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不用看了,丹暮云看到这页眉上写得是存活的标题。
也就是说他们等会儿要去放置存活者的地方,那正中两人的下怀。
黄色猪鼻面具蹲在地上检查一个口吐白沫的临时工,他的肤色变成了绿色,胸口开始渗出难闻的液体。
“这个家伙先别烧,又是新的样本。”
回过头来指着丹暮云,让把他名单递给自己,又叫来不及走的撒加利斯一起,把这个绿皮人给带走。
刚好合适,两个人抬起只剩一口气的绿皮人,跟在其他猪鼻面具的后面。
撒加利斯偷偷摸了一下胸口,里面是一支信号弹,只要他发射,外面的执法队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等着进去了。”
撒加利斯小声自言自语,这次的事情关于仙人,实在让人有些后怕。
也不知道丹暮云得到了谁的保证,就说让他们放手干,反正有人背锅。
两人再次经过走廊,都不自觉地看向那两个倒霉蛋的角落。
丹暮云刚才拍着胸口保证,他们要明天下午才能醒过来。
这次他们走到了尽头,是一道朱红双开门,在这黯淡无光的走廊中显得有些诡异。
果然是一群不法分子,连办事的地方都这么阴间。
双开门被打开,里面只是一个没有密闭的小房间,就像一个小方盒子。
“他居然连这个都搞出来了?”
丹暮云吃惊地道。
“什么东西?”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挤进小方盒中,然后房间门自动关闭,随之就是整个空间的抖动。
撒加利斯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个东西,顿时脸色大变。
还好他拥有专业的职业素养,在常人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抖动没有持续太久,房间门再次打开,撒加利斯发现外面已经不是走廊,而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强烈的光线让大家都有种不适应感,有些猪鼻面具甚至在吐槽自己的老板。
“我说蔡老板也不去弄一下走廊的灯光,这一明一暗的很伤眼睛啊。”
好不容易丹暮云两人才适应光线,这里竟摆满了单床和看不懂设备。
单床都是惨叫的人,看来他们活下来也不是一件好事。
许多猪鼻面具手中拿着那种各种仪器,正对着那些可怜人进行解剖分析。
现场鲜血淋漓,恐怖至极,只是为了研究雾香,就要这样对待无辜的生命。
丹暮云回头看了一下他们出来的地方,果然在小方盒下方有个风系随身法阵。
以灵玉为能源,驱动法阵将方盒上下移动,以此在地下构筑一个庞大的研究所。
“你们把这个人送到黄大夫的操作台,千万别让他死了。”
前面的猪鼻面具指挥他们,并指示前面一个用木板和石材制作的房间。
那里就是黄大夫的操作台,撒加利斯还在观察这些人的犯罪行为。
这些都是以后的证据,必须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他们进入房间,却看到里面没有人在,只有上面是一大堆纷乱资料的长桌和一张单床,连个凳子都没有。
“那个黄大夫不在?”
丹暮云四处打量着周围环境,他当年在九华山也有这样的办公室,而且更大更多资料。
“可能那个黄色面具的人是黄大夫。”
撒加利斯作为多年的执法人员作出大胆假设,毕竟人家戴了一个黄面具。
丹暮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员,将尸体放在单床上,赶紧去翻阅屋里的资料。
撒加利斯帮不上什么忙,丹暮云就叫他去外面望风,随时注意人群动向。
“你不觉得你做的是无用功?”
撒加利斯看到丹暮云在像垃圾堆的文件中胡乱翻阅,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而且人家会把重要文件放在这里吗?肯定要放在柜子或者其他地方。
“撒队长抓人我可能不如你,但是研究方面我可就是专家了。”
这个黄大夫和自己是同一类人,这里的文件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杂乱无章。
只要他仔细翻找一下,应该能找到有用信息。
“找到了!”
不多时,根据臭味相投的原理,丹暮云找到了相关文件。
这是关于临时工所服用的雾香成分表,上面还有黄大夫的签名,黄眉究。
不过好运不会永远相伴,撒加利斯小声提醒道“那个黄面具来了!”
丹暮云来到撒加利斯这边察看,外面是那个给他名单的黄色猪鼻面具。
他此刻带这一大帮猪鼻面具到处察看床上那些幸存者的反应,还很变态地到处乱摸。
“要逃吗?”
丹暮云觉得已经拿到了资料,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逃命。
“不行!我们先得抓到他,而且他手上是真正的名单。”
撒加利斯语气毅然,他不能相信执法队的人,马三只不过是一颗明棋,谁能保证会不会有暗棋存在。
因为市长的态度暧昧,对于封羽的人总是若即若离,这是他们无法容忍的。
所以蔡苟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撒加利斯的位置并不牢固。
这种看起来是头目的罪犯还是抓在手中比较安心。
丹暮云在心中吐槽,你这个领导当得可真有意思,连自己人都不相信,肯定是你的能力不行。
“黄大夫,您要的尸体已经送过来了。”
刚才叫丹暮云他们送进去的猪鼻面具过来献殷勤,作为连续三届被评为最会巴结领导的员工,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绿皮尸体是黄大夫要的。
“小孟啊,还是你最懂我的心啊。”
黄大夫满意地摸摸他的头,就像对一只忠诚的舔狗。
“拿刀来。”
黄大夫走到一个将死的人身旁,叫助手把刀给自己,对准他的胸口猛地来一刀。
一个还能呼吸的人就如此简单地被杀掉,然后当众打开他的胸腔和助手们一起观察可怜人的肺部。
他还没有死,还睁着眼睛看着猪鼻面具,试图将手往上抬,想抓点什么东西。
“别动,等我们研究完了你再动。”
黄大夫冷漠地说道,对于这些试验品他实在起不了任何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