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肯定是觉得我们戳破他的梦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陆子墨赶快叫人帮帮自己,先把屁股上的叉子给拉出来,他还不想死啊。
茶花离得最近,立马过来和小师弟一起拉叉子,可是已经晚了。
瓦罐头发出令人不悦的渎神吼叫,已经朝他们过来。
娘哎,要死了啊魂淡,陆子墨情急之下,突然祖先技能爆发,来了一个神龙摆尾。
将屁股上的叉子连同抱着叉子的师弟一起甩向瓦罐头,伴随着三个人的惨叫,只有叉子还在空中旋转。
瓦罐头被打在树杈中,身体中的稻草被打出了大半,瓦罐也碎了一半,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脑浆。
小师弟上半身倒插入落叶中,两腿朝天时不时地抽动两下。
至于最倒霉的陆子墨,他还是保持着趴在地上撅屁股。
屁股上还在滋滋飙血,看起来非常凄惨。
“孙贼看火把!”
小刘哥将手中的火把丢向瓦罐头,大火顷刻间就点燃他的身体。
瓦罐头发出凄厉的惨叫,如同拿指甲划金属片让人不适。
陆小墨被大家伙从落叶中拉出来,看样子没有受伤。
“师兄!”
他跑到陆子墨旁边,师兄还在飙血呢,不会真的死了吧。
陆小墨毕竟是个孩子,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别急吧哭了,有那个时间快点给我止血啊魂淡!”
陆子墨欲哭无泪地说道,他现在的屁股是又痒又疼。
也不知道陆小墨从哪里弄来的狗皮膏药,啪得一声贴在陆子墨身上。
山林中陆子墨和瓦罐头的惨叫互相纠缠,一直传到山巅。
“那个王八蛋怎么样了?”
陆子墨被老刘叔和另一个大爷扶着,下半身被小师弟抬着,样子像只大虾。
“道爷您放心,烧得渣都不剩啦。”
陆子墨看向瓦罐头,这个家伙已经没有发出声音,彻底被火焰吞没。
“哎哟喂,快点过去救东西啊。”
陆子墨让小师弟快点爬上树去,没看到那个翅膀都要烤糊了吗?
您还别说这翅膀的样子特别像大号的鸡翅膀,在小师弟把它们取下来的时候香味四溢。
“道爷,这玩意儿能吃吗?”
小刘哥觉得这东西不是很好吧,妖怪的翅膀怎么能吃呢?
“怎么不能吃啊,他妖怪能吃咱们,反过来我们还不能吃他了啊。”
嘿,这逻辑真好啊,这西麓村虽然富有,但都是吴家和王家的钱。
村子里的人不被他们欺负就已经很不错,像肉食这种顶级奢侈品根本想都不敢想啊。
陆子墨早就看穿了瓦罐头,他突然变强是后面有只乌鸦突然钻进他的身体中。
至于那只乌鸦从何而来,陆子墨能够感觉到有个更强的人在注视着自己。
那个家伙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瓦罐头会杀人有可能也是他指示的。
但现在都不重要,陆子墨被大家移送到一个简易担架上,依旧屁股高高撅起的动作。
大家则是一边下山一边分食烤翅,并对娇嫩的肉质表示赞赏。
得,这次西麓山除魔记变成了舌尖上的西麓山,大家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只有陆子墨受伤的世界形成啦。
周围还有源源不断的村民,他们都是其他村子的人,一听到说有妖怪作祟,立马赶过来。
现在的人都这么武德充沛吗?看到妖怪第一时间的想法是干死他们。
“这都是要感谢咱们的老兵。”
在前面抬着陆子墨的小刘哥向陆子墨说道,说这一切都是老兵在安排。
陆子墨向前看去,这老兵同志就是饭馆的老板啊。
人家穿着一身劲装叫赶来的别村村民都先回西麓村,他今天饭馆免费吃。
龟龟,这老板可真是个带好人,刚才也是他冲在最前面,现在还要办流水席。
“多谢老板了,要不是您叫大家过来,我和师弟一定都挂了。”
陆子墨想到自己可以免费吃一顿饭,觉得老板的橘子皮脸突然帅气了那么多。
“不用感谢,我们都是一家人。”
哎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听到这样一句话,是何等的感动啊。
“敢问老板以前哪里从军呀?”
陆子墨趴在担架上有些尴尬,现在自己这个位置有点像一只烤乳猪,就差眼睛上的彩灯啦。
“洒家曾经在甘肃镇。”
老板的语气突然变得苍凉,让陆子墨和其他村民都有种大漠孤烟,铁马冰河的错觉。
“嗨呀,我咋不知道孟叔您这么有故事呢?快点我们讲讲您从军的故事嘛。”
这听故事可是大家最喜欢的事情,一听到有人要说故事,众人就全都围了过来。
陆子墨也不计较自己是否丢人了,烤乳猪就烤乳猪吧,哪有听故事有意思。
老板孟叔看着围上来的人,本想说自己的故事并没有什么意思,但回家的路还长,给大家讲故事解解闷也是极好的。
“我们是武帝的兵。”
好家伙,这第一句话就是大逆不道啊,九州之上只有一个武帝,就是千年前首次完成统一的武帝。
可惜死得太早了,三十多岁就挂了,但他给后世留下的东西,让九州大地的人都刻在骨头上。
每代崛起的枭雄要做的事情就是统一九州,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天命和正统性。
但你当着今朝的百姓,说自己是前朝的军士,过分了熬。
“这其中很复杂啦,你这个小孩子不懂,我们习得是武帝爷爷的兵法和思想。”
这话说的,搞得你们当兵和红色军队一样,当兵都是重新做人。
“在甘肃镇当兵,你就等同于重新做人。”
这就让陆子墨的基因一阵颤抖,别和我说什么在修仙世界里面找现实主义,那可真是要了人亲命啊。
“张将军教育我们,要如同星星之火,掉在哪里就要在哪里燃烧,要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遇到事情要第一个冲上前。”
陆子墨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抓住前面的孟叔衣领。
“那个张将军他在哪里?为什么他要说这些话!”
众人全都惊讶地看着陆子墨,这位和和气气的道爷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激动。
“那个是武帝爷爷说的,后来张将军专门念给我们听。”
甘肃镇千年来一直都是在镇守边疆,因为地处偏远,皇帝根本管不到。
“是吗?”
陆子墨空欢喜一场,原来是这样,那他还激动个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