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王上之名,臣定将不辱使命。”大殿内传来提亚涅的声音。
“竟然已经答应了,这个笨蛋!”我催促彤叶娜拉快步走了进去。
“我不同意!”
喧嚣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了我。
“哎呀哎呀,这不是天启者大人吗,听说近日在修炼啊,不知成果如何啊,不过既然是天启者大人,必然成果惊人啊。”耶鲁谄笑着说道。
“天启者卿,昨日受的伤现在可恢复了,孤甚是担心啊。”王上关心的看着我。
“感谢,不过我今日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有什么事情坐下说,来人,给天启者卿赐座。”我脸色略显阴沉,不过现在不能说什么,我虽然无理取闹无所谓,不过提亚涅的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
“谢王上。”
彤叶娜拉扶着我向前走去,看见科鲁滨那张露着和善面容的脸庞,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
“彤叶娜拉小姐,科鲁滨——”
“请叫我夜夫人,谢谢。”彤叶娜拉面无表情道。
错身而过,科鲁滨笑容依然不变,我除了心寒,就是警惕。
“天启者卿,近日一直听闻你刻苦修炼,提亚涅卿对你的毅力赞不绝口,果然天启者卿是改变我国的人啊。”
“是啊是啊,天启者大人,聪明过人,神威显世,再有您这样的明君统治全国,实乃幸事。”耶鲁嘿嘿的笑着,全力的拍着马屁。
“天启者卿今日所来难道是因为和彤叶娜拉卿的婚礼迫不及待?孤可以准许你们今日完婚。”
“王上!”我声调略显提高,而王上笑容满面的和善表情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天启者卿,虽然你是‘预言之子’,这样——是否有些有失礼数呢?”王上平静的看着我,我握了握拳,却只能无力放开,现在不能起冲突。
“万分抱歉王上,实在是我对我的朋友太过担心所以语气略显急促,还请王上宽恕。”我低身道,对这么一个王低头,真是让我感到愤怒。
“无妨,天启者卿难道是担心提亚涅的出征?那么大可不必,提亚涅卿乃九圣骑之一,其实力更是有目共睹,此次出征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王上为何会让提亚涅作为统帅,我是在不解,难道王上不了解提亚涅吗?”
“这件事不是孤的想法,是科鲁滨卿提出来的,孤听着也是非常合理,便如此下令,有何不对?”王上微笑的看着我,然后将球抛到了科鲁滨身上。
科鲁滨笑容不变道:“天启者大人,虽然提亚涅卿屈居第五,但是提亚涅的身手和我比起来可是不相伯仲啊。”
提亚涅听了突然开口:“什么不相伯仲,上回你——”
“上回比试的时候提亚涅貌似输给你了,不是吗?”我示意提亚涅不要说话,再次看向科鲁滨。
“战争怎么可能和我们这种切磋相比呢,提亚涅思维果敢,战术成熟,正是此次战争的不二人选。”
“科鲁滨,据我说知你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王立图书馆内的书更是倒背如流,对战术的运用岂能是提亚涅能比的,如果是你上战场,那么你出神入化的战术运用,定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坐在小厮拿来的座位上,微笑的看着科鲁滨。
“纸上谈兵,纸上谈兵而已。”科鲁滨露出羞愧的笑容:“在下虽然略微的读过一些书籍,不过却对行兵布阵一窍不通,这样的我一旦上了战场岂不是要延误战机?这样还不要紧,更重要的是这样将会使我国的几十万的士兵的生命白白消失,我万死莫辞。”科鲁滨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投去佩服与赞赏的目光。
万死?你怎么不死去呢?你死一次我就笑开花了。
我心里恶意的想着,嘴上却不能停下来:“是吗,那么——”
“好啦好啦,不要在争辩了。”王上打断了我的话,“这件事已经定下,便不会更改,天启者卿就等待提亚涅卿凯旋归来吧。”
我脸色阴沉,双手紧握却没有任何办法。这种事情一旦王上定了下来,我就算舌灿莲花也是丝毫无用。
“天启者卿还会回去吧,毕竟新婚燕尔,夫妻之间更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吧。”王上微笑道,周围的人更是露出了微笑。
只有我和彤叶娜拉一直保持着平静。
“王上,我有要事。”我站起身子平静的看着王座上的人。
“但说无妨。”
“我想和提亚涅一同出征。”
王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甚至科鲁滨都惊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为了什么。
“天启者卿,你可知道前线的战局莫测?”
“我知道。”
“你可知道前线的凶险万分?”
“我知道。”
“为何······”
“他是我朋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平静的注视着王上依然疑惑的神情。
“天启者卿你可真是让孤出乎意料啊。”
“天启者大人您去了也只是给提亚涅大人徒增烦恼,请三思。”科鲁滨说道。
不能控制我你就这么烦恼么?我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科鲁滨,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预言之子’,我上战场难道不是为了更早的凯旋而归吗?我可是——颠覆大陆的存在。”
我笑的轻松写意,科鲁滨也终于收起了笑容,静静的看着我。
“王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心里丝毫不担心王上会拒绝,这可是为了更好的对抗外敌的方法,既然你一直表演的都是一个明君,那么你就应该······
“很好,孤准奏。”王上激动的说道,“这才是我甘尔纳帝国的臣子啊,为了帝国的安危而自动请缨前往前线,同时更是为了自己的朋友,有这样的臣子孤睡觉都能笑醒啊。”
我冷笑的想着:你恐怕是寝食难安吧。
“王上,我想问一件事情。”
“说。”王上显得十分高兴。
“你——走下过王座吗?”说完彤叶娜拉和我便转身离开,看着王上愣住的表情,还有那科鲁滨似乎也有些思索的样子,我想着就算宴会王上也不曾远离王座一步的样子,不禁笑了:一群被权力圈养的家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