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你有吃过午饭吗?肚子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如果你不嫌弃米粥的话。”
白烛的眼眸认真而热切,她的话语也令白曦甚是感动。在这片仙武大陆,不管是父母、师尊还是道侣,人们往往功利至上,只会在意你飞得高不高,却很少有人会真心实意在乎你飞得累不累。
因此白曦觉得,能邂逅白烛,是她穿越获得的第二次生命中最美好的事。
兽耳萌娘师尊,赛高!
白曦顺毛的动作愈发温柔了几分。“你做的米粥我当然爱喝。而且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我在外面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知道有人会挂心,自然会更加爱惜自己。
白烛伸出手,用稍显稚气的语气说道:“那我们要拉钩哦。”
白曦禁不住莞尔,眼神中尽是宠溺。“是是是。”她一手与白烛拉钩,另一只手则是将白烛揽入怀中。她自认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可是唯有白烛,她决不会放手。
“嗯哼,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别带坏小孩子。”花怜走过来幽幽说道。她从很多细节推断白曦对白烛的善意是真心的,她先前想不明白,白曦为什么会心甘情愿陪在白烛身边,悉心照顾,并在有必要的时候毫不犹豫挺身保护,但渐渐地,她觉得自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少女她很不对劲啊!
白曦对于花怜的打扰有点不爽,于是使出必杀技之“作业写完了没”:“《混元五雷诀》研究得怎么样啦?”
“前两重看得差不多了。”花怜如实回应。对于这部雷属性体质修士梦寐以求的天阶功法,她此前只是有所耳闻,切实拿在手中研读,仍有种梦一般的不真实感。她越是研习,越是被其精妙深深折服,体内积攒的雷系灵力更是被引动,自发运转,为她淬炼身体,洗经伐髓。
更令她惊讶的是白曦此人,随随便便就拿出如此品阶的功法,还不止一部,《七杀断影》无需赘述,在刺客界被奉为三圣典之一,《焱霜帝经》更是早已失传,这家伙是从哪得来这么多好东西的?
罢了,花怜只希望能以守护回报白烛昔日的恩情,至于白曦身上的秘密,只要她不伤害白烛,自己也没必要深究。
花怜是个成熟的女人,有分寸,知进退。
“那行,要是碰上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说不定我能替你答疑解惑。”白曦没有修炼过《混元五雷诀》,可是她的黄金之书却可以称为是修仙百科,有这门功法,那么与之相对应的传承应该也有收录。不过也得考虑,前人的经验不一定完全适用,有挂不代表自己就不需要动脑子。
“你连这都懂?”纵使是见多识广的花怜也觉得匪夷所思。修炼碰到的一般问题还好,有许多涉及具体功法的问题,只有修炼过的人才有发言权。白曦却说有不懂的可以问她?花怜本想质疑,但回想起这少女一次次给自己带来预料之外的惊喜,又按捺下那么做的冲动。
“亿点点,亿点点。”白曦倒是不谦虚。
“好吧。”花怜应和道,心里想着哪怕白曦不能给出准确答案,有她跟自己探讨一番也是好的。毕竟天阶功法的事,不能拿出去随便问人,以免遭人觊觎。
“你们两个也是哦。”白曦又对着跟随花怜过来的陆家姐妹说道。
陆清兰还好,陆清苑却是有些尴尬,身材娇小的她躲在花怜的青色衣裙后面,扯住一片轻纱遮住脸。她早上被好好“教育”了一顿,后来越想越羞,此刻见到白曦便小脸通红,模样容易让人生出非非的联想。
她早前偶然有机会读过这个世界的百合话本,但是那种连女修手都没牵过的男修写出来的纯粹YY不合常理的故事给她留下了童年的心理阴影,也使得她一度误会白曦,误以为白曦要对自己的妹妹做话本里的那些事。
白曦听了她那套推测后简直气笑了,心想这丫头真TN的是个宝才,自己捡到鬼了!含苞待放的双子姐妹花的确很戳一些人的XP系统不假,可她白曦是个有节操的人外娘控,怎么会对小萝莉产生足以被送去吃牢饭的想法呢?
“行了,全都在大厅里干站着不是个事儿。吃完饭,今晚我给你们准备了药浴,白烛,你是老司机,带带新人。”
白曦要忙的事情就多了,要炼制辅助淬体的丹液,布置阵法,修炼之余还要搞话本。
这一家子果然得要我来C啊。
晚饭是白烛和陆家姐妹三小只做的,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不假,她们做的饭菜朴素,但味道不错,比起某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六品御姐不知高强多少倍。
白曦吃得有滋有味,尤其对白烛煮的粥大加赞赏,喝了三大碗才停。
白烛听到夸奖,粉嫩的小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不仅毛茸茸的狼耳兴奋地竖立,尾巴也有节奏地来回摆动。
可爱到让白曦差点把持不住。
阿伟日常走流程。
饭后,白曦让她们都先去洗澡。小楼的后院有个不大的池子,用来给她们泡药浴刚好。白曦布下结界,隔绝一切可能的外部窥探。
“我准备了四人份的材料。”白曦说着对花怜努努嘴,示意她也去。
“你呢?不一起么?”花怜把一缕青丝撩到耳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白曦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从花怜的眉眼间看出一丝平日里因为职业原因而刻意收敛的妩媚和揶揄。
“我就免了吧,那玩意儿对我的作用不大。”白曦双手穿过紫发,在脑后交叉,作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她的身体被星辰之力日夜锤炼,确实不需要这些外物,然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重生前是苏然,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子,心态和思维都没完全转过来,更是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纯天然状态的时候,可耻地流了不少鼻血。
她可不希望在白烛面前失态,故而只能摆出不在乎的模样干脆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