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墨看到他们直接在山壁前不见,就和进入瓦坎达一样。
怀瑾想必也是知道怎么回事,她发出一声嗤笑,表示这个东西侮辱了她的智商。
“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师兄我们进去吧。”
云处安点头,随后第一个冲进去,果然也是走到山壁前就消失不见。
陆子墨惊叹这些法术的神奇,怀瑾也不拖延跟着进入山壁。
他们直接就穿过山壁,就像一层灯光造成的假象,和怀瑾说的障眼法一样。
“我去,怀瑾同学,您这个也太聪明了吧。”
陆子墨对她进行夸赞,要是他自己肯定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可没等怀瑾回话,他们就看到山壁之后别有洞天。
一片茫茫无际的平原,被人类一块一块地变成农田,里面种得都是长梗花。
它们还没有开花,全都是下垂的红色花蕾球,搭配着绿叶,映衬出封羽他们的累累罪行。
“果然是那个东西。”
怀瑾突然觉得陆子墨呼吸变得急促,他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开始用力,他怎么了?
在不远处他还能看到不少穿着破烂的人,正用手中的刀挂着花蕾上的汁液,然后收拢在腰间瓷瓶中。
之前他们一直没有看到仙兽也在这里,它们全身上下都画满了符咒,背上装着无数瓷瓶的沉重背篓。
稍有倦怠就会被旁边的监工催动法诀,身上的符咒就发出蓝光,仙兽们则发出痛苦的哀嚎。
最可气的是封羽居然连小动物都不放过,那些小松鼠背上都还有背篓,被监工追赶着。
“娘的,这些人都疯了吗?”
陆子墨看到这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为了自己赚钱,你就要灭绝人性?
有你这么自私的人吗?
“别看了,他们已经停了。”
怀瑾发现对方停止下来,为了不打草惊蛇,她通过追踪符咒的管理员权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侍女被褥上的符弄消失掉。
三人继续向前,他看到仙兽们将收集的汁液全都运往一个大型厂房中。
厂房被四面围堵地结结实实,只有房顶上高耸入云的烟囱正在散发着浓烈的黑烟。
这股黑烟直接将本来湛蓝的天空染成乌黑,要是你这个工业污染为这个世界造福都还好,关键你还是害人的玩意儿。
“我们现在是在阵法里面还是在方丈岛?”
陆子墨觉得很奇怪,如果他们是在方丈岛,那为什么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个污染环境的黑烟。
“这不是阵法。”
在经历了两次阵法陷阱后,云处安对于阵法十分敏感,如果是阵法他的真元会明显感觉到被压制。
“ 这恐怕又是另外一个障眼法。”
怀瑾敏锐地察觉到,这是封羽用一个障眼法,将原本乌黑的天空美颜成原本的天空。
地上的监工看到他们,直接就给他们打招呼,让陆子墨等人下来。
“下下下,咱们要是有机会去厂房看一下东西。”
陆子墨看又是机会,泉水指挥一波,让怀瑾赶快带自己下去。
“怎么这么磨蹭?”
三人一到地面,监工就上下打量他们,明明是三个生面孔,怎么就穿着外面的守卫衣服?
不管了,反正看他们的样子就是去庄园,那就顺路带个东西。
“嘿嘿,我们还以为你在给我们打招呼呢。”
陆子墨看此人态度不行,想必职位比他们身上的衣服大。
“打个屁招呼,你把这个带回去给随安大人,要是耽误了时间你就等着被爆头吧。”
监工将一个精致木盒递给陆子墨,接过来还觉得沉甸甸。
“那么大人我们走了哈。”
陆子墨重新回到怀瑾飞剑上,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等会撬开看看。
这时厂房响起铃铛声,田里的男女老少拖着疲累的身体往回走。
监工不仅监督仙兽,同时也监视这些工人。
他手里狠狠地打在工人的身上,但工人们连叫疼的声音都没有,麻木地往厂房里走。
“都给我听着,能有这份工作是你们的福报。
咱们大人心地善良,每天只让你们工作二十五个小时。
实际上你们这群懒鬼每天只工作二十三小时,还欠大人两小时。
如果你们不努力工作,对得起大人吗?对得起这个福报吗?”
陆子墨在上面听得咬牙切齿啊,这群吸血鬼早晚把你们吊死在路灯上。
“那个监工给你的是什么?”
怀瑾看到陆子墨在试图撬开木盒。
“不知道啊,反正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陆子墨还在和木盒较劲,一声巨吼把他从飞剑上吓得掉下来。
卧槽!又来鸣蛇?
还好这下面是树林,当怀瑾他们下来的时候,陆子墨正挂在树枝上呼喊救命。
云处安挑起一颗石子,就将陆子墨身下的树枝给弄断。
云处安正要去接掉落下来的倒霉蛋,却被某个岛国运动员的脚绊了一下。
两个人同时脸朝地来了一个夫妻拜。
“哟,师兄您这是要出轨了吗?”
陆子墨一个弹射起步,大手一挥,试图让刚才的事情全都抹去。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我又听到鸣蛇的声音,就是在这厂房里面。”
“那不是鸣蛇,那是龙吼!”
云处安望向远处的厂房,如此霸道的吼声只有龙才拥有。
“龙,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陆子墨脊骨开始隐隐作痛,一些莫名其妙地画面在他脑中闪回,洪水,被淹没的城市,无数人的惨叫。
“我曾经在修真界交流大会上看到过有修真大能拿龙来当坐骑,不过那些都是地龙或者蛟龙,连龙九子都算不上。”
其他两人没有发现陆子墨的异常,还在想厂房中的龙到底是哪个种类。
“那师兄,刚才的龙吼你认为是什么种类?”
“无法确定,封羽等人行事诡秘,尚不可知这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瑾看到陆子墨正扶着一棵树,他脸色惨白,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你怎么了?”
她寻思这家伙刚才摔下来也没有受伤啊。
“你帮我看看背后,我感觉有点疼,要是流血了你帮我涂点红药水。”
怀瑾将他的上衣褪掉,两人看到陆子墨的脊骨,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你什么时候受了这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