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找到他了?”
凛寒柔还想委婉一点,看能不能蒙混过去。奈何对方开门见山,语气也是质问,而不是疑问。
就像希真对她无可奈何一样,她对那三人也没办法,谁让她必须依仗那三人的力量来守护魔都。
魔都并不是缺少强者,相反,魔都强者众多。
缺少的只是愿意听命于她的强者。
大多数男人都不会喜欢屈居于女人之下,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
他们更喜欢将其压在身下。
魔都的英雄协会是凛天雄建立的,枪打出头鸟,在那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在那个规矩刚被打破,大家都还没达成共识的时期。
凛天雄遭到刺杀身陨,将会长一职交付到一个年轻后辈手中。那位却不怎么争气,一味想着苟活和享受,导致魔都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半沦陷状态。
是那位帝王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也是凛寒柔主动接近他、利用他,夺回了父亲创办的基业,并且立下誓言,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守护一方安定。
他帮凛寒柔渡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权力交接的时光,没人敢在帝王面前提出反对意见。
然而,随着实力的提升,帝王的心魔影响了他的心态。
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很少出手了,变成了一个象征性的存在。
真正汇聚到凛寒柔身边的,也是守护魔都的主要战力,会长一脉的支柱,是他带来的义妹和三个被他吸引的女人。
凛寒柔需要她们,这是根本性的原因。
如果在这么重要的问题上欺骗那群女人的话,未来可能会很麻烦。
她只能老实回答到:“是,找到了。”
“还……活着吗?”
凛寒柔深吸一口气,在自己的私欲和理想中权衡一番,最后也只能无奈妥协,自嘲到:“还活着,只不过,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忘记了很多,包括我。”
就算自己不妥协,那群女人还不会查吗?
她们哪一个不是一方世家豪族的大小姐,又不是希真那种被东湘精心呵护着长大的温室花朵。
瞒不住的,除非……自己就当他死了,从此远离他,成全希真。
那样不管是私欲还是理想,都会成为空谈。
在这里,她也只能选择对不起小姨子了。
大不了再来一轮爱情争夺战嘛,反正都打两年多了,自己作为胜利者,要把到手的筹码全部分出去重新来过,还真是……莫名操蛋!
换个角度去想,现在希真捏着一手好牌,自己恐怕斗不过。
找几个盟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她也清楚自己不过是帝王用来捆绑自己逐渐消逝的情感的一个工具。
希真的情况也是一样,只不过,她代表着爱情,希真代表着亲情。
仔细想想,情感淡薄的他,恐怕根本分不清楚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吧。
希真在她们五人之中,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
“把你忘了,那他还记得我吗?”
明明是情敌,听见对方的声音,凛寒柔却感觉到一丝类似闺蜜一样的安慰效果,反怼到:“记得你,你是有多大的脸?”
电话那头的莫言沉思片刻,欣喜到:“那这么说我岂不是有机会了。我觉得东哥之所以选择你,完全是因为你这个变态是最早凑上去的,像个口香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再来一次的话,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呐!
东哥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
“你问过希真了吗?”凛寒柔听着莫言的话,忍不住想打击下这个女人的嚣张气焰:“湘君可是希真发现的,而且,他们连婚纱照都拍了。”
莫言愣了一下:“欺负我没拍过吗?你不也拍了,差点就成寡妇了还是处女,丢不丢人啊。”
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不过,输人不输阵。
“我起码有张结婚照,还有结婚戒指,你有什么?”
莫言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声音变得悠远,仿佛是在对别人说这些什么。
“定位成功了,燕城。好,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那个女人,居然敢定自己的位置!
凛寒柔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探听自己的隐私,可是这群家伙,总是不拿她当回事。
甚至连自己结婚后都敢当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己的丈夫,就差没给自己戴……
不对,那群女人真的送给过自己一顶绿帽。
真正意义上的绿帽,LV的,特别定制款。
“有什么事咱们见面再说,我先去换套内衣。”
“为什么是内衣?”
“你猜?”
凛寒柔想摔电话,却因为腿上的东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挂断自己的电话。
生气了一阵,感觉到腿上的人有要苏醒的意思,凛寒柔在一阵心惊中,嘴角反而扬了起来。
已经体会过失去的痛苦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怎么也不会变的更糟了吧。
只不过是……变的和之前一样而已。
他可是很享受……被女人包围的感觉。
“真是个恶人,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呐?”
大概是因为,和他相比,其他男人都显得黯然失色吧。
仰慕着他的女人,可不止一指之数,凛寒柔能有今日的实力,九级适格者。完全是因为,想要留在他的身边,不被远远的甩开。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东湘缓缓睁开双眼,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因为胸太大,完全看不到脸。
花了一些事情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很显然,自己不是梦游躺上去的。
所以,没必要那么急着起来。
膝枕诶,当然得好好感受一下。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可以说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东湘对权利不感兴趣,却并不影响他对膝枕的憧憬。
膝枕,希真?
东湘被自己逗笑了,又想起自己现在是有老婆的人……
等等,自己刚刚想的老婆,是哪个?
自己现在枕着的这个,好像也是老婆。
“我睡了多久?”
东湘尝试着坐起来,为了躲避那显眼的胸怀,身体滑向沙发外,险些从凛寒柔的大腿上滑落。
凛寒柔用手托着东湘的背,将他扶起:“大概三个小时,已经过了十二点。经理你饿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做饭?”
从她的语气中,东湘听出了一丝期待和央求。
“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