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出现了一名圣者,“他”是光明的使者,有着异色的双瞳,以及中性的外表,壁画和石刻中着重的描绘了“他”的左手配戴着镶着水蓝色宝石的戒指。
这位圣者降临于大地,与邪神展开了浩大的战斗,那绝非人类所能想像的强大战争,交战的场景几乎无法用笔墨所描绘,就算是雕刻师也无法利用浮雕来进行叙述,只是匆匆的在壁画壁刻上交待了一番……
最终,圣者取得了胜利,虽然不清楚圣者动用了什么手段,但邪神被封印住了。
似乎,就算是圣者也无法杀死邪神,虽然勉强杀死了邪神,但似乎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复活过来。
所以,为了防止邪神复苏作乱,圣者选择了一种封印方式,那就是将邪神的“本源”分割成两个部份,使其力量不断衰退,然后将其中一部份带到了外界,利用大地之灵脉为锁链暂时封印住了。
(原来是这么一会事……圣者似乎为了封印邪神,准备了不少措施。但既然现在的邪神再次复苏了,那也就是说过去的准备都没有派上用场了。)
看到这里,蝉丸响总算对过去发生的一些情况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福瑞斯特解开了封印,是为了释放这样的混蛋,看来这件事不能放任不管呀!”
虽然也想一走了之,但如果真的如壁画、石刻上的记载一样,邪神具备着强大的力量,而且又破坏力十足,那么蝉丸响大概无法坐视不理。
还有一点蝉丸响很有一些想法,那就是邪神的复苏会不会与所谓的“毁灭的诅咒”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圣巫女梅茵所说的波及整个米德加尔特这一世界的巨大危机。如果真与这一危机有所关联,或许不应该由自己来处理。
“说起来,邪神什么的,明明是勇者的工作吧,我的话也只是一介退役的英雄罢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蝉丸响也知道情况没这么简单。
——从一开始被召唤过来,蝉丸响就不大相信法璐尼娅王国的一系列说词。
毕竟,圣巫女梅茵告诉他们这群人,米德加尔特的毁灭性危机在于所谓的“毁灭之诅咒”,但问题是“毁灭之诅咒”究竟是何物呢?
关于这一点,目前只知道是一个预言,就连博闻广记的菲尔学士也不清楚。
正因为这个原因,蝉丸响对这一状况异常的质疑,他不太相信对方的说法,所以打算着手调查。
可惜线索本来就很少,再加上他又人生地不熟,所以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太大的进展。
突然,蝉丸响听到了一阵爆炸声,声音应该是从远处传来的,这让他神色警觉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吗?”
蝉丸响走出废墟区域,他眺望远处,赫然发现另一座石柱上正在发生一场战斗。
“怎么从远处看上去……似乎是阿拉玛大叔!”
他发现那应该是那位神官大叔,除此以外,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些其他人。
“——不好,可能是方才的那群亚人奴隶,真是糟糕,他们大概是碰上害兽了。”
这片区域有很多害兽,如果阿拉玛大叔和其他人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次的大型传送,搞不好会遇到麻烦。
——自己不能傻站在这里,考虑到对方可能遇到了危险,蝉丸响迅速的行动了起来。
他宛如一道清风般沿着石桥飞速奔走,很快就看到远处的景象,那石柱上似乎有一座高大的石塔,四周是瓦砾一样的废墟,包含阿拉玛大叔在内,还有数十名亚人奴隶受到了「黑蚀虫群」的袭击。
“……噫!法依迪.罗赞怎么也在那里。”
蝉丸响还看到了「银星」猎兵团的法依迪.罗赞也出现在了这里,没想到这个男人也被仪式所波及,被卷入这个异常的空间里来了。
法依迪不知为何挥舞着分化出四条剑刃的奇异长剑,不断的抵挡住黑蚀虫的尖利的颚牙,还有附属肢上的大螯,「狂犬」的名号绝非是浪得虚名,他高大的身躯振起四条剑刃的风暴,将死亡之雨撒落在巨虫的身上。
不过,他毕竟先前受过伤,失血过多,外加体力衰弱,面上露出艰难之色。
“难道说……当初矿洞崩塌之际,将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卷入进来——”
他脚下脚下一阵碎石炸裂的声,人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碎成一块块的碎石。
蝉丸响几乎腾云驾雾一样飘浮在半空中,他至少跳出了四五米远的距离,手臂上的骨刃再次弹了出来,两道月牙一样的银色光弧闪现。
两头巨大的黑蚀虫身上的外骨骼被斩裂开来,大量绿色的体液喷涌而出。
蝉丸响一落在地上,身形就如陀螺一样旋转起来,从肘关节延展出来的双刀也跟着身体飞速转动,四周挡在他面前的黑蚀虫被连环交接的刀光斩的七零八落,不到片刻功夫,蝉丸响就清理干净了。
“原来是你,里诺。”
阿拉玛大叔吃了一惊,他受了一点小伤,右手有些不方便活动,左手握着法杖,眼下面色苍白隐有病容。
“不,这家伙的名字叫做蝉丸响。”
“什么?!”
阿拉玛再怎么说也是圣庙中的僧侣,自然听过这个名字。
“没时间说这些话了,这些虫子很难缠,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黑蚀虫群十分难缠,万一被对方盯上了就会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追上来,就算自己恐怕也抵挡不了多少时间。
……&换了眼下又多了这么多人,恐怕会更加的麻烦。
“明白了,说这些多余的话都是浪费时间,所有人全部离开这里,前面还有一座石柱,那边的建筑物看起来十分结实,我们可以去躲避一下。”
法依迪.罗赞不知道为何跟阿玛依大叔待在一起,看他刚才一直与黑蚀虫战斗的模样,似乎帮了对方不少忙。
这个男人伸手一抖,四条剑刃缠绕在一起结合成一把剑,被他重新背回了身后。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马当前的向另一处石柱奔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