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和嫂子走的陆子墨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问道。
“你们见过一丈天?”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见过他。
“那你们为什么说我是一丈天?”
“传说中一丈天是蛟龙的私生子,天生神力无坚不摧,几百个官兵都抓不住。”
这让陆子墨有了一个兴趣。
他先是对柳锦书抱歉道“对不起嫂子,我这边想调查一点事情,您要不先走?”
嘿!没想到怕死鬼陆子墨还要主动留下。
他明天差点就要被斩首了。
“放心吧嫂子,我虽然比不了师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陆子墨亮了亮自己并不强壮的肱二头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诸位看官请看,这陆子墨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小人物嘛,有点能力就不知道信什么了。
他要真的成了那种强者,还不带着群众打上天庭,赶走天帝那个鸟东西。
柳锦书沉思片刻,决定让陆子墨自己去解决。
“那你自己小心。”
她在陆子墨身上留下一道随身符,能够确定陆子墨的位置。
看着大嫂离去,陆子墨长舒一口气,让一个囚犯给他脱裤子。
“老大,我不好这口啊。”
囚犯死死捂住裤子,不让陆子墨有任何非分之想,他们全家就只有这一条裤子了。
“别给我找借口,快点给我脱了。”
陆子墨将自己快要掉下去的裤子提到肚子处,用衣服的后摆把屁股的破洞给遮住。
两瓣都露出来了!
要不他怎么会拒绝大嫂的相救,这要是被师兄看到自己光着腚…
那画面太美陆子墨不敢想象。
再抢到别人的好裤子后,陆子墨来到最先叫自己一丈天的人面前。
“小老弟,你为什么对一丈天如此熟悉?”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兄弟看起来十分害怕,摇晃着手要从地上爬起来逃走。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指甲一片一片地抽出来。”
陆子墨厉声威胁道,可能是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看起来威胁性并不大。
“老大,你是一丈天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其他囚犯开始帮着说话,也不知道那些狱卒去了哪里,都要出人命啦。
“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知道这些。”
陆子墨觉得一味地威胁并不能让大家信服,还是要靠忽悠才能成功。
于是陆子墨开始了自己的忽悠之旅,他缓缓坐下,让那些囚犯全都过来听他说话,包括那位大哥。
“你们真的是认错人,我真的不是一丈天。”
陆子墨坦诚说道。
“但是…我和一丈天颇有渊源。”
“什么渊源啊?”
这人生来就有八卦之心,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别人讲故事。
大家一听陆子墨是要讲述爱恨情仇,哪里管之前被打成狗的事情,全都围拢过来听他吹牛逼。
一丈天很强他是知道的,但为什么一丈天如此强呢?
陆子墨有种预感,一丈天,龙王,还有桃花村,之间一定有联系。
大家都是强人,在煜州城这个一亩三分地上很难不见面。
所以他打算从群众中出发,说不定能从中得到有用信息。
陆子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长叹一口气。
“我们曾经是一个师门的师兄弟,我其实是他的师兄。”
好家伙,陆子墨到这个时候都不忘占便宜,还要说自己是大哥。
“嘶!”
在场的听众们倒吸一口凉气,未曾想这位相貌平平的大哥居然是一丈天的师兄。
不过也难怪,他的怪力和防御都与一丈天相差无几。
“可是,你怎么看起来如此年轻?”
有听众开始杠了,陆子墨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怎么会是一丈天的师兄。
“你不是说你没有见过一丈天吗?”
对啊,大家点头表示赞同。
说不定这一丈天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好好听我吹…说话,白嫖都堵不上你的嘴。”
陆子墨继续瞎编一丈天与自己的故事。
他和一丈天原本亲如兄弟,一直都在山谷中苦修。
可没想到一丈天在一次下山行侠仗义的时候误入歧途,去了赌坊。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天天就想着赌钱,就连自己的裤子都给当了。
陆子墨和师父一直想让一丈天回头是岸,结果怎么劝说都没用。
一丈天还一气之下逃离了山门,跑到这煜州城当上了拦路抢劫的土匪。
说到这里,陆子墨从别人手里抢过一根华子吃了起来。
“那老大您又是为何过来煜州城的啊?”
这提问的人刚说完,就被和陆子墨对骂的大哥一拳打翻在地。
“大哥!你…”
“你就闭上你的臭嘴吧,你没看到大哥的状态吗?”
众人的目光聚焦于陆子墨,此刻他是如此的忧郁。
华子寂寞地搭在嘴边,陆子墨的眼角满是悲伤。
大家都不再说话,让陆子墨静静地发散心情。
在监狱屋顶上,柳锦书此刻正闭眼观察监狱的情况。
看到陆子墨那副假模假样的神情实在是有些搞笑。
柳锦书的嘴角微微翘起,她突然明白好友为何觉得好笑。
还说陆子墨是个宝贝玩意儿,要是他是自己师弟早就给他打死了。
在他和自己说要在监狱待一会儿柳锦书就明白了。
陆子墨虽然不着调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我就说这位老大一看就不是凡人,他们就说一丈天乃是仙人之后。”
有人开始附和陆子墨,在拳头之下你不相信也得相信。
“那老大您来煜州城是为了找师弟吗?”
对骂大哥似乎是个人物,很快就根据陆子墨的说法想到了。
陆子墨微微点头,看着这个一开始和自己对骂得家伙。
“你倒是有几分眼力价,如何称呼啊?”
对骂大哥大喜过望,立马报上自己的大名。
“小的名叫万于鹤!”
陆子墨让万于鹤走过来,专门对着他问道。
“你看起来混得不错,是煜州城的地头蛇?”
于鹤听到后直说不敢,他哪里敢说自己是地头蛇,只是认识的人比较多。
“既然你人际关系如此好,为何会在这里蹲着?”
于鹤挠了挠头说道“这不是给知府大人创收业绩嘛?”
好嘛,能把犯罪这种事情说成给知府大人创造业绩。
“不不不,我们其实在外面都是良民,是知府大人给我们钱,要我们过来坐牢的。”
这倒是引起了陆子墨的注意,还有这种离谱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