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最近很头疼,她总觉得自己的背后凉飕飕,好像有人一直盯着自己。
自从上次发现自己坦白错事的人是柳锦书后,她就开始整夜睡不着觉。
脑海里一直都是柳锦书那冰冷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被尸首分离。
师兄说那个人是分神期的意修,就是他们的师父过来了也恐怕讨不到好。
而且陆子墨的那个师姐似乎对他有情愫的,来自女人的第六感。
“哼,不就是个分神期嘛,等我参悟了枸杞师叔的功法,谁敢瞧不起我。”
怀瑾将脚下的蚂蚁窝给踩碎,心中畅快了不少。
真踏马残忍!
“师妹!”
老好人云处安从天间飞来,脸上带着笑意,就和中了五元彩票一样。
“怎么了师兄?”
怀瑾又做出一副高冷又温御模样,大师兄算是全门派唯一用正常心态对待自己的人。
“我听九华山的道友说了,陆兄弟已经醒来,赶快去看看他吧。”
看个屁,那家伙生命力堪比小强,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就死了嘛。
两人来到陆子墨的病房,也就是明月奴的住处,目前是给陆子墨住的。
明月奴也在旁边,他正在给陆子墨把脉中,看他的模样似乎很是严重。
至于陆子墨,他正双眼发愣地躺在床上,眼角似乎还有泪痕。
“明道友,我们听说陆兄弟醒了…”
云处安小声说明他们的来意,毕竟来了这儿快一个月了,终于听到了好消息。
这家伙怎么看起来痴痴傻傻的,难不成命是救回来了,但脑子傻了。
唉,怀瑾叹了口气,对于陆子墨她是复杂的。
他是知道自己最深的家伙,自己可以在他面前尽情地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而且他真的能忍,背刺这种事情居然还能忍得住,真是能成大事的。
“嗯,总算是醒过来了。”
明月奴放下他的手,回头笑道,也不知道其中蕴含多少心血。
怀瑾上前在陆子墨面前挥了挥手,没有反应啊我去。
“他怎么没有反应啊?”
她问出自己一开始的疑惑。
“应该是还没有意识自己是在现实还是梦境。”
明月奴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在陆子墨旁边有一套针具,现在已经使用完成。
“这些天他在昏迷一直在说话,说什么娘子,婚礼,洪水什么的,我也听不懂。等他缓缓就行。”
“那他身上的毒现在彻底解了吗?”
云处安还记得陆子墨身上的剧毒,当时明月奴都说很难了。
说到这里,明月奴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本来他应该和陆子墨的师父或者大师兄商量,可现在云处安都问到了,而且这位是典型的好人。
“这就是我最近有点犯难的地方了,陆兄弟的毒我解不了。”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竟让嵛山派的两人直接愣住。
这可是明月奴啊,九华山医术第二的人物啊,居然连他都…
“你们放心,确实解不了,就是我师父来都解不了,因为这个毒有点怪。”
明月奴给他们仔细道来。
原来陆子墨身上有两种毒,一种是当时玉虚宫的玉珥琳琅下的压制毒,那个很好解。
还有一种就是最初的蛤蟆毒,就是九华山掌门来了也解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为什么连九华山都解不了啊。”
云处安显得十分焦虑,经过蓬莱仙岛的事情后,他是真把陆子墨当兄弟了。
这样义薄云天,有情有义的小兄弟真的太少见了,怎么就中了这不治之症了。
“所以这就是当初玉虚宫的人让陆子墨去蓬莱仙岛,而不直接来你们九华山的原因吗?”
怀瑾倒是发现了盲点,难不成还要去一趟蓬莱仙岛找药。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找药还是很轻松的,蓬莱仙王姜明望不会拒绝的。
“不是的,当初他们让子墨兄弟过来,只是听说蓬莱仙岛的新产品仙饵,结果狻猊都说是假的,他的毒暂时是解不了。”
真可惜啊,陆子墨!
你辛辛苦苦想要活着,结果你是药石无医啊,本来我都放弃杀你了。
怀瑾看着陆子墨的脸摇了摇头,慢走不送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我。
“不过也死不了,确切地说,这是一种很难受的毒。”
哥们儿,你说话别这么大喘气好嘛?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人家怀瑾同学都开始发表感言了。
“这似乎是一种诅咒,就是那种我也说上来,不能追女孩子,但是也不那个意思,不能太卑微…”
“不能做舔狗?”
还是怀瑾同学能理解这个意思,卑微追女孩不就是舔狗。
“对对对,他如果有了做舔狗的心,就会立马下半身爆体而亡,我们一开始都弄错了,以为是直接爆。”
“所以我现在是一个正常人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谈笑风生又一年!
陆子墨一个弹射起步从床上跳到地上,用最诚挚的目光的看着明月奴。
“可以这么说,只要子墨兄弟你不当…”
还没有等明月奴说完,陆子墨就兴奋地大叫,我终于是个正常人啦!
他上辈子曾经做过舔狗,结果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让他直接成为了舔狗猎杀者,他将会无情猎杀每一只舔狗,绝不放过。
“在跳之前把裤子穿上啊混蛋!”
怀瑾一拳打在陆子墨的头上,让他头朝地倒下,只有那永恒的菊花内裤在向大家打招呼。
“既然子墨兄弟我就先走了,三位请随意哈。”
明月奴收起自己的针具就向前山走去,九华山的前山就是他们的医疗中心,他还要去那里坐班呢。
“没死就快点起来送一下明师兄,你这条小命全靠人家了。”
瞧怀瑾这话说的,陆子墨会是那种不懂礼数的人吗?
立马爬起来欢送明月奴,明明是人家的房间,硬是反客为主当成自己家。
“龟龟明哥,我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是舔狗哦?”
陆子墨看着自己卑躬屈膝,一脸讨好的样子,真有点舔狗的样子啊。
“应该不是,舔狗是爱而不得,若是两情相悦,舔爱自己的人那是必须的。”
放心下来的陆子墨将明月奴送走,又郑重地给云处安行礼,刚才送人的时候他已知晓是云处安陪他来到九华山,还是他付的诊金。
“何出此言,你是我的兄弟,而且咱们也算是同门,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云处安豪爽道,自家兄弟的身体总算是没有危险了,期待他以后努力修炼,大家一起行侠仗义。
至于怀瑾,陆子墨刚才故意忽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