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东湘认识芙蓉，张项阳对他的态度更加殷勤了。
旁敲侧击到：“我也一直仰慕芙蓉老师的作品，不知道东湘先生能否让我见识一下？”
芙蓉太太的作品，自己上辈子倒是下载了不少。
王涛显然也是同道中人，无形之间，东湘对张项阳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稍稍放下戒心于功利，略带歉意的回复到：“我这里也没有芙蓉太太的作品，你如果想去魔都，我可以给你引荐。”
芙蓉太太在漫展的摊位在哪他还是知道的。
等等，那是不是上辈子的事了？
“真的吗？”
张项阳欣喜的问到，但是在看到东湘变化的脸色后就释然了。
芙蓉在魔都是何等身份，如果东湘真的有引荐的资格，他还敢继续和这号人物合作吗？
他以为东湘就是客气客气，释然改口到：“有机会再说吧，我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去魔都的打算。”
现在的魔都乱成了一锅粥，黑白两道每天都在不断试探，像他这样在灰色地带寻求利益的话，无疑是最先受到冲击，逃离的那批人。
东湘听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
“来，喝茶。”
张项阳浅尝一口茶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称赞到：“好茶！”
先前小小的尴尬就算过去了。
东湘见状，追问到：“张先生不是说有生意介绍给我吗？不知道是什么事？”
张项阳放下茶杯，讪讪笑到：“非常冒昧在你蜜月期来打扰你，我手里确实有几件事，都收魔都的事。想必你也清楚如今魔都的局势，我实在不愿掺和进去，奈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东湘点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实际上他完全不了解他在说些什么。
他就理解这业务貌似很赚钱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先把业务揽下来，能不能完成咱们在另说。
如果自己完不成，他难道不会外包吗？
就算赔点也没关系，先把合作关系确定下来。
就当是赔本赚吆喝了。
东湘装作很懂的模样说到：“眼下魔都这行确实不好做。”
“是吧。”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东湘还能说什么，顺杆爬呗。
还能提提价。
“魔都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大市场，想赚大钱就不能放弃。”
东湘给张项阳添上茶水，看到他点头赞同后，继续扯到：“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乘着这个机会把名气打出去。”
张项阳眼睛一亮，心奋到：“是啊，如果咱们乘着这个时候抢占市场，等市场平定下来，必然有咱们一席之地啊！”
现阶段搞灰色产业的，只剩几个大佬还在坚持，像张项阳这样的散户基本都跑了，没跑的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海底。
他自认没和那些大佬抗衡的本事，但是只要打出名气，等事态平息后统络散户，说不定就能发展处一个势力。
到时候……
张项阳的心魔就是贪势，这样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
只是……
“只是，原因我也说了。我暂时没有回魔都的打算，不知道东湘先生有没有兴趣接下来自魔都的单。我可以不要我的那份，依旧给你提供收尾服务，只要一个名分。”
任何买卖都需要投资，这桩生意在张项阳看来，收获颇丰，付出却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
就算失败，他也不会亏的太惨。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润，商人就能为此拼命。
东湘要的就是这个。
“当然，我对魔都的行情非常了解，相信不会让你失望。而且，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你要的是名，而我要的是利。”
听东湘这么说，张项阳更加放心了，从王涛手里接过一份档案袋，放到茶几上，推到东湘面前。
“这里面就是这次交易的详细资料，你可以先看看。”
东湘手下档案，随意的丢在一边，展示出的姿态那叫一个自信。
“不用看了，我有信心搞定。”
虽然是装出来的自信，落在张项阳眼中，确是一种类似王者般的绝对自信，还是游刃有余那种。
“那好，我就先在这里祝阁下财源滚滚了。”
张项阳端起茶杯，东湘见状，和他相视一笑，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他本来是来探听东湘的立场，所谓生意不过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没想到，这一趟却意外的成功。
交谈妥当，张项阳起身告辞，东湘送两人到门口，寒暄几句后，目送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就在东湘打算回去的时候，背后响起一个悦耳的女生。
“请问空缘广告公司是在这里吗？”
熟悉的声音让东湘愣了一下，转过头来，一个女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背后。
一头冰蓝色的长发散批在肩头，端正的五官泄露出一丝动容和委屈，眼眶红红的，好像刚止住眼泪。
明媚的眼眸仿佛雨后的天空般纯净，深邃之中蕴含着万般心思。
精致的面容和简历上一模一样。
不，真人远比照片更加美丽。
精心打扮的职业装，将女性的身材曲线装点的格外明显，深深的事业线宛若深渊，牢牢的吸引住他人的目光。
浅蓝色的外套内，洁白的衬衣并未系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条银质项链，项链的主体则隐匿在山谷之中，难以寻觅。
这……这……
照片难不成没P过？
好吧，这不是重点。
“你是凛寒柔小姐吗？”
东湘在兜里掏掏，想看看现在几点了，无奈掏了个寂寞，显得有些呆。
“是。”凛寒柔装傻到：“这个声音，你就是公司经理吧，我是来面试的。”
居然真的来了，而且……长成这样，靠什么不能吃饭，为啥要来这乡下地方当社畜？
毕竟面试的是自家公司，而且公司里还一个人都没有，反正已经招待了一波人，再来也一样，茶海还没收，正好。
“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坐坐吧，公司那边咱们等下在过去看。”
“谢谢你的邀请，那我就冒昧的打扰了。”
跟在东湘背后，看着已经看过无数遍的背影，凛寒柔握紧拳头，拼命压抑着内心的疑问。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确实是他失踪一个多月的丈夫。
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这种变化……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