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认可我吧！尤利西斯的革命
这位自称“尤利西斯”的棕发青年突然冒出来，让众人十分意外。见众人怪怪的盯着他，尤利西斯连忙摆手：“我没有恶意！是这位叫天目的少年讲的故事太曲折，把我吸引来的。”
“你怎么在这种荒山野岭出现？”拉比安露丝问。
“你们也不都是一样吗？”
“我们是革命者。”
“为什么革命者就要出来露宿呢？”
“呃，有点私人原因……”众人装作四处看风景。总不能把中途迷路结果来不及到下一个镇的糗事说出来吧？
“喔，革命者……”
尤利西斯点点头，从衣服里拈出一个精致的纯金小竖琴，“我是一个游吟诗人。”
“游吟诗人？还有这种职业？在三十二世纪的今天？”众人惊诧。
“同样是三十二世纪你们还不是徒步旅行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众人干笑。
“看来你们不太相信的样子。”尤利西斯走到小雪面前，单膝跪下，用那双热情的眼睛仰望着她，“为了证明这一点，请允许我为这位有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少女弹唱一曲吧。”
“唱歌？嘿，好好好！”志飞兴奋地鼓掌。
“啊？唔……”小雪脸红了，不自觉地向天目身边靠了靠。
“……身材……身材……说到底就是胸前那两团脂肪嘛！男人都是这么肤浅……不算胸部的话我也有身材好不好！”拉比安露丝心中不爽，只是没敢说出来。
尤利西斯坐下，调好琴弦，开始弹奏。华丽的琴声从指尖流出，如同叮咚的泉水般悦耳，拨动了众人的心弦。
接着，他开口了，那富有磁性的男声让人陶醉——
漆黑之中，星在闪烁
湿气凝成了露珠，滋润着花朵
夜晚的风送来了兰的香气
柔软的草轻托着我
青春只是转瞬即逝的虹
曾把绚烂挥洒在空中
浑然不觉时她已绝尘而去
只有在梦里才能重逢
在这平凡又不平凡的夜
我与晚星一起品味青春
当某日蓦然回首
这夜将会是如此芬芳香醇
歌声在一串华美的音乐中结束。众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多么动听的旋律，多么娴熟的演唱！”小雪最先醒来，马上由衷地赞叹。
“作为奖励，”尤利西斯又再单膝跪下，露出雪白的牙齿，“允许我一亲你高贵的手吗？”
“搞什么啊……”拉比安露丝、志飞、冷风想。
小雪脸更红了。她看看天目——天目一块木头似的看着她——又低下头。最后，她缓缓地说：
“抱歉。”
“呃……”尤利西斯失望透了。
“非……非常抱歉……”感觉自己的拒绝似乎有点失礼，小雪连忙说道，“为了答谢您唱了这么一首动听的歌，请允许我也献唱一曲作为回礼。请问，您会弹《HOPE》这首歌吗？”
“小雪会唱歌？”天目这伙人都是音乐白痴，知道他们当中有人会唱歌，十分兴奋。
“当然，我十分荣幸。”
尤利西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开始弹奏。一阵婉转而略带伤感的前奏后，小雪深呼吸一口，用甜美的嗓音开始献唱——
是谁曾经伤害了你？
令你独自伫立在风雪中？
是谁曾经欺骗了你？
令你常怀着躲不掉的痛？
是谁曾经忘掉了你？
令你遗弃在黑暗的角落？
是谁曾经憎恨过你？
令你心灵冰封无法解冻？
时间是一匹金色的天马
踏过沙漏中流淌的细沙
随着时间，尽情奔跑吧
你会得到最美妙的回答
让心灵张开翅膀
像鹰一样的飞翔
呼啸的海风是你的朋友
心中的希望是你的领航
萦绕的风拂平了心灵的躁动
温暖的雨洗净了透明的彩虹
在那灿烂的阳光之下
找寻那无止境的希望，追逐那无尽的梦
不知何时已变得激扬的琴声渐渐平复了下去，最后，余音袅袅。
“唱得真好听啊！”天目大力拍掌。
“确实好听！”其他人也不禁鼓起掌来。
“感觉……内心的某处被触动了呢。”尤利西斯抹去眼角的一点湿润，衷心赞叹。
