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油腻男拿着酒杯醉醺醺地走来,他早就看上那位英武女子,这要是弄在怀里亵玩,那才是人间极乐享受。
“张将军,你们不要这么拘束嘛,这极乐船可是极其珍贵的旅行,不痛快玩一场怎么能行。”
油腻男对那粗壮男说话,却一屁股坐到女子旁边。
“李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我兄妹二人出身行伍,害怕不懂规矩,逾越各位大人。”
“哎呀没事,你们喝两杯酒不就懂规矩了吗?”
油腻男说着话若无其事地将另外一只肥腻大手搭在女子身上。
女子飞快转头向他怒目而视,油腻男突然感觉自己全身发凉,尤其是脖子处,似乎有一把巨斧正在蓄势待发。
刚才喝进去的醉意已经醒了七八分,赶紧收回自己的猪蹄,连自己的酒杯都不要了,逃命一般地离开坐席。
“烟罗,冷静。”
张将军有些忧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作为兄长他不能为妹妹出头,还让她面对这些人要忍耐,实在是不称职。
“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这时张将军的腰牌开始闪烁红光,两人瞳孔缩紧,这是云南王的求救信号。
他们赶紧起身前往信号最强的位置,那位叫烟罗的女子还从桌上拿了一个酒瓶。
云南王在发完信息后,将那三名护卫的话题转移,身体也是在积蓄力量,以备突然情况。
可是这情况说来就来,还没有等到张将军兄妹过来,一名持刀男子就踢开房间门。
他右手提着把染满鲜血的腰刀,左手拖着犹如死狗的男人,定眼一看,居然是蔡苟的堂弟蔡国。
纵使是身经百战的云南王也是吓了一跳,这个丑比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胆蔡苟,居然敢谋害王爷。”
陆子墨举刀指向蔡苟,作为一个混子出道的蔡老板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面如土色抖似筛糠,连说自己冤枉。
“你冤枉个屁,你堂弟已经什么都交代了,你们妄图谋杀国之栋梁,以此谋朝篡位,你们蔡家没一个是好东西。”
蔡苟不怕朝廷,只是怕坏了大人的计划。
他想给自己辩解,可人家陆子墨会给你机会吗?他大喝一声“直娘贼,计划不成还想强杀不成。”
陆子墨将一件带血衣物拿出来,云南王看到也是眉头一皱,这是自己的素纱褝衣,他怎么会有。
“王爷,我一到船舱就看见这个家伙鬼鬼祟祟,走近一看,他竟砸坏了王爷您的行李箱,还把里面的蟒袍拿出来穿上,说什么以后他哥哥做了皇帝,自己就是王爷啦。”
陆子墨指着昏迷不醒的蔡国向云南王解释道。
也不等人家发表意见,他将后背交给云南王,睁着眼睛说瞎话“王爷,你看这外面影影绰绰,想必是有重兵埋伏,你快离开,我随后就到。”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纵使云南王和蔡苟感觉不对,但有个提刀的陆子墨在这里,当然是选择先跑再说。
云南王起身离开,他不知道这是蔡苟的安排还是朝廷的暗杀,但现在离开是没有错的。
蔡苟也想跟着离开,却陆子墨一刀逼到座位上。
“就你这种乱臣贼子还想跑?没门!”
刚好的是张将军两兄妹听到陆子墨的声音来到此处,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将陆子墨当成杀手。
“两位来得正好,这里很危险,快带王爷先走!”
原本蓄势待发的二人也被陆子墨的阵仗搞得有些懵。
不过王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来不及交流,张将军和烟罗两人扶着王爷就往外走。
陆子墨长舒一口气,终于是把他们压制住了,要是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那恐怕局面没有那么好。
“大…”
蔡苟还想说什么,但又惧怕陆子墨手中的刀,只能是长叹一声,定是自己的堂弟蔡国做了什么事情。
“现在该是我们好好谈话的时候了。”
陆子墨冷冷道。
另一边张将军一行人也是紧张异常,在这种遇到袭击那可真是要命。
正巧打前面路过一个穿着蔡府家丁的男人,张将军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前突进,准确无误地牵制住男人脖子。
“别动,动就杀了你。”
有问题的是这个家丁一点也不慌乱,淡定地说道“请大人放心,现在只有上面才是安全的,下面都是蔡苟的人。”
烟罗仔细听声辨位,在下面果然有很多凌乱脚步声。
她朝哥哥点点头,示意家丁所言不假。
张将军挟持着家丁带路往楼上走去,他们身上带了信号弹,只要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在上楼的时候云南王终于发出了声,他看着前面带路的家丁笑出了声。
“王爷,您这是笑什么呢?”
烟罗紧张地说道,这一路走来他们耗费了多少精力,不能在这里折了。
“孤笑你们中了别人圈套,直到现在都还傻傻跟着别人走。”
什么?
张将军意识不对,想立刻掐断这个家丁的脖子,却发现此人全身坚硬似铁,他引以为傲的手指根本无力施展。
“果然子墨兄弟说的没错,王爷你们一定会很快识破。”
家丁回身面向他们,此人正是云处安。
“看来你们都想在孤身上拿到点东西啊。”
云处安听出云南王语气中的不友好,毕竟身为堂堂云南王被算计,人家不满很正常。
“吾等只是为情势所迫,希望王爷能够海涵,所有原因云处安会为您解答。”
自从当年修真者脱离凡人势力,双方之间已经没有交集,所以云处安面对云南王也是不卑不亢。
云南王也看出了云处安所非常人,刚才张贵顺无法一击必杀,就说明此人武艺绝对在两人之上。
他点点头,算是愿意听云处安解释。
云处安自然是大喜,将戒备的三人引入顶楼的房间内。
这时怀瑾刚好将一对男女塞到柜中,三人进来就看到怀瑾闭着眼睛对准一双毛茸肥腿之间来一招飞踢。
嘶~
在场三位男士都下意识地感觉到疼痛。
这些人当真是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