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特,金。”
银发男子对女巫郑重其事地说着。
“喂,金。”
斯克特斯用手抓着了金的肩膀,说,
“那个女巫,你们居然是同一号发色哎……”
“……”
金看着面前那个家伙,两人同时陷入了一种不由分说的沉默之中……
“我不清楚,也不明白……”
女巫对着他们说,
“你说你是奥斯特家族的人么?”
“是……这样的……”
金看上去有些胆怯,但还是挺直了身板继续说了下去。
“可你为什么要细问这些东西,难道……你也是……”
“不……不要误会,朋友。”
女巫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
说完,金停驻了一下,眼看着面前的紫发男人将龙牙祭血剑握在手上,拉着女巫,往墙上的那一角远远跑了。
过了很久之后,他们才愣过神来。
“治愈……”
阿里娜用手抚在腰间的血迹之上,她的手开始泛起了微光。
“阿里娜……”
旁边的慎朝她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上?交给我就好了。”
蓝发剑士看着她,表情冰冷。
他有些生气地看着她,
“小妹!这种情况,我的限制技(freeze),是可以起到作用的。
你没有必要……”
慎静静地说。
“疼……”
阿里娜并没有看剑士,她捂着伤口,不再搭理剑士了……
“小妹,你根本不用这样!下次不能再这样了!知道了吗?”
“慎。”
金一把拉住蓝发剑士,
“够了,慎。你知道,她是因为你才受的伤的。”
“金……”
蓝发剑士看着护着她的金,沉默了。
同时,从四面八方。
涌出来了成群的人。
这些剑士们,他们穿着深蓝色的侍服。
背后的图形勾勒的是一个月牙。
站在这些剑士面前的,就是刚才那个闲逛的冻阳之龍弓女神,白羽。
一瞬间,除了‘枪械师’团体之外的所有人都在一瞬之间,剑拔弩张。
“你们是何人?胆敢来抢万剑之宗?”
面前的弓女大声呵斥着,那些面对着她的家伙。
“金,怎么办?要应战吗?”
剑士看着周围的众人,他看着金说。
“……当然,不必。”
银发男子背后是一身冷汗。
“要不,谈判?试试。”
看着银发男子,慎摇了摇头,拔出剑的一半,然后又将剑刃放了回去。
“咳咳。”
看到这里,那些士兵也一一都放松了些警惕,他们将剑也往下放了放。
“既然是谈判,就请诸君跟随我们一起走吧。”
白羽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枪械师的众人被剑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围住。
在他们的手上套上了枷锁。
押着他们朝着剑宗的大门走去。
…… …… ……
【浮兰宫大门】
停到了这里,白羽示意,将那些人都给放了。
剑士们纷纷将那些枷锁取了下来。
“你们走了,这事就算了了。”
白羽望着这些家伙,
“外乡人,要是被暗派的人发现了,你们早就走不了了。”
“……呼……”
面前的人们缓缓松了口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在内心里回荡着。
“那你呢?你放了我们,不会被暗派发现吗?”
慎透着呼吸,
“这真是……相当恐怖的一件事情……月弦一族的家伙,居然会放人。”
“呵呵。”
白羽冷笑着看了看剑士,
“你再这样说话,我就改变主意。”
“不不不,你就当他是傻子就行了。”
金一把框住剑士,朝着大门外大摇大摆走去。
然后,他们大大咧咧地朝外边跑去了,也不管行人的劝阻了。
直到后面,慎才向金说起了这件事情。
“月弦一族,果然骨子里还是有着那种味道。”
他对着金说,
“暗派是无尽地嗜杀,而明派是无尽地放纵。”
“可是为什么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金说,
“暗派和明派,不都是,月弦的人们吗?”
“不,金,看来,你对这个地方知知甚少。”
“暗是暗,明是明,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蓝发剑士抱着剑斜靠着一颗歪脖子树下,眯着眼睛看着远方。
“这是一个曾经失落的家族。”
“早在远古时期,因为害怕被再次征服,他们的暗派势力便越来越强大了。”
“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执行的暗,是暗的暗。”
剑士淡淡地说,
“但光却是光,这一点永远没有改变,因为一直都在明处。
那些战争,污染,污秽,由暗带来,也由暗执行。
月弦一族由的光是暗支撑而起的东西,是一直没有改变的东西。
他们的剑皇也分暗和明,明派剑皇继承并拥有绝对的月光之力,而暗派剑皇继承并拥有绝对的月暗之力。”
“我想,这应该也是远古国分裂的一个原因的,对吧。”
金默默地说,
“这些无法改变的……东西……”
“嗯……”
剑士笑了笑,
“因为人所带来的精神污染是不可避免的。”
“简而言之,就是没有纯粹的光,没有纯粹的暗。
因为以前存在过纯洁的东西,但都因为发展,而消亡了。”
“……金。”
剑士看着银发男子,
“你会有办法改变这混乱的一切的,是吗?”
“…… ……”
金看着蓝发剑士,他的眼睛仿佛有一股光,他很难去形容那个东西。
就好像是……希望。一样。
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望着手上的炎系咒印,渐渐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身世,他似乎依稀有了线索。
看着繁荣的万剑之宗。
他或许又曾看到了自己梦里的那一座古堡,花海,庄园。
一群自然生长着银色头发的男人女人们,披挂着黑色长袍子,在他的眼底下忙碌地走来走去。
他们抱着书籍,脸上内衣没用任何表情。
…… …… ……
【浮兰剑宫】
“剑皇大人。”
一个黑青色肤色的黑发男人鞠躬委婉地朝着皇位上的弦月望去。
男人眼睛像是镶嵌了红琥珀一样,深不可测。
“托尼亚克,不用再虚伪下去了。”
弦月看着那个男人,她感觉他周身都萦绕着一股令她恶心的气息。
“你又来干什么,又是来向我问帝王剑的事情吗?我当然知道,神士会的阴谋,这一点,你不必再多说一遍了。”
“看看,陛下,您何必紧张呢?”
“……”
弦月听着他干涩的嗓音,突然改变了语气,
“你也与我一样是剑皇,何必要依从于我呢。何必非要以意识体的形式相见呢?”
“呵呵,弦月大人,我们是暗,该的,该的。”
男人通红的眼睛下面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感觉到了害怕,他就会高兴。
特别是光的害怕。
“托尼亚克,说到底,你还是在等待,那个机会。”
弦月看着他,
“你永远不知道悔改,你拥有的力量……”
“那倒不是,陛下。”
托尼亚克说,
“只要等到帝王剑出现的那一天,我就会悔改了。”
接着,他将袖子的手伸了出来,一把萦绕黄绿光色的邪刃,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弦月。明派剑皇每隔着一百年都会更替一次,而暗派剑皇却永远只有一个,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是在威胁我吗?”
弦月冷冷地看了托尼亚克一眼,
“果然,你想要成神的心愿是一天都没有改变。”
“呵呵,你知道些什么。”
“我成神,是为了世界。”
托尼亚克对着她继续说,
“真正的光难道不就是绝对的暗吗?既然我能够成为光,那我就能让这个世界变得绝对的光亮。这样,人们的理想也就都能实现了。”
“光是光,暗是暗,托尼亚克。”
弦月已经对他丝毫没有任何感情了,是那么的绝望。
“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的光。”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等着吧。”
托尼亚克收住剑刃,往台阶下走了。
直到这时,台阶下的人们才发出了震震唏嘘。
“第几次了?吵架。”
“估计已经是第十几次了吧。”
人们纷纷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