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的手腕微微抖动，刀锋无法再前进半分，连划破东湘的皮肤都做不到。
如果是这个疯子的话，真的会划下去，虽然并不会致命就是了。
他真的拼尽全力，这个距离，东湘……不，应该叫空之帝王。他想要摆脱刀锋的威胁，也不是那么容易。
“开个玩笑，别当真。”Joker耸耸肩，收起匕首，翻过沙发，坐到东湘旁边，自来熟的把手搭在东湘的肩膀上。
东湘撇了他一眼，捂住自己的额头，晃晃倍感沉重的脑袋，端起咖啡灌了一大口，总算清醒了一点。
在Joker看来，魔都的帝王的确回来了，这个威压，不会有错。
“你这个家伙知道什么叫玩笑吗？”
嫌弃的拍开Joker的手，目光扫过客厅，翘起一个霸道的二郎腿，东湘开口到：“人来的还挺齐的，都坐下吧，我有点事情和你们说。”
“湘哥哥，你……没事吧。”
虽然不如上次那般充满压迫感，希真也能明确感受到，空之帝王回来了。
东湘展露出一个足以令冰雪消融的微笑，畅快的伸了一个懒腰：“放心吧，我很好，至少现在很好。寒柔，多谢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依靠我残留在这里的力量，我才能从压制住自己的心魔，暂时恢复自己的本性。”
帝王的居所，绝对不是能够任由他人放肆的地方。
东湘将这里改造成了自己的领域，在这里，他能发挥出常态下两倍以上的力量。
察觉到房间角落残留的灰尘，东湘微微皱眉，正想清洁下自己的居所，又想到可能会影响到凛寒柔的计划，微微一笑，将手放下。
如果是心魔影响下的自己，绝对不会忍受自己的帝居变成这个模样吧。
东湘感觉浑身上下有些刺挠，就像自己一个多月没洗澡一样。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选择直接进入正题。
“我发现了所谓灵气的真正面目，其中包括所谓的心魔的本质，我想你们会感兴趣的。”
“哦！”面对这个话题，没有哪个适格者能拒绝，就连放荡不羁的Joker都挺直了背，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说说。”
这个话题，东湘曾经和希真说过，可惜只说了一半就被迫中止。
“你不觉得灵气有些太BUG了一点吗？”东湘用和Joker交谈方式说到：“现在的适格者中，不禁包括修仙者、修武者、超能力者，连西方的魔术师都有，甚至还有人能变成吸血鬼那样的神话生物。
过去几千年建立的科学理论，在短短二十年被揉碎丢进垃圾桶。一种力量，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演变出如此繁多的力量类型，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在场众人，只有Joker和自己实力最为接近，也最有可能理解东湘的言论。
至于其他人，最好还是在他们的交谈中去体会。
“空帝，能不能麻烦你直接说结论，你知道我没上过学。”
东湘白了他一眼，直言到：“这也是我在灵力风暴中晋级之后发现……”
“等等！”Joker打断到：“晋级！你原本是十一级吧。”
“说级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好。”Joker深吸一口气：“你这家伙，十二级了吗？”
东湘点点头，表情严肃到：“这个我之后在说，先说我的发现。所谓的灵气，并不是我们理解中的修行根基，它的本质是将幻想具现化的力量。
我们现在展现出来的力量，其实只是我们各自的想象成为了现实而已。”
抛出结论，东湘留了一点时间给众人消化。
端起咖啡，一口饮尽，将杯子交还给全叔：“麻烦再来一杯。多放点糖，有点苦了。”
“可是，你喝的一直都是这种甜度。”
“那只是我在装逼而已。”
感叹一句‘帝王其实也蛮辛苦的’，全叔就去泡咖啡了。
Joker浑身气势一荡，有要突破的意思。
他本来就卡在十级圆满上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受到东湘的点播，理解了灵气的本质，终于要突破……
东湘上去就是一拳，锤在他肩膀上，打断他的突破。
Queen不满的质问到：“空帝，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断Boss的突破！”
Joker抬起手，压下Queen的愤怒，正经到：“谢谢。”
“不客气。”
九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凛寒柔把咖啡推到东湘面前，用行动告诉东湘‘解释解释，什么意思’。
东湘端起咖啡，耸耸肩：“感谢我吧，适格者变强的时候，心魔也会跟着变强。十一级的心魔，已经足以让适格者性情大变了。
这家伙的话，恐怕会为了去追寻所谓的自由，丢下你们不管。”
Queen不信的质问到：“怎么可能，Boss不会丢下的。你说是不是，Boss。”
Joker端起咖啡，一口饮尽，之后还一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虽然不愿承认，但东湘说的，无疑是事实。
东湘就是在十级的时候，找了一堆女人来捆绑自己的人性，压制心魔。
Joker……确实有模仿他的意思，才会有身边的那群女人……和一个十三岁的萝莉。
其实，正太也是可以的，但男人，是吧。
“心魔的本质是什么？”
Joker的无视，已经侧面印证了东湘的话。
“一到三级的适格者的心魔完全可以无视，因为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也没有可以凌驾于法律的道德之上的力量。”
东湘喝了一口咖啡，娓娓说到：“四到六级的适格者心魔已经初具雏形，我们一直觉得，那是一个普通人在获得力量后膨胀的心态带来的连锁反应，没什么好奇怪的。”
“七到九级……”
东湘目光扫过在场众女，其中，就萝莉的Jack已经七级，更加擅长黑客技术的King八级，其余都是九级实力，想必她们现在一定深有体会。
“心魔的威力已经初具端倪，会让适格者变得偏执。内心的一个期愿会被放大，比如Queen的破坏欲；Ace的暴食欲，这些都是最明显的欲望。”
“为什么都拿我的人打比方？”
“我说还是你说？”
“你说，你继续说，十到十二级会怎样？”
重点来了。
东湘深吸一口气，摒弃心中多余的杂念，正色到：“别人会怎样我不清楚，拿你举例的话。十级的你已经模糊了最基本的道德观吧，你所追求的自由，会甘心被道德束缚住吗？”
“为什么不能，如果连最基本的道德都不讲了，我还是人吗？”
东湘点点头：“十一级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状况，你应该知道我过去是个什么状况。而且，你刚刚不是感受了一下吗？”
“十二级呐！”
“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东湘放下咖啡，表情有些因为害怕而扭曲：“那种自己仿佛才是心魔，身体被心魔掌控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