“啊……谢谢赞赏……”小雪又脸红了，忙不迭地鞠躬。
“……我也想唱……”拉比安露丝又暗暗吃醋了，“……可是我五音不全>^<……”
“要是再多几个小雪小姐，我就要失业啦。”尤利西斯笑着站起来，“大家能否屈尊移步一下，随我走一趟？我想送大家一点心意作为见面礼。”
“什么东西啊……”众人疑惑，随着尤利西斯在丛林中走了大概三十多米，来到一个帐篷前。
敞篷前面燃着一堆火，周围插着香喷喷的一串串烤肉，但闻上去不像是猪肉或者牛肉，倒像是海产。
“这些是我在旅行时从世界各地收集到的东西。别的没有了，就用这些来作见面礼吧。”尤利西斯笑笑。
凑近一看，众人瞪大了眼睛：半头巨鲍、巨鱿、巨螺肉、巨带子……样样都是可望而不可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珍馐！
“哈哈……”志飞马上抢起一串，“……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天目按住他，望向尤利西斯。
“妈妈说，陌生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收下。”
“……这个……”尤利西斯愣了愣。
“我妈妈也说过，朋友之间，送一条鹅毛也是最珍贵的。你刚才的歌很好听，这已经是最珍贵的见面礼了。”
“……朋友？……你当我是朋友了？……”尤利西斯难以置信，“只是因为听了一首歌？”
“天目！那些东西很值钱！快收下！”拉比安露丝偷偷用力拧天目的大腿。
“我的老公不是人，你怎么了，手抽筋吗？”天目一点都不明白她的意图。
拉比安露丝沮丧极了。现在天目已经拒绝，她怎么好意思开口索要。
“啧，还以为今晚能开开荤……”志飞想到刚才只能吃烤红薯，不满地嘟哝。
尤利西斯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禁笑了。他大方地摊开手：
“既然是朋友，这些就更应该与你们一起分享了。来吧，不要客气，老实说我已经吃了足足一个月，再也不想一个人啃这些海味了。”
虽然他这么说，众人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谁知道刚才第一个谢绝的天目竟然第一个拿起了烧烤巨鱿鱼须大嚼起来。
“说好的拒绝呢？！”拉比安露丝差点没气死。
“他说不想吃了，要是我们也不吃岂不很浪费……”天目一边嚼着鱿鱼须一边含糊地回答。
“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啊！”
但是这样一来，众人的拘谨也消失了，于是先后拿起一串串热辣辣的佳肴开始享用。
“冷风，你怎么吃的这么少？”天目见冷风只吃了一只拳头大的鲍鱼便坐在树下休息，于是便边嚼着巨鱿边问。
“红薯吃饱了。”冷风冷冷地回答。
“真没口福啊……”众人感叹着，不再管他，继续开餐。
一个小时候，食物被众人（主要是天目）清扫完了，一阵阵睡意袭来，大伙便挨在树下休息。
***
“哗啦——”
一团冷水泼在天目头上。
他蒙蒙胧胧地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尤利西斯站在他面前。
“什么事啊……用水泼……妈妈说衣服湿了容易感冒……”
“真是个迟钝的家伙。”尤利西斯轻蔑地看着他，“你的同伴全都醒了，你是最后一个发现真相的。”
“天目先生！您快睁眼看看！”
“天目你这个蠢才！还一滩泥似的干什么！”
“尤利西斯你这混蛋！我能动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你们怎么了……”天目想爬起来，却动不了。他这才发觉手脚被绳索死死绑住。
“怎么回事？”天目马上坐起来。现在他完全清醒了，发现其他人全都被缚住手脚，无奈地倒在地上。
