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怀疑了,那又如何?也只是怀疑了啊。”莫切尔问道。
我和芬斯尼特对视而笑,同时说道:“马脚。”
“马脚?”
“对。”我说道,“这个马脚必须非常的隐蔽,必须是无意之中露出来,否则以桑德菲的谨慎和心思细腻,想来一定能看出来吧。”
“看来这个马脚,只能主上自行拿捏了。”莫切尔歉意道,“为了罪臣如此,主上万恩难报!”
芬斯尼特毫不在意,在靠在后面摆了一个极为放松的姿势,说道:“如果能够知心的人只剩一个的话,我可是非常苦恼的。”
“多谢主上。”莫切尔激动的跪了下来,我疑惑道:“只剩一个?芬斯尼特,你不是在说我吧?”
“当然是你了,我女儿都成你的了,你难道还逃得了?”芬斯尼特斜眼看我,嘲讽道。
“喂喂喂,谁说你的女儿一定会嫁给我的,你难道就不尊重你女儿的意见吗?!”
“尊重了,她也同意啊?你就从了吧。”芬斯尼特嘿嘿笑的是那么的可恶。
“那我就不告诉你,谁有可能是内奸了。”我哼了一声说道。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芬斯尼特惊讶道,就连莫切尔也惊讶的看向我脱口而出的问道:“天启者大人,您来魔界亦不过十几日许,接触人屈指可数,难道就这几个人中就有内奸?”
说道正事,我也不想嬉皮笑脸了平静下来:“说是内奸恐怕也不是很准确,或许是指使内奸的中间人。”
“谁?”芬斯尼特只说了一个字,可见内心之急切。
“虽然不能十分确定,但是可能性最大的应该就是协议会三老之一莫大。”
“不可能。”说出不可能竟然不是芬斯尼特,而是那差点因为三老而身首异处的莫切尔!
莫切尔平静道:“虽然三老对我下达了必死的处刑,但是我对的所作所为却十分理解,而他们已经在这位置已经近一千年了,可以说是看着主上成为魔界之王的一代老臣,怎么可能。甚至可以说我最尊重的除了主上,便是那三位老臣了。”
芬斯尼特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而是双眼紧紧的盯着我,好像怕看漏了我脸上一丝别样的表情。
我将莫大一路上不正常的表现一一说明,芬斯尼特陷入了沉思,但是莫切尔却只是叹了口气,笑道:“天启者大人,想来你这是想多了,莫大只是想将罪人绳之以法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有理会莫切尔的回答,而是芬斯尼特的反应与话语才是最重要的。
沉默许久,左手缓慢的摩擦着右手的手背,似乎陷入了一种困难的抉择之中,最后缓缓说出:“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处理莫切尔的事情。”
“芬斯尼特,莫大很有可能和桑德菲勾结了啊!”我惊讶与芬斯尼特的犹豫不决,虽然证据不足,但是最基础的防范也是应该有吧,像是架空势力之类的,没想到什么都没有。这让我很惊讶。
“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芬斯尼特略显烦躁的说道。
“可是——”我再次说话,但是令我震惊的事情了发生了。
“我说你不要再说了!”芬斯尼特脸色骤然一冷,还未待我反应过来身体早已撞到了一旁的圆柱之上,虽然没有受伤,不过还是震得体内一阵翻涌。
不过这都抵不上我内心的震惊,芬斯尼特如此的行为······难道他和那位叫莫大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芬斯尼特看见我倒飞而出,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歉意的看着我,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渐渐的低下了头。
我正迷糊之际,一旁的莫切尔凑了过来偷偷道:“莫大是主上曾经的老师,虽然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可以说莫大是主上的半个最信任的人了,成为魔王之后,主上能够说话的人,不过两人矣。”
我看着王座上面,微垂着头,显得那么孤单落寞的芬斯尼特,心里涌起一阵歉意,刚刚张口,莫切尔拽了胳膊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芬斯尼特,我先离开了。”我说了一声,莫切尔静静的站在一旁,似乎想要静静的看着芬斯尼特。我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
“桑德菲,身体已然养好了?”芬斯尼特亲切的问道。
“托主上洪福,老臣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有些不适,不过思主上心切,一早,便来了。
“是吗······”主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可殊为不易,来人,赐座。”
“谢主上。”
“今日可有要事启奏?”芬斯尼特身边的小厮喊道。
“老臣有一要事要说。”桑德菲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像真的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哦?桑德菲卿有事情要说?”芬斯尼特惊讶道。
“罪臣莫切尔,恶行累累,现在既然伏法,那么一女武神之称号无人继承,所幸老臣寒舍中有一幕下之臣,虽为女子,文武双全,样貌更是倾城绝代,不知主上意下如何?”
芬斯尼特听了连连点头,桑德菲看着芬斯尼特的模样嘴角刚刚划上去一丝弧度,却马上被芬斯尼特打破。
芬斯尼特脸上陡然变得悲伤:“孤之挚友身死魂消,现更是没有全尸,虽然罪有应得,但往昔种种却历历在目,难以忘记,这件事情,暂缓些日吧。”
桑德菲闻言脸色微沉,继续进言道:“主上,往昔种种虽然绚丽,不过虚幻泡影,如果主上只沉醉于以前的记忆那么我国如何前进,现在前线战事在急,内患已除,女武神这一称号作为一个职位也更作为一个敬仰,如果让前线士兵听闻女武神竟然叛国,那后果不堪设想!”
主上不着痕迹的撇撇嘴低声嘟囔道:“这老混蛋还真会扯,直接就奔着国家兴亡就去了。”
芬斯尼特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说道:“这个可不好吧啊,毕竟莫切尔是难有的天才,桑德菲可将人带来?”
“当然,请主上传何满宗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