯听闻陆子墨说去醉梦楼的路上遇到一些人,而且还受了伤,虚假关切。
陆子墨此时的状态已经好转,毕竟只是皮肉伤,明月奴在之前已经给了很多药品给师兄,以做备用。
“有房间吗?我们想休息一下。”
他暂时不想回答撒加利斯,很多东西得他先看了再说。
“有一个一直空着的房间,本来是作为探监的夫妻房,后来犯人都是被流放到海里,所以就没有用过。”
陆子墨也不想那些,一口就答应,反正没人用过就行,他们两个大男人不讲究这些。
二人来到房间,里面有些狭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桌。
“师弟,你的伤好点了吗?”
柳锦书很担心陆子墨,受伤这么久师弟都没有好好休息。
“没事师兄,麻烦您帮我灯点亮。”
陆子墨将怀里的笔记本掏出来,他之前在阵法中看了一眼,发现这居然是布景老刘的工作笔记。
里面不仅是记载了他的工作心得,还有他的平时生活。
流比和释海的组织一定是杀死老刘的真凶还有新型五石散的元凶。
陆子墨仔细地看着工作笔记,这次的事情意义重大,如果只是达官贵人吸食倒无所谓,但是平民吸食那就真的要命。
柳锦书则在一边静静看着他,心中一直都在自责,明明说好保护师弟,但每次他都是旧伤未好添新伤。
陆子墨看完最后一页,安静地合上书页,长叹一口气。
“师弟?”
“师兄,看来我们要去一趟下层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