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最强之秘！哲学级能力！
“呀呀……好舒服啊啊啊啊……”
小雪脱光了衣服，毫不羞耻地站在天目前方，一边撕开红莲的尸体，让淋漓的鲜血洗遍全身，一边满面红光地大叫着呻吟，那不能自拔的迷离眼神仿佛吸毒般享受！那些热辣辣的鲜血流过那雪白的胴体时却像被皮肤吸收了，一滴都没有流到地上！
没错，这个所谓的小雪……根本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天目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的血浴，几乎想立刻吐出来！
不单是因为场面血腥，而且是因为那个已经变质的小雪是如此的糜烂！心灵上的糜烂！那种糜烂与喝血吃脑浆什么的比起来更让人恶心！
当最后一滴鲜血都被榨干，小雪才恋恋不舍地扔下尸块。她的身体仿佛因为刚才的淋浴而洗去了污垢，变得更雪白细腻了。衣服穿上了，脸上的红晕也消退了，她想走近天目，天目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小雪惊讶地问。
“……”天目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恐惧，有迷茫，有愤怒，有悲伤……
“啊……您是觉得刚才那场面不太雅观是吧？”小雪一愣，然后慢慢地反应过来，“也许一开始天目先生您不习惯，但在这里要生存下去，必须要靠着吃别人的尸体过活，很快你就会习惯了……”
“什么？！”天目大吃一惊，难道自己也会在这个鬼地方变质，变成小雪那样的食尸鬼？！
“不……不！”他大吼起来！“我决不！我绝不会放弃！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吃人！！！”
“不，天目先生，您别天真了。”小雪悲哀地摇摇头，“凭我们的特殊能力，根本就走不出去。这里很可能是另外一处空间……试问我们当中谁能破开空间呢？我们只能苟且偷生，等着外面的人有一天能打败亿灵，将我们救出去……为了生存，您必须吃人。不久后，您就会明白……”
“天目？！”
“！”两人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脸迷茫的拉比安露丝从浓雾里走出来。
“我的老公不是人！”天目惊喜！看拉比的衣服，显然她的时间和自己差不多，是进来没多久。
“是你？！”小雪脸色阴沉下来，素手一挥，“黑夜圣歌！”
“住手！”天目大惊，连忙发动“疾走”！拉比安露丝还没清楚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被天目扛起来飞奔！她刚想骂人，却见一个黑色小球划过刚才自己所站之地，要是自己还在那里发呆，心脏就会被一个透明窟窿所代替！她这才认出刚才和天目站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成人版的小雪！
“天目先生！您……”小雪显然又气又怒，“……您不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恶！请您快放下她，让我杀了这个人！”
“我做了什么？！”拉比安露丝更是迷茫了。
“不！她可是拉比安露丝啊！你认不出来了吗？！”天目停下，大声叫道。
“我认得她！即使过了八年，我还是认得她！”小雪眼中闪过深深的悲哀！“因为，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是和她一起的！即使是吃人……也是她教会我的！但是，当后来连续七天遇不到一个人的时候，她……她偷袭了我！她说了，她要留下性命找到天目先生您！为了保存性命，她想牺牲掉我！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得牺牲，她却能和天目先生您在一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于是……我把她杀了！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只要见到这个女人一次，我就杀她一次！”
