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结晶,是月弦一族一直以来所供奉的强大力量。
这种结晶不同于元素结晶的能量,它的能量来自于月之力,而且颇受月光映照的影响,而体现出强大或者弱小。
汲取的力量,受月光的加成,有时能够形成正片国域的恐怖力量,甚至是危及万剑之宗的众生。
这似乎成为了历界明派剑皇唯一的力量来源,他们使用,但不依赖这股力量。
月之结晶的力量,足以影响整片万剑之宗,这里的所有人不会不明白这件事。
令人更没有想到的是,现在,月之结晶成为了弦月陛下手中唯一的底牌。
虽然被誉为“剑皇”,可弦月手下能够操控的极刃,仅仅只有四把。
苍青,上面附着着碧御一样的绿气,这把极刃曾出自北岛第一铁匠之手,这把极刃剑刃纯净,能够无形无影,抵御敌人。
蓝冥,一把水,龙属性的极刃,这把极刃来自南海潜蛟之口,当年勇士屠蛟取剑,画面依旧历历在目,十分难得。直到现在,这把极刃身上还有当年潜蛟的影子。
掌明珠,这是一把奢华的极刃,是当年极南极北两域的统治者,历经千辛万苦为统治者所打造的一把,专属极刃,这把极刃,以晶石试剑,通过上万种结晶的灵气凝聚了力量,后取进神仙蚌催炼。珍贵,而且无比强大。
最后一把极刃出自弦月自己之手,一直是她寸手不离的武器,每当月圆之夜,弦月便会用它奏响琴弦,上面的感情分离留支,它不仅是一把长琴,更是一把宝剑,抒情之琴,藏馨之剑。
弦月接过兵符,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要这么做了,势必会在万剑之宗掀起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战争。
明派和暗派的战争,将要开始了。
弦月往身后走去,她牵引着华丽的红莲长袍,头上穿着月牙式的头簪,穿过窗门,站到整座宫殿外沿的阳台。
宫外灯火通明,张灯借火,月弦一族明派的士兵们纷纷在城墙之下聚集而来。
大家纷纷举着火把,甚至连整座城市的民众们也都聚集了过来。
“俺支持你!弦月陛下!”
“弦月陛下!我也是!去重新将月亮的光芒笼罩在这片大地上吧!”
“俺也是!干倒那帮乌合之众!”
“光明终将战胜黑暗!为了月弦一族!”
“为了月弦一族的统一,弦月陛下你可要加油啊!”
…… …… ……
迎面,传来的是,无数民众们的支持声,呐喊声,还有明派所有部员……
漆黑的夜色照在大家的身影之上,弦月没有说话,她手中握着兵符,正对着面前的这些朴实的人们。
这原本安静的夜晚,被一声声喝彩所冲破,刮倒。
缓缓的,城楼之上,奏响了月弦一族的琴声。
弦月回过头去,发现白羽正带着一帮人蹲伏在她的身后。
他们奏响那熟悉寂慰的琴声,也曾是弦月为亡灵战士们所奏响的琴歌,一声接着一声,起伏不断。
这是他们的第十三任明派剑皇,在过去,暗派剑皇托尼亚克曾当着城楼的所有人处刑了前十二任明派剑皇(除了第一任剑皇,月)。
现在,百姓不愿再看到这样的结局,他们站了出来,和着明派的所有部下。
“改变吧,愿暗影不再遮蔽月光。”
其中的一位老者在城楼下做着祷告,他的眼睛已经昏花了,但却似乎依然记得起那些被托尼亚克所干掉优秀的君王,君臣。
缓缓的,弦月将兵符举过头顶,而面前的所有人,几乎同时喷涌出雷鸣一般的呼喊声。
“万岁!”
“万岁!”
他们喝彩着,而站在弦月身后,白羽也将手放在了胸口之上。
她微微鞠躬,背后出现了一把冰晶一样炫丽的白色龍弓。
“右护法白羽,将誓死捍卫陛下。”
听到白羽的话,弦月不争气的眼泪掉落在脸颊上,她此时此刻无比感动,面对她的拥护者们。
“亲爱的剑皇大人。”
耳旁出现那样熟悉的声音,当他们意识过来,是他,他回来了。
面前走出的紫发男人被所有人几乎看在了眼里,也同时被象丞相看在眼里。
“是左护法大人!是左护法大人!”
明派中有人认出了面前出现这个男人。
“呐,寺十郎。”
紫发男人向面前的剑皇走近,他和她之间,有着一种熟悉的羁绊。
“是你。”
弦月明白,面前这个人,曾长期任命于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剑皇,但是他消失踪迹,已经消失了很久了。
他生于死人堆里面,父皇曾对他栽培有佳。
她不知他从何而来,又要从何而去,如今,这个人,站在自己这边。
“这样,明派的所有人就都到齐了。”
城楼之下,一个穿着富丽的夫人往上走来,她对着面前的所有人说。
“表姐。”
月弦回过头去,她将夫人接上城楼,来人正是弦月同父异母的姐姐,颜月。
“弦月,阿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虽然大臣们都在极力地反对你们……”
颜月接着说,
“但是,现在。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都希望你能够为月弦一族扫平黑暗。”
“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弦月点了点头。
【万剑之宗 后亭】
正当情景一度火热之时,后厅,银发剑士和女巫正在远处静静地看望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战争,你觉得谁会赢?”
女巫问着面前的男人,男人静静的,不为所动。
“暗派吧。”
面前的银发剑士淡淡地说,
“如果我没有插手的话。”
他接着说,
“即便,我能够插手,也未必能干过托尼亚克那个老阴王。”
“可,我们的计划那不就泡汤了。”
“杰西娅,一定要注意重点!重点!”
面前的银发剑士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纠正到,
“我们是为了打开万剑之宗的神都大门,才挑起战争的,以至于他们会怎样去送死,和我们基本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说的也是。”
听了他的话,女巫平静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正叼着一根竹签,抱着脚半躺在灰白的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