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面偷听着芬斯尼特和桑德菲的对话,都感觉好笑,不过也不能说桑德菲说的不对,毕竟几百年的敬仰,如果真的瞬间崩坍,其影响芬斯尼特或许也不能赌。
芬斯尼特赞扬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这可真是一位妙人啊。”的时候,我就脑海中浮现出莫切尔的模样,难道我已经无意间将美丽和这个世界观连上了?!好恐怖啊!还有就是‘何满宗’竟然是个女子的名字······
“主上,此女可好?”桑德菲露出自信的笑容。
“哈哈,桑德菲卿说笑了,孤可是在选女武神,又不是纳妾,只是看了外表又能如何?如果她的武力不及莫切尔那还是暂且算了吧,至于莫切尔身死的消息,暂且封闭起来,以免扰乱军心。”芬斯尼特随意的敷衍了过去。
“主上,消息如风,总有缝隙会泄露出的,那时候······”桑德菲没有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然表明。
芬斯尼特听了笑容更甚,问道:“桑德菲你说这种在焉魔城里面发生的事情,如何传到前线士兵的耳朵里面呢?就连焉魔城的周围城市里面的平民似乎也不是很清楚吧。”
“这个,老臣可就愚昧了。”桑德菲抱拳低身,一副谦恭模样,好不老实!
“这个就算了吧,以后再议。”芬斯尼特语气明显的敷衍,让桑德菲的脸色又一次的变得阴沉。
“主上,老臣有一疑问不知可否提出?”
“桑德菲卿请讲。”
“莫切尔······真的死了吧。”
一瞬间整个大殿的温度降到了冰点,每个人吸进去的空气好像都要冻伤肺一般的难受,周围的人不要说插嘴,就连动都不敢动,这个禁地,想来没人敢触及。
莫切尔作为主上的挚友,她的死亡可以说是禁语中的禁语,现在桑德菲不仅仅谈论莫切尔身前的职务,甚至就连其人的生死都要挑明,周围的嗓子中那一口唾沫是那样的难以下咽。
芬斯尼特眼光莫名闪烁了一下,然后冷了下来,质问道:“桑德菲卿,你这是质疑孤的处决吗!”
芬斯尼特眼中的异样根本没有逃脱桑德菲的眼睛,双手骤然一紧,脸色已经完完全全黑了下来,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我念你乃在位多年不予追究,桑德菲卿,你可以下去了。”芬斯尼特示意了一旁小厮一眼,小厮刚要张口退朝。桑德菲便突然出声,言语更是惊的一片哗然!
“主上,老臣想进深渊冰牢探望一下莫切尔,不知是否可以?”
“桑德菲卿!你的举动是何意!难道孤还能放了莫切尔不成!协议会三老还能眼瞎不成!深渊冰牢的结界难道还是摆设不成!”芬斯尼特声音骤然放大闷雷阵阵,惹得所有人脑内一阵晕眩。
桑德菲被何满宗保护在身后,桑德菲脸色没有一丝的缓和还有惧怕,反而神色更加不定,似乎在想什么。
“主上,您多虑了,老臣没有任何怀疑主上的意思。”桑德菲轻声道,“老臣只是想在看一眼莫切尔而已,也想知道她如此做的原因,难道这样主上也不能成全吗?”桑德菲带着些许的失望与哀伤,似乎是因为芬斯尼特的怀疑而有些受伤。
“是吗,那么我还真是误会桑德菲卿了,如此说来孤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芬斯尼特歉意道。
然后芬斯尼特话锋一转:“不过想来莫切尔可能已经被里面的空间裂缝撕成了碎片吸了进去,现在······甚至就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吧。”芬斯尼特说道,一股悲凉的气息缓缓散开,令所有人不由得哀伤。
“桑德菲卿,这事以后再议,孤——有些累了······”芬斯尼特沉声道,然后缓缓离开了自己的王座,离开了朝堂。
“退朝!”
所有人都知道桑德菲乃一位老臣,能够如此和主上说话且没有牢狱之灾想来也没有几个,必然是主上的眼中的红人。
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桑德菲,现在桑德菲的周围无时无刻的不在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就好像只要靠近生命就要受到威胁一般,这样套近乎上位的机会所有人避之不及,一时间大殿中,就剩桑德菲和何满宗两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回府。”桑德菲缓缓离开,阴鸷着脸仿若恶鬼!
······
“想来做到这种地步,桑德菲应该就会相信你还活着了。”芬斯尼特笑着看着莫切尔说道。
“真的吗?听天启者大人说主上您好像并没有露出我活着的信息,桑德菲再过谨慎也不会想道我能活着吧?”
我伸出食指冲着莫切尔自信的摇了摇,说道:“不是滴,芬斯尼特可是已经充分的将你可能活着的信息流露出去了!”
“莫切尔疑惑不解。
“虽然不知道芬斯尼特的当时的表情,不过当桑德菲问出你是否还活着的时候如果芬斯尼特的表情和言语没有到位,桑德菲不可能急切的想去确认,你的重要性让他乱了手脚,如果你不顾自己的生命真的说出地点,那么可就是功亏一篑了。”我说道。
“如果他们不是为了绝对的防御使用这种无法解除的结界,想来还可以转移,我的用处也就没有多大了。”
我笑了:“如果真的不用厉害的结界,那么你岂不是一拳打爆救出来了?那么他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只有你一个弱点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桑德菲也将你这个弱点充分做好了保险。”
“是啊,如果我能说出来就好了,但是——!”莫切尔说道这里心中一阵泄气。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的这的封印法术,是不是只针对你说出堤堰还有芬斯尼特他们所关的地方进行封印,如果说周围的建筑呢?说是哪里的附近?”
莫切尔摇摇头:“不行,只要我想说的话,这么法术就会生效,如果我能说出来我死也无所谓,不过当我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我的大脑已经疼痛难忍了。”
说完莫切尔万分歉疚的对主上跪了下来,主上只是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我突兀的说道:“如果我说我有办法知道地点···你们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