“什么？！！！”听到小雪那惊世骇俗的叙述，看见小雪那狂乱绝望的神情，天目和拉比安露丝心中的震惊，比起地震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我怎么可能做了那种事？”拉比安露丝难以置信地大叫，“我在这里走了一天，穿过了和这里一样的上百个被浓雾隔开的房间，都没有看见过一个人，第一次遇到的人就是你们啊！怎么可能发生了那种事！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对，那个人肯定不是你！”小雪愤怒地瞪着拉比安露丝，“但是，那个人却让我看到了你心里的那份黑暗！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死吧！”
一眨眼，无数黑色小球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要将天目背上的拉比扑杀！天目无奈，唯有转身扑进了浓雾里！
“不！天目先生！！！不要离开我！！！——”身后回荡着小雪的声音，但很快那声音仿佛变得很远很远，然后就听不到了。
“什么意思啊？那个……小雪……说的话？……还有，怎么小雪会变成那个样子？”拉比安露丝一头冒水，唯有问天目。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刚刚到了这里，就遇上她了。”天目也不知所以然，唯有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拉比安露丝。
“你说你才刚到这里？！”拉比安露丝大吃一惊，“可是，我到这里已经一天了！”
“一天？！”天目更是愕然。
“难道，被扔进这片空间的人还会随机落在不同的时间段？”拉比安露丝沉吟，“这样就可以解释我，你，红莲和小雪为什么经历了不同的时间……但是，这样无法解释为什么红莲会憎恨你，还有小雪刚进来的时候和她在一起的那个‘我’是谁……”
“难道这片空间还有一群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天目问。
“不，这样的解释太别扭了，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才对……啊！放下我！我自己会跑！”拉比安露丝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紧贴在天目的背上，连忙大叫起来。天目不明所以地晃晃脑袋，但还是乖乖地从背上放下了她。
“为什么听不到小雪追来的声音了呢？”天目搔搔头发，望了望后面。
“不管怎样，我可不想再回去给那个疯了的小雪杀掉。”拉比安露丝仍然心有余悸。
不能向后，就只能向前。两人一直向前走，没多久就穿出了浓雾。
“啊啊啊啊啊……”看到眼前的情景，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竭斯底里地大喊！因为只有这样大喊，才能稍稍减轻他们此刻心中的震惊和恐惧！
这里还是一个方圆二十米左右的，被白雾包围隔离的空间，不过不同的是这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八具尸体……不，正确点来说，是干尸！因为每个人都皮肤干燥，而且瘦如槁骨！但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些人，穿着和天目一伙一模一样的衣服！而且仔细分辨，这些人的身材和相貌，都与天目他们相仿！
不，与其说是相仿，还不如说……就是他们！
两人声嘶力竭地叫了好久，才稍稍平复过来。拉比安露丝克服了心里的恐惧，颤抖着靠近那些干尸检查了一下：“……他们……好像……都是因为缺水和饥饿而死的……”
“……他们……他们没有互相残杀啊……”看到那个仿佛是小雪的干尸，天目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欣慰的话。
“……他们没有互相残杀？”拉比安露丝一愣，脑子仿佛突然通了电一样亮堂起来！
“有靠吃人生存下去的‘他们’，也有坚持不吃人而饿死的‘他们’；有刚刚进来的‘你’，也有已经进来一整天的‘我’……吃人的‘我’不是‘我’，但却能反应我内心的黑暗，就是说‘我’也是‘我’…… 小雪说的‘见这个女人一次就杀她一次’就是说还有很多个‘我’……这些人分散在各个被浓雾隔开的房间当中……”
“对了！这就好像……”
***
“分支的历史互相纠缠所形成的时空迷宫，混沌次元。”
还是那个露台，但不同的是这里天朗气清，一丝迷雾也看不见。亿灵和兆灵远远地面对面站着，两人之的地面上一块直径二十米的白色圆形亮斑散发着炫目的光芒。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亲身体验过你的能力，所以三年前第一次体验到你的能力时，我很是吃惊。”