“咦？你怎么没被绑着啊？”他见到尤利西斯活动自如，十分奇怪。
“蠢材！是他绑起我们的！”拉比安露丝没好气地喊过来。
“哦……是这样啊……为什么？”天目抬头望着尤利西斯。
“很简单，”尤利西斯低头望着他，“因为我也是革命者——音之革命者，尤利西斯！”
“卑鄙！在珍羞里掺麻药！你这种做法触犯了《革命法》，即使打倒了我们，你也会被投进天空堡垒！”拉比安露丝咬牙切齿。
“我有说要打倒你们吗？嗯？”尤利西斯走到拉比安露丝跟前，好笑地俯视着她，“是有个人雇用我，让我麻倒你们，把你们交给他处置。事成之后，我将收到一大笔钱！这算是完成雇主任务，与革命无关，不会受到卫道士制裁。《革命法》的漏洞我可是研究得清清楚楚，才敢答应这次的任务呢。”
“你把那些珍羞卖了，不也能赚一大笔吗？”志飞皱起眉头。
“废话！要是我的早就卖了！那些珍羞是雇主用来引你们上钩的！”尤利西斯转头骂道。
“那么，”天目望着他，“这笔钱与你是一个革命者有什么关系？”
“哼，你们这些新人类永远不会明白。”
尤利西斯站起来，转向天目这边，他的双眼仿佛喷着火焰。
“我们普通人，无论反应、速度还是能力，都远比不上你们这些新人类。因此，我们要变强，唯有靠装备武器。但是，像我这样的穷人家，倾尽家财，也只买得到这种老古董。”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残旧的左轮手枪，“这种枪现在已没人再用了，所以我才能买到一把。你说，我这样子怎么能去参加革命？”
尤利西斯把枪插在腰带上，用衣摆盖住。他的双眼逐渐充满了疯狂。
“但是，只要有了钱，怎样先进的武器都能到手。到时，再没有人说我是废物了！人人都会认同我！什么新人类，统统都要死在我的枪口下！”
“你为什么要革命？”天目平静的问。
尤利西斯一愣，疯狂清醒了几分。
“……为了……我弟弟……”
他脑海中浮现出往日的景象。
***
一大一小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被人从餐馆中拖出来。
“滚出去！晦气！”那人骂骂咧咧，转身走进餐馆。
“真是可恶，那些人反正也吃不完，怎么不给些我们！”哥哥爬起，对着餐馆门口骂。
“算了，再到另一家吧……”地上的弟弟还没说完，肚子便“咕”的一声叫起来。
“哥，我走不动了。”
“那我背着你吧。”
哥哥背着弟弟走在大路上。
“哥，都几天了，还是找不到吃的，怎么办？我们会饿死吗？”
“别说晦气话。”
这时候，哥哥看见前方有一间汉堡店，门前挂着“吃汉堡争霸赛——胜者一年免费吃汉堡”的标语。
“我有办法了。”哥哥一脸自信。
“你不是想挑战那个比赛吧？”弟弟担忧地提醒，“参加的人如果不能胜出，就要付钱啊！”
“我现在饿极了，与其饿死，还不如饱死。”
“那我也参加吧。我现在连老虎都能吞下。”
哥哥背着弟弟进了店里。服务员一见他们身上穿着的烂衫就要来驱赶。
“我们是来参赛的！”哥哥大声说。
店里原本挤满了人，现在都回头看着他们，然后哄堂大笑。
“哈哈哈……”桌前一个身穿红杉的胖子一脸的不相信，“……你们这两个小鬼也来参赛？来骗吃的吧？”
兄弟俩没答话，他们来到桌前坐下。
“告诉你们，”胖子轻蔑地指着他们，“你们绝对赢不了我！”
厨师给每位参赛者摆了一大盘汉堡。平常汉堡是美味的食物，可是想到要吃掉这小山般的一堆，人们感觉有点反胃。
“准备——开始！”
十个参赛者同时开动。哥哥和弟弟狼吞虎咽着。汉堡是什么滋味他们没尝过，现在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是忙着把更多的食物塞进肚子里，无论比赛是赢是输，只要被人殴打完他们胃里还有一个汉堡，就是他们赢了。
“老板，趁早赶这两个小鬼走吧，他们分明是来骗吃的！”胖子边吃边口齿不清地嘟哝。
