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流的反派发言是怎么回事?话说我可以走了吗?)
虽说这对兄妹貌似玩的挺嗨,可墨望本身现在只想逃离这片空间,一定是他打开方式出现了问题。
肯定是出bug了,嗯,肯定是这样。
“空间变换了?!”
只是想要逃离的想法也终究只是个想法而已,现场的局面反而让墨望越来越难以逃离。
周围好端端的景色突然发生了变化,就像是在原本的画布上覆盖上了新的画布一样一样迅速。
不仅如此新的景色还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房间,到处都摆放着奇怪的模型和机械,与其说是地下迷宫,还不如说更像是某种研究室。
而在房间的尽头则是一个看起来就很复杂的古怪机械,此时正缓缓发出运转的声音,可光凭外表看起来也无法理解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种现象和我们掉下来的时候一样啊,也就是说当时特意分开我们的也是您做的咯?安德大人?”
自己都掉线这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也该刷一下存在感了,再说墨望即使无法理解安德打算做什么,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了。
据墨望所知,地下城中的某些boss,也可以说是领主可以随便传送在该地下城中的生物,而现在安德的表现看起来就是如此。
虽然人类究竟是怎么当上地下城迷宫BOSS的这一点还有些无法理解,但事实应该就是这样了。
“没错,从一开始这里就是我的领域,这里的研究设备也是我的所有物,是为了能让罗埃尔家强大而存在的地下设施,所以那又怎么样?”
安德倒是很快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了过来,但受过一次打击的他已经看不出自信和从容了,但唯有那属于他的自尊和高傲却没有消失,那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恐怕可没有那么容易丢掉。
“...”
墨望没有回应这样的安德,因为他无话可说。
干什么语气这么冲嘛,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又没打算跟他作对,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已。
对于受伤的狼来说,人类不管做什么都是在对它产生危害,现在安德的情况也就和这差不多了。
“哼…克雷雅,这是最后的警告了,现在立即离开那个平民,否则你将面对你从未想象到的恐怖。”
见墨望没有搭理自己,安德也冷哼了一声之后不再管他,他现在只在乎克雷雅,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的挫折,他也十分怨恨她,但公私他还是可以分得清的,只要克雷雅愿意以罗埃尔的身份行动,他即使再讨厌克雷雅,也不会刻意刁难她。
这是作为一个公爵该有的大度,他身为下任公爵自然也不会丢掉这一点。
“兄长大人…不,安德·w·罗埃尔,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跟你说的了,快放大家离开吧,你这么做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周围的景色突变让克雷雅稍微惊讶了一下,但她还是很快恢复了冷静,坦坦荡荡的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此时的她刻意改变了对安德的称呼,来证明她自己的决心。
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太不值了。
“没有意义?你竟然说没有意义?!”
但就像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逆鳞一样,安德对克雷雅的话突然起了很大的反应。
平时冷冽的贵公子转瞬就变得怒目圆睁,甚至连手都不由得攥了起来,墨望甚至能看到他手上和头上的青筋。
“你知道培养你我们家族到底花了多少钱吗!你知道一位公爵家出身的女性究竟可以带来多少的利益吗!!你知道别人听说罗埃尔家内乱外人有多么嘲笑我们吗!!!你竟然说没有意义?!你竟然要为了不知道哪里萌生出的奇葩理想,就和至今的一切都撇清关系?!别开玩笑了!”
安德爆发的气势相当惊人,愤怒不仅是只影响了他的表情和语言,甚至也影响了他的身体,本人可能是无自觉的做出来的行动,但他就像是要否定克雷雅的想法一样大幅度的甩动着右臂。
墨望都觉得要不是距离的关系,安德甚至会直接给克雷雅的脸上来一拳,他看起来就是这么的激动。
“兄长…”
克雷雅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安德这么拼命的彰显自己的想法吧,也不由得被歇斯底里的安德压制住,有些沉默了。
“闭嘴克雷雅!你已经不需要在说什么了!给我解决掉那个平民!”
“...是。”
“???等、等等!”
一旁的墨望还在观察情况,选择最佳的办法解决这场无妄之灾呢,结果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随后还没等他发出疑问,克雷雅便直接砍了过来。
吓得墨望赶紧向后退去,但克雷雅却全然没有犹豫,竟再次追了上来,奔跑使她艳丽的金发马尾随风飘动,那决然的身影既美丽又危险,将自己的全部都贯彻到一件事的人是可怕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优秀的天选之人。
这次已经来不及在闪避了,墨望只好再次以剑碰剑,掏出大剑强行接下了克雷雅贯彻全身的一击,虎口虽然有些发麻,但姑且还是接了下来。
“克雷雅你到底…克雷雅?”
刚才还说站在自己一方的克雷雅突然又扭头过来攻击自己,墨望第一反应就是克雷雅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假借着被安德说服的名义来行动。
这样一来即使墨望被杀掉,克雷雅也只不过是杀人工具,而非真正的杀人凶手。
但当墨望注意到此时正在与自己拼力气的少女的眼眸时,他发现是自己把克雷雅想的太邪恶了。
他眼前的这个少女的眼睛根本就没再看他,双目无神瞳孔扩散,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作了?可是为什么?
地下城的BOSS还能操作探索者的话,那这岂不是无敌了?
墨望很快就明白克雷雅此时正被安德的意志所改写了行动,但原理他却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有这么便利的方法的嘛?
为什么这种方法被安德掌握了,而不是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