兆灵在天上泻下的月光和地面白斑亮光的上下映照中显得神圣无比，风吹着她那飘逸的古装，配合那沉静无比的绝美面容，要是说她是月宫下凡的嫦娥仙女也会有人相信！
“不过，当我先后遇到了几个不同的‘我’后，很快我就知道了，所谓混沌次元，不过就是制造互相连接的平行宇宙的能力。”
“有一种宇宙理论认为，构成宇宙的一切粒子，其状态都不是一颗边界确定的小球，而是像一团云雾般不确定的存在。而每一次粒子状态的变化，都会将宇宙一分为二。这两个宇宙其他一切都相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将两个宇宙区分开的那个粒子的状态。由于宇宙中的粒子数之不尽，因而由粒子状态改变而产生出来的宇宙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个。这些宇宙并不会互相干扰，而是各自独立，平行地发展下去。这些各自独立的宇宙就叫做平行宇宙，而这些宇宙中的历史就叫做分支历史。”
“我们的思想也是不确定的。同样道理，我们面临每一个决定，不同的决定就会产生不同的平行宇宙，衍生出不同的历史。而我们每天都要面临成千上百个决定，因而产生出来拥有不同历史的平行宇宙也有成千上百个。这些宇宙有的彼此相似，甚至几乎完全相同，而有的却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驰。不过，这些宇宙和历史都是互相独立，互相平行，永远没有交点。每一个宇宙里的历史都不会对别的宇宙里的历史造成干扰。它们从同一个历史衍生出来的一刻开始，就注定永远不会相遇。”
“不过，混沌次元却能打破这种不会相遇的情况。混沌系的特殊能力特征，是‘制造复数的某样事物’。我想，所谓混沌次元，其实就是制造某个区域的平行宇宙的能力。由于精神力传导的需要，这些平行宇宙会被连接起来，构成了由无尽平行宇宙连接而成的迷宫。而这个区域里的人，也会被一起复制，分布在各个平行宇宙中。在不同的宇宙中，这些原本是同一个人的复制人会由于不同的选择而衍生出不同的历史，导致不同的改变。”
“的确，这种能力，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只要落进这个迷宫中，很少有人能走出来，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迷宫中的人面临的选择会一个接着一个，因此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平行宇宙生成。这样不停以几何级数增长的宇宙迷宫，能走出来的概率几乎为零。不过，这种能力也不是绝对的无敌。”
“没错。”
亿灵笑吟吟地用一双媚眼看着兆灵。同样是月光和白斑亮光相辉映，却让她那身浅栗色的肌肤光滑可鉴。那傲人的火辣胴体在堪堪裹住的一身薄衣下若隐若现，配合上那冶艳无比的脸孔，简直就是颠倒众生的魅惑妖女！
“要是对着其他人，我的能力的确能困住他，让他迷失在无尽的平行宇宙里。不过，这些不停生产出来的宇宙以及不停产生出来的宇宙中的人，却是能让你的力量疯狂提升的肥料。这冥冥的相克，让我不能对你使用特殊能力，就好像上天要为难我一样啊……”
“对，这是冥冥中就注定的事。”兆灵平静地说道。
亿灵沉默了一会，然后哈哈地大笑起来！
“兆灵！别对我用那招！你的所谓预言，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全都是你的鬼把戏！每一次你预言灾难发生，却不明说，只是编造一段隐晦的文字；等到大批的人因灾难死亡，人们才意识到所谓的预言应验，然后就当你神般膜拜！其实你什么人都没有拯救过，或者说，那些灾难全都是你剧本里的内容，只是为了提升你的能力以及地位编造出来的一出戏码！现在你跟我说什么‘冥冥中注定’……我呸！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神的使者了吗？！”
“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兆灵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的那个能力，本来就是不容于世的。我的能力只是这个世界否定你能力的其中一环。到最后，你的能力肯定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绵绵不绝的不可抗力而消逝，就好像注定了一样。”
