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切尔点点头。
“呃···你知道结界开启时的结印方法吗?”莫切尔又点点头。
“演示一下。”毕竟我对法术的了解太少了,如果万一有着好几种八人结界,那么我还是不能确保自己的能力能偶发生作用。
莫切尔将手印演示完我终于确定了,这个八人结界,就是我砸碎了的那个淡蓝色结界。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幕后主使着在什么地方吗?”我询问道。
莫切尔点了点头:“桑德菲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现在在什么地方······天下之大,就算是主上恐怕都找不到他,但是我不能说,我一说那边便有了感知,堤堰和那群孩子的性命危矣。”
“什么?你都知道他的名字了?芬斯尼特也知道了吗?”我震惊的看着莫切尔。
“我想主上应该也是知道的,毕竟当初他露的一个马脚实在是太大了。”莫切尔看向我。
我疑惑的指着自己:“我?”
“是的。”
“我干什么了?”我在脑海中搜寻着以前的记忆···那个我曾经调查现在已经死的人?
“主上说,你带回来的情报已经将幕后主使呼之欲出了,但是桑德菲老奸巨猾,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不妥,早早离开,循着主上身边的卧底和我的配合,将皇子偷了出来。”莫切尔说出其中的真相。
“现在依然束手无策了。”莫切尔气馁的说道。
“不,似乎还有机会。”我想了想,只是能到一种危险的办法。其中有着不小的危险度,双眼一眯,沉声道。
“还有?”莫切尔看向我,“只要我死一切就已经万事休矣了,我的罪就定实了,就算是主上也没有翻转的可能。”
“不是你死,是‘你’死。”我看着莫切尔笑着说道。
“易容这种事情很简单吧,死刑犯的话监狱里面总有几个。”
“你是说···让我假死?”莫切尔说完然后紧皱眉头,虽然有可能,但是却很难保证他们看不出来。
“嘿嘿,他们看不出来才叫麻烦呢。”我诡笑道。
“什么意思?”莫切尔有些迷糊的看着我,“为什么看不出来麻烦?那样的话人民知道的话会引起暴动的。”
“桑德菲既然能够做到这些近乎于这不到的事情,且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那么其隐忍能力必然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他在这个地位多长时间了?”
“快两百年了吧。”
“卧艹,你多少岁了?!”听了桑德菲的年龄一时间目瞪口呆看着莫切尔问道。
“我?我才七十岁而已。”
“你是我我奶奶那辈分的!!”
桑德菲看着我惊讶的的样子有些疑惑道:“怎么了?主上已经五百二十六岁了,正直青年而已,我们魔族和人类不同的地方就是寿命极长,当魔族的男性和女性进入十七岁之后,接下来的三百年都不会有任何变化,一直都是十七岁的模样。”
“······你十七岁······就已经长这个样子了······”
莫切尔皱眉道:“整天有一群苍蝇围着我,烦死了。”
“我没夸你!”我怒吼道。
压住心中想吐槽的心情,然后继续说道:“这个话题先放一边,继续说刚才的,这样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多疑!”
“多疑?”
“没错,这是所有这种类型的人一个通病而且绝对无法改变,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多疑才得到了,那么他不可能不继续多疑下去,不多疑将会功亏一篑,不多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种想法已经在他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形成了潜意识。”
“你的不死,会形成什么效应?你应该会知道吧。”
莫切尔似乎此时也回过神来喃喃道:“如果我没有死,那么我一定就在主上身边,不论安全措施做得多好,以桑德菲多疑谨慎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存在,一定会想办法先杀掉我。我却不能反抗一旦反抗堤堰和孩子们的生命有危险,所以我一定会死掉,刺杀结果毫无悬念。”
“对,只有不会说话的人才是最安全的,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一句话。”
我站了起来伸个懒腰,一直坐着身体都有些僵硬了:“那么就期待你自己的死亡吧。”
莫切尔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想让我死一时半会儿还要有几天吧,毕竟协议会的命令下来,需要几天,不过像我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三天吧。”
······
焉魔阁偏殿中,有着两个人,芬斯尼特和一名老者两个人笑眯眯的,似乎像是一对亲密老友。
“尊敬的主上好久不见,老臣前几日隐疾复发所以没有前来拜见主上,望请恕罪。”老者捋了捋长髯,充满歉意的躬身道。
芬斯尼特笑眯眯的回道:“这是哪的话桑德菲卿,你可是我国的一大顶梁柱啊,你可要保重身体,我国的政治人事谁来管理啊。”
桑德菲呵呵笑道:“主上说的极是,毕竟老臣在任二百余年间,朝堂之上,官员之间,无不是一片和睦融融的景象,当然了,这也是靠主上的英明决断。”
“桑德菲卿谦虚了,不知爱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芬斯尼特笑容如同春风和煦,好不亲近。
“老臣想问一些关于莫切尔的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桑德菲脸色迟疑道。
芬斯尼特洒然一笑:“有何当不当讲的,尽情说来便可。”
“那么老臣便斗胆进言了。”桑德菲面色一正,似乎有些些许悲天悯人的圣人模样:“想那莫切尔滥杀无辜,残害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魔界一些边远地区已经生灵涂炭,靠近焉魔城的也是怨声载道,民怨四起。”
“此女贵为女武神却不懂感恩主上恩德,一味仗势欺人,现在已经到达了一个天怒人怨的地步!而圣上只是将其软禁,实在不妥啊。”
芬斯尼特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睑微垂,一缕不着痕迹的寒光一闪而过,看向桑德菲说道:“桑德菲卿所言极是,孤必然会仔细思量的。”
“还请主上决断,否则我家的孩子都不敢出门,万一惨死路边,那可如何是好啊。”桑德菲哀伤道,随即身体一低,“老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