哥哥的心中越来越气。这时老板向他们走来，看样子似乎想把他们赶走。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叫道：
“我们不是来白吃的！我一定会赢！”
众人再次大笑起来。胖子一脸嘲弄的贱笑。
过了五分钟，有三人放弃了，被人抬去了医院。过了十分钟，又有四个人放弃了，跑到厕所呕个不停。有人咒骂着：“我以后再也不吃这种垃圾了！”
哥哥和弟弟还在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着。他们原本瘪得几乎贴在背脊骨上的肚子，现在胀得快要爆炸了。可是，胖子比他们多吃了一个汉堡，正悠然地坐着消化，看来打算就保持着这个记录，直到比赛结束。
“加油……”哥哥虽然一脸痛苦，仍然低声鼓励。
弟弟点点头，默默地把汉堡往嘴里塞。
终于，他们把手上的汉堡塞到嘴里了。可是那胖子又拿起一个汉堡嚼起来。
“……可恶……他是怪物吗……”哥哥咬咬牙，望望弟弟。弟弟脸色发青，已经撑不下去了。
“……哥……我好难受……”
“……放心……有哥在，哥决不会输！”
他狠下心来，颤抖着又拿起一个汉堡，硬是把它塞进嘴里。
“哦，小子，你还真能吃，厉害。”胖子奸笑着，“不过，你是赢不了我的！”
胖子拿起两个汉堡大嚼起来！
“怎么可能！他已吃了五十多个了！”哥哥目瞪口呆。
胖子一口气再吃了十个汉堡。
“……我……赢不了……”
哥哥不甘心的流下了泪水。
“……我……输了……”
“当！”结束的钟声。
“小子，你绝对赢不了我的，我说过。”
胖子指着哥哥的鼻尖，得意地叫嚣。
“因为，我是拥有巨大食量特殊能力的新人类！和我相比，你们只是两个废物！哈哈哈……”
“新人类？”哥哥愣住。
周围的人脸色变了几变，可终究没人作声。
“不公平！这不公平！”弟弟冲上前，扯着胖子的红衫哭喊着，“你耍诈！”
“滚开！”胖子不耐烦的一挥手，弟弟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弟弟！”哥哥大骇，马上冲上前。
“啊……呜……哥……我……好辛苦……”
弟弟嘴里流出了血，含糊不清地呜咽着。
“……怎么了……弟弟，你别吓哥！”哥哥慌了神，手忙脚乱想要救弟弟，但是无从下手。
“他吃的太饱，刚才一摔大概摔破了胃袋。”店主连忙走过来，“快带他去看医生吧！”
“医生……”哥哥苦涩地喃喃。要是他有钱请医生，哪里用得着来这里参加比赛！
“哥……我不痛了……只是有点冷……”弟弟双眼开始涣散，眼皮慢慢合上。
“不要睡！哥这就带你去医院！等哥赚了钱，就带你去烤肉店吃烤肉！你不想吃烤肉了吗！”
任哥哥百般呼唤，弟弟的手脚还是不可逆转地开始软下去。
“不能死……弟弟你不能死！”
再也不去考虑钱的问题，哥哥抱起弟弟，跑出了汉堡店，向着记忆中医院的位置跑去。
“弟弟你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到医院！”
“……嗯……可是钱……”
“钱不用你想，哥有办法。你只管赶快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搬砖，赚了钱就去吃烤肉！”
“……嗯……”
“再等我们长大一些，力气大了一些，我们就搬更多更多的砖，然后存钱开一家饭馆，这样就永远不会挨饿！”
“……”
“弟弟？”
“……”
“弟弟！”
哥哥摇晃着弟弟的肩膀，可是弟弟再也没有答应。
他逐渐停下脚步，用手探了探弟弟的鼻子。
弟弟已经没有了呼吸。
“……弟弟……弟弟！……”
哥哥仰天大哭。
突然，远处一点红色映入眼角。他猛地看过去，发现那个参赛的红衣胖子在远处的人群中。
“你杀了我弟弟！你杀了我弟弟！”
哥哥抱着弟弟的尸体，愤怒地朝着胖子的方向跑去。可是人潮涌动，胖子很快不见了踪影。只有不明所以的路人回头看着他。