“胡说八道！”亿灵冷笑。
“不，我说的是实话。”兆灵看来波澜不惊，“因为，你的能力，达到了否定因果律的威力，而因果律是哲学原理之一。如果一种能力达到能随心所欲否定哲学原理的程度，就称之为‘哲学级能力’。”
“但是，这个世界是在哲学原理支配下运行的。一旦局部的哲学原理被打破，为了修补被破坏的时空，历史潮流就会力图修复被破坏的空缺，往着排挤掉破坏的方向推进。譬如说祖父悖论——一个人回到过去想要杀死自己的祖父。但是，这个人自身的存在就是因为他祖父的存在，如果祖父不存在，也就不会产生他回到过去这件事。这件事的本质，就是因果律的颠覆——‘因’导致‘果’出现，然而‘果’却要反过来消除‘因’，这是不允许发生的。”
“宇宙为了消除这个颠覆，会启动一套排斥机制，就是‘历史协调机制’。简单地说，就是当这个人返回过去，他也同时变成了过去的一部分。因为过去是早就被决定好的，既然这个人的祖父在过去没有死，那么无论这个人做什么要杀死他的祖父，他都不会成功，历史上表现出来的就是仿佛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在阻止他，让他的行动总是阴差阳错地失败，简单地说就是霉运透顶。这就是被历史排挤的表现。要衡量能力是否达真正达到哲学级，不仅要看这种能力是否能影响哲学原理，还要看是否能对抗历史潮流。只有同时做到这两点，才算是真正的哲学级的能力。”
“而能制造互相连接的平行宇宙的你，因为让平行宇宙能互相干扰，就是说，让平行宇宙的历史受到不存在于这些宇宙的‘因’衍生出来的‘果’的影响——也就是让无因之果出现——从而破坏了因果律。这个世界由于你的能力的关系，也和那些平行宇宙连接了起来，也就是说，无因之果也影响到了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的历史。为了修复这些无因之果对这个世界历史造成的影响，这个世界的历史会不停地制造麻烦，好让制造无因之果的你消失，让时空恢复正常。就是说，历史正向着消灭你的趋势在演化。表现出来的，就是你会走霉运，导致混沌次元破坏或消失。”
“而事实上，你的能力却只是能制造平行时空，能够随心所欲影响时空的能力，称之为‘时空级能力’。想也知道，时空级的力量本来无法碰触到哲学原理的层次，是比不上哲学级的。如果时空级能力僭越了时空级能力的作用范围影响了哲学原理，就必须面对哲学级能力才能对抗的历史潮流。想也知道，最后这样的能力必定消亡。”
说到这里，兆灵叹了口气：“唉，千灵和万灵之所以死掉，就是因为她们的次能力破坏了因果律，影响到了哲学原理，但是她们实际上只是拥有时空级的力量，因此被宇宙排挤，很倒霉地杀不死敌人，最后却被敌人杀死了。你的能力虽然比她们要强，排挤的时间需要久一点，但最终还是会被排挤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停止使用能力，停止破坏因果律。我作为你的妹妹，虽然这句话是迟了一点，但是还是要说的……姐姐，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因为极端的霉运而死掉的。”
亿灵像看怪物一般看了兆灵良久，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长篇大论是要说什么，最后竟然是叫我不要用能力，而且是以诅咒我倒霉来威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小孩子吵架般的片面之词吗？放心，我会继续用我的特殊能力，不过不是对你用就是了！”
“唉……原本我是想让你把那些被你困住的人放出来的，看来……你没有这个意思啊。”兆灵叹了口气，然后提高声调：
“出来吧，伊斯特五虎，是该你们上场的时候了！”
“嗖嗖嗖嗖嗖”五条人影以鬼魅般的速度闪现在兆灵前方，面对着亿灵。看到这五个身穿白色军装的男人，亿灵笑着“哦”了一声。
“兆灵小姐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永明微笑着问道。
“你们来到那时。”兆灵也报以微笑。
“哼哼，你们是要造反吗？”亿灵冷笑。
“不是造反，”精瘦的憨猪狡猾地一笑，“是把我们一直守护的东西交还到原主人手上而已。”
“哦，这样说，你们这三年来甘愿在我手下做事，都是在演戏咯？”亿灵两眼一瞪，杀气登时冲天，连月光也摇曳了起来！“那就——受死吧！”
“上了！”伊斯特五虎猛虎般扑向对方！“基因解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