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东湘的话，Joker打了一个寒颤：“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你胆小？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吗？”
“有啊，跟你作对。”
被恭维了。
东湘微微一笑，整理好被这家伙打乱的思绪，继续说到：“我接下里要说的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Joker闻言，正色到：“你放心，我现在是国际通缉犯，我不会怕。”
东湘白了他一眼：“皮这一下你很开心吗？”
“没办法。”Joker挠挠头，不好意思到：“你措辞用的太好，我DNA动了一下。”
“和你说话就是费劲，你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
Joker耸耸肩：“别看我这样，我已经很认真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打算记录下来，拿回去反复揣摩。King，开启记录模式。”
面无表情的蓝发美女点点头，一双瞳孔涣散的眼睛闪过一丝绿光，摆出一个和东湘一样霸气的姿势。
“我要说的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灵气。”
“我要说的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灵气。”
King将东湘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就连语气和皱眉的幅度都一模一样。
“麻烦静音。”
Joker从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对着King一通乱按，King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无声。
无论看多少次，东湘都无法理解King的构造。
她是Joker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听说说某个非法人体实验的失败实验体，拥有电脑一样的运算能力。甚至能将电脑病毒和生物病毒互相转化，让人类感染木马，让电脑感冒发烧。
另外三个，Ace是从地下拳场捡来的，能力是同化，能够将进入自己体内的东西全部转换为能量储存下来。理论上来说，让她敞开了吃个十来年，一拳头怼死空之帝王不是梦。
Queen是从人贩子手里抢来的，拥有将触碰的东西全部变成炸弹的能力，既视感极强。扑克团的名号，也是她加入后确认下来的。
毕竟已经有了Joker和Queen。
至于Jack，是从海里钓上来的。
这个小女孩拥有掌控概念‘开启’的能力，是纯正的概念系能力者，未来不可限量。
现今世上的所有适格者，大致分为四类，分别是最常见的身体强化系，也就是所谓的气能力者；以及稍微高级点的元素系，也就是灵能力者。
这两种适格者数量最多，也就是所谓的战系和法系。
在这两种能力者之上，就是时间、空间一类模糊不清的概念系，以及……最神秘莫测的因果系。
东湘一开始是标准的元素系，掌控着空气。后来感觉这种烂大街的能力配不上自己的野望，硬生生学会了掌控空间。
他的称号，空之帝王的空，就是空气和空间的空。
而Joker，这家伙的就是标准的因果系能力者。
其能力名字叫——乌鸦嘴。
听名字就知道具体什么效果了。
好像想的有些偏了。
灵魂被割裂后，自己也受到另一个人格的影响了吗？
这是个好现象。
Joker不解的问到：“不存在灵气？这话要不是你说的，我一定会以为他疯了。灵气的存在，不是已经成常识了吗？”
“灵气的本质就像一面装裱在画框里，高挂在艺术展上的镜子。每个人在镜子里看到的都是自己，如果将那个画面处理一下，变成一副抽象的油画，导致你认不出自己，你会怎么可别人说。
你在油画里看到一个人。
大家看到的内容都是一个人，因为画面太过于抽象，每个人的描述都不尽相同，却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大家都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同一幅画。
我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Joker露出沉思的表情，摇头晃脑的思考了一会，倒吸一口凉气。
东湘继续说到：“我之前说了，灵气本质是将幻想具现为现实的力量。有人想御剑飞行、长生不死，有人想掌控雷电、呼风唤雨，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幻想，被灵气变成了现实而已。
每个人对灵气的适应程度是有差异的，也就是所谓的天赋差。除了天赋之外，影响适格者实力的还有人类自身的想象力差异。
生活中大城市的孩子天生就比偏远地区的孩子想象力丰富，如果对自己的幻想坚信不疑，那个幻想就会被具现化为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大多数适格者都是年轻人的原因，因为成年人大部分都被现实戳破了幻想，就算他们会去想象，也只是为了逃避现实而已。
第二天，他们就会接受现实，继续做一只普通的社畜，最多在心里诅咒一下老板。
然而，灵气只会影响适格者自身，没有咒杀的功效，除非适格者自己希望变成一个咒术师。”
东湘说的话，完美解释了现代的普遍状况。
适格者大多都不会超过四十岁，最初的适格者基本都有中二病史，大城市诞生适格者的几率更高。
人类普遍以为是因为孩子比较适合修炼，那些无缘灵气的大人，都是因为错过修行的最佳时机。
“原来真相是这样。那心魔呐？心魔的真相是什么？”
东湘喝了一口咖啡，润润喉咙，继续说到：“灵气不是那么美好的东西，它就像一颗种子，每个生物都是它的土壤。只不过大都数物种连脑子都没有，更别提想象，所以只有人类获益。
也不能叫获益，所谓的种子，本身就是一种寄生生物。不管是寄生在别的物种身上，还是寄生在地球的土壤中。
当一片土壤适合种子生长，它们就会发展壮大。种子的养料是人类内心的欲望，它本身就是一个欲望的极端体现。
在成长过程中，种子会回馈给宿主力量。
但……
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身上长出了一颗树苗，当树苗长得比你还大的时候，你就会变成树木的一部分。
而那通过灵气为种子长出的树，就是心魔。”
所有人齐齐打了一盒寒颤，年纪最小的Jack害怕的抱住身边希真的胳膊。
看得出来，她们关系不错。
“还真是……危言耸听啊！感觉有些奇怪，我用对了吗？King，解释一下。”
King张合着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Joker按下遥控器的音量按键。
“危言耸听，解释为‘故意说些吓人的话，使人听了吃惊。’你是不是想说骇人听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