哥哥停下了脚步。
他不知道现在该往何处去。
胸中郁结了一股怨气。这股怨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最终，他忍不住大吼，声音都嘶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错，我的弟弟，就是被你们这些新人类害死的！”
尤利西斯浑身颤抖，竭斯底里地叫着。
“和我相依为命的弟弟，就这样被你们这些新人类一挥手杀死！我要成为终焉革命者，把新人类统统杀光！”
对他的悲惨过去，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别胡扯了。”
天目盯着他，突然开口。
“你弟弟的死，也许和新人类有点关系，但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弟弟！”
尤利西斯一愣。
“天目！”众人为他捏了把汗。
“你在狡辩！”尤利西斯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狡辩的是你。”天目盯着他，眼神越来越锐利，“你让你弟弟去参加那个比赛，你让你的弟弟去拉扯那个新人类。明明就是你没有尽到照顾他的责任，他才会死！”
“借口！是那个新人类推他，他才会死！在新人类面前，我能保护得了什么！”
“是吗？我也是个普通人，我倒不这么认为。”天目摇摇头。
“我小时候，在别人身上得到了特殊能力。虽然这样，可是和真正的新人类比起来，我的反应、速度、力量都远远不如，在新人类面前我仍然是认真点就能碾死的弱小生物。但是，我花了十年的时间修炼，硬是把这些弱点都弥补上，而且还超出了他们。”
天目的目光越来越坚定。
“只要肯努力，一定能比新人类还强！”
“哼，你还有特殊能力！”尤利西斯向他逼近一步，“我却只有这把破枪！”
“特殊能力也不过是新人类的武器而已。你的枪同样也是武器，使用得当也能与新人类战斗！”
“我这把破枪不过一千块，但是特殊能力却是有钱也买不到！”尤利西斯激动地指着自己腰间的枪袋，“怎么打？两者的含金量根本不一样！”
“你一定要靠金钱才能强大起来吗？”
天目两眼炯炯，直视着他，不见任何胆怯和迟疑。
“如果是那样的话，强大的只是金钱，不是你！即使新人类被打倒，也只是被金钱打倒！你还是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弱者！人们也许会认同金钱，却不会认同你！当某一天失去了金钱，你会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弱者！”
“住嘴！住嘴！”尤利西斯拔出手枪，抵着天目的额头，“你再说一句，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你不敢开枪的，”天目面不改色，“要是开枪杀了我，在革命中使用麻药这件事就会成为事实，你就触犯了革命法，会受到制裁！你只是一个依赖金钱的胆小鬼，所以你永远不敢开枪！”
尤利西斯双眼通红，握着枪的手在微微发抖。
“天目你这个笨蛋，他现在疯了，你的说话会刺激到他的！”志飞着急的喊。
“……天目先生……”小雪忍不住闭上眼祈祷。
“尤利西斯，你这样杀了他，会被捉进天空堡垒的。”
一把猥琐的男声从树林外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服，身后跟着两名保镖的中年猥琐男人走进了树林。很快，三人来到众人面前。
“大家好，我就是尤利西斯的雇主，落金山金矿矿主，人称小橙橙是也。”中年猥琐男摸着上唇的两撇小胡子如是说，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