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人类的城邦,帝国君主正站在瞭望台上注视着天空的繁星,说实话他现在非常想抽一口毒烟,虽然有成瘾性却能很好的压制住内心的烦闷。
‘……我会以先祖的名义,杀了你!’
雷女卡洛斯的话总是在他心头乱窜,他也是人也会为情所困,虽然迷恋上这个国家的“守护神”是他的错,但他不会放弃,只要他得到永生,想必一切都会无攻自破,而首先他得坐稳这个王座。
红十字圣骑士团的骑士长失踪与他却时有关,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布局的,不管是暗淡的女神盾还是突如其来的血族女皇。
那是位伟大的战士,虽然她的实力在骑士团之中说不上最强,但那神乎其神的用兵之法却无人可与之匹敌,往往能能在城市与村庄遭受外族攻击时以迅雷之速击退敌人。
渐渐的,人们开始赞扬她,崇拜她,祭拜她甚至建造那黑色盔甲的雕像。
卡洛斯也说过,这种优秀的领导力与凝聚力是她从未见过的,看着爱慕之人满眼的欢喜与暖意,理所当然的把这看作是对孩子的满意,弥尔斯知道她曾照顾过那个盔甲人,她保护的很紧,就像护犊的母鸡,甚至都无人见过那孩子的真面目……可,雷女何曾没庇护过他,他也见识过这位“守护神”的温柔,可从未在她眼中窥视到一丝赞赏。
有过恐慌,有过嫉妒,有过愤怒,但更多的,是那浓浓的危机感,来自那个孩子的危机感!民众的爱戴,众臣的尊敬,雷女的欣赏,她拥有了这位君主都未曾拥有过的东西。
几日几夜的思索后,弥尔斯想到了骑士的妹妹,也许是为表忠心,也许只是单纯的信任他这个君主,她把自己体弱的妹妹托付于他。
弥尔斯想起去年世界会议结束后那位血族女皇跟他说的那番话……
‘把你那位边界骑士长交给我,我会暂时停止对人类领土的进犯……’
于是,计划开始了。
先是约那位骑士的妹妹出来,迷晕后交给早在暗森林等候的血族,用诞辰聚会吸引走大部分的将领,那位不喜这类活动的骑士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光杆司令,再通过皇宫下秘密的传送阵来到海娜卡女神神盾下方的功能水晶,以皇室血液降低其活度……
再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但现在看来,计划进行的很成功。
不知道那个吸血鬼头子为什么对这位人类骑士这么上心,有可能是忌惮她的领导力,也可能是别的,但这都无所谓了,他心里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已经落下,现在他只需要一心做好那件事就行。
“皇上,有何吩咐。”一位身披华丽盔甲的王国军疾步走来,朝着弥尔斯鞠了一躬。
弥尔斯看了一眼军人就收回了目光,开口道:“格尔德,我需要你把各个城镇为红十字骑士长所建的雕像全部销毁。”
格尔德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皇上为何要这么做?现在红十字骑士长失踪,我怕这样会引起人民的不满。”
“无事,明天我就会公布她的死亡消息,如有抗议者,就说红十字圣骑士团的骑士长应该光荣的矗立在功臣石林里,实在不行,就采用武力。”
“可……”
“无需多言!叫你做就去做!”弥尔斯不悦的呵斥,打断了格尔德的话语。
“是!”看见皇帝微怒的表情,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格尔德只得低下头,快步走下了这座瞭望台。
“格尔德先生!”
突然的,一道温柔的声音叫住了他,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粉发粉眼的漂亮女孩,格尔德有影响,作为皇帝的贴身王国军,他经常和红十字骑士长打交道,而这个女孩总是喜欢在骑士长身旁转悠,貌似是叫维拉贝儿的红十字副骑。
“维拉贝儿女士,不知深夜拜访,有何要事。”格尔斯右手扶肩,微微弯了弯腰杆,对这位漂亮的女士行了个绅士礼。
“我是来找陛下的,你也知道我们的骑士长失踪了,但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所以来问一些事。”维拉贝儿露出担忧的表情,圆圆的杏眼下生了淡淡的黑眼圈,显得可爱的脸蛋都憔悴了不少。
都俩天没吸千夜酱了!当然会憔悴啊!
“我记得,雷女法师不是在骑士团那里暂居了吗?怎么不去问她?”想起刚刚弥尔斯与他说的话,格尔德内心有点不忍这位崇拜寝室长的孩子与皇帝见面。
“雷女法师貌似并不想见我,我一靠近她的住处天上就会乌云密布,好像下一秒就会有雷电劈打在我身上似的。”维拉贝儿挠了挠许久未打理的头发,表情有点无奈。
死老太婆,会用电了不起呀,等我发育起来了一定拍花她的屁股。
格尔德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奇怪,刚刚好像出现幻听了。
“唉,实话告诉你吧,刚刚皇上已经下了通牒,确认红十字骑士长以牺牲,拆毁所有城与镇里修建的骑士长的雕像,并且在功臣石林里建立红十字骑士长的雕像,以供世人祭拜。”看着逐渐呆傻的维拉贝儿,格尔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当了这么久的军人,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场面。
拍了拍维拉贝儿消瘦的肩膀,就默默的离开了。
“啪哒!”
脸色煞白的维拉贝儿面无表情的跌坐在地上,引得路旁经过的士兵纷纷侧目。
“不可能啊,我这俩天怎么没接到消息,是找到骑士长的尸体了吗?找到的话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红十字骑士团的吗?而且绑定的生命火也没熄灭的迹象。”维拉贝儿在那喃喃低语着,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不行!我得找陛下说清楚。”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揉了揉因为许久未合眼而感到酸痛的太阳穴,再理了理乱糟糟的衣物,朝着瞭望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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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的火星晃动着,饮酒佳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动着。
“都俩天了呀~我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呢。”软襦的声音带着微醺的醉意,看来她的心情也不太美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