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文件修士径直走了进去。
内里陈设与后世一致,一张红木办公桌,一把真皮座椅。
妈耶,陆子墨感觉自己更有种回家的错觉,创建这个地方的人难不成也是老乡?
“坐吧,随意一点。”
他指着办公桌前的两把椅子说道,看来这人就是办公室的主人。
不能理解,陆子墨看着这光怪陆离的地方真的太无法理解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
“既来之,则安之,先听听这个逼想说什么。”
看到陆子墨心不在焉的模样,怀瑾对他进行了眼神交流,试图让他镇定一点。
“你们先填表吧。”
文件修士将文件放在桌上,又从抽屉中掏出两张纸递给他们。
陆子墨接过来一看,就是一些基本的资料。
你来自什么门派?
来到这里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
你想要得到什么?
期待的薪水是多少?
不是哥们儿,怎么从被抓变成了入职呀?哥们这次是进的缅北了吗?
“那个我们没说过是来应聘的啊。”
陆子墨表情怪异地回答道。
“我知道呀,你们是来找机缘的嘛。”
文件修士慢慢悠悠地说道。
他还给了陆子墨他们一个表面说法,是来找机缘。
“可是现在你们有选择吗?”
这话说得太对了,他们两个确实没有选择,这是合体期的大能啊。
就是他们的师父来了也只能打成平手,人家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那请问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研究吗?我不会呀,我差点就胎教肄业了。”
上辈子陆子默一直觉得自己是职高厕所开局,那不是差点胎教肄业是什么。
“当然不会啦,最多就是跑腿的事情,你们别担心了。”
文件修士脸上始终带着和煕的笑容,如果他不强迫就好了。
“你们突然来到我们这里,还偷了我们员工的衣服,不付出点什么,是不是不太好。”
看到他们填完基础信息,文件修士又拿出来两本厚度高达两指的书。
“这个是你们的劳动合同,你们看完后就可以在第一页签字。”
陆子墨赶紧接过来查看,只见就一句话,一切解释权归九华山所有。
“不是,就一页?”
“不错,就一页,一句话,毕竟我们是秘密机构。”
“什么鬼?”
一旁的怀瑾好奇地翻看了第二页,怎么全都是违约责任,动不动就是剜目挖心,你们九华山这么残忍的吗?
“这后面不会…”
“都是违约责任,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没得选。”
后悔,总之就是非常后悔,没事乱蹚浑水干嘛,现在好了吧。
“哎呀没事,你们两个只要乖乖地,升职加薪根本不是梦,我相信你们。”
陆子墨两人嘴角勉强抽动了两下,这里就是缅北,欢迎来到他们的世界,我们这两个娇贵小公主。
“踏马的,遇到了玄玉的弟子,修为不动强行给我来个准仙术,差点把我给灭了。”
从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走了进来。
“是你们两个狗东西!”
“你怎么没死啊?”
三人不约而同地齐声惊呼,陆子墨与怀瑾皆是惊愕万分,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是哥们儿,你这么强的吗?
只见那人非但未见丝毫受伤之态,反而神色自若,就仿佛刚才的一切危机都未曾发生。
“晟云,以后都是同事了,别不要这样骂人。”
文件修士让叫晟云的中年修士坐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何必要骂人呢。
“同事?”
晟云眼眸轻阖,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妙的讥诮,那眼神仿佛锐利的刀锋,将陆子墨与怀瑾二人自头至脚细细审视了一番,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轻蔑。
真是的,要不是打不过他,陆子墨说什么也要上去暴扣他的狗头。
“那就祝你们好运了。”
他起身离开办公室,和死人根本没有必要多说话。
“这些都是小插曲,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晟云是我们的安保主任,非常介意外来人员。”
文件修士得体地和两人解释,顺便伸手在他们面前。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厉楚,是研究所的行政主管,你们可以叫我历主任。”
陆子墨赶紧握住历楚的手笑道“厉主任,感谢您对我们的照顾和关注,我和我同事一定会为研究所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这天气看起来要下雨了,我家里还有衣服没有收,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就过来上班哈。”
陆子墨和怀瑾刚才眼神交流过,他们先想办法脱身,然后赶紧回嵛山派躲着,就不信九华山的人会来嵛山派强行要人。
“当然可以啦,高台那里有我们的传送阵,你们拿着这个就能回去了。”
没想到这大哥这么好说话,陆子墨甚至都有点难以置信。
厉楚从抽屉中拿出两块玉牌,上面雕刻陆子墨看不懂的花纹,看起来非常名贵。
“这块牌子只能在这里证明你们的身份,因为我们是掌门直属,所以九华山的人是不会认。”
除此之外厉楚没有再没有给他们交代什么,似乎并不害怕他们会暴露这牌子的秘密。
“那我们就走了哈。”
陆子墨笑嘻嘻地一脸贱笑,怀瑾则是在这时保持高冷,一脸不乐意被陆子墨拉着走出办公室。
“等等。”
他们刚跨出半步,就被厉楚喊住。
该死的,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请问厉主任还有什么事情吗?”
厉楚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小方盒,让他们过来拿。
“不要说九华山对你们吝啬,既然你们都加入了我们,自然福利待遇也是最好的,这个是能助长你们修为的丹药,快服了吧。”
有鬼!
“怎么办?”
“假装吃下去?”
怀瑾眼神询问陆子墨,这突然来了个丹药,明显就有鬼啊。
“我说过的,你们没有选择。”
厉楚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散,只是这大夏天的陆子墨怎么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
“而且你身上的毒真有意思,与其说是毒,更不如说是诅咒。”
“那是必须的,我必不可能当舔狗。”
当然,在陆子墨心中舔师兄那不能算是舔,那是对师兄发自内心的尊重。
怀瑾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能做舔狗,怎么陆子墨舔他师姐就没有爆炸呢?
难道说是两情相悦就没事?
“好了,快吃了吧。”
依旧是那不容拒绝的语气,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