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炮灰，他无法拒绝自己身后大老板的要求。
但是，连他的大老板都不敢招惹的人，他哪里敢得罪。
让大老板失望最多是暗中找人干掉自己，眼前这位就算当场弄死自己都不会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啊！
所以，他愉快的跟东湘谈定了一大笔交易。
反正东湘是挺愉快的。
虽然知道自己是个非常不得了的人物，但他昨天才学会如何使用这副身体战斗，作为一个理智的成年人，他选择苟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再联系。”
偷税的送走一个炮灰，东湘端起旁边的果汁，悠悠的喝了一口。眼光不时撇向和胡彤私聊有关肩部酸痛烦恼的芙蓉老师，暂且休息一下，准备迎接第二位客户。
从某种方面来说，凛寒柔说的还真的没错，这里确实是个接业务的好地方。
人傻，钱多。
“你真的是空帝本人吗？”
第二位拜访者站了出来，这次真的是炮灰了，开门见山的质疑了东湘的身份。
凛寒柔邹起眉头，想教授东湘这种情况该说些什么，奈何看着自己的视线太多，她那样做无疑是在昭告他们眼前的是个假货。
“请问你是……”
东湘漫不经心的问到，言语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根本无法从声音中窥探东湘此刻的心情。
一具质疑而已，老子当乙方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没停过。
就这种程度，根本不足以影响到东湘的心情。
意料之外的应答。
按照他们的期许，这样的质问，应该足够令帝王发怒了才对。
炮灰转过头，想要确认幕后主使者的意思。
自己是继续作死还是……
笨蛋，别看过来！
人群中有一个人面露菜色，恨不得低下头去当一个鸵鸟，可惜那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明显。
他转过头去，想找旁边的朋友聊聊天，蒙混过关。
然而在场的哪个不是聪明人，帮他没问题，但是有一定概率将自己拉下水，那就得仔细掂量一下成功率的问题了。
他周围的人纷纷远离了他，将他暴露出来。
凛寒柔顺着炮灰的目光寻找到目标人物，冲负责舞会现场侍奉工作的仆人点点头。
他知道，自己栽了。
栽在自己竟然妄图想用这样的伎俩激怒帝王，然后还想置身事外。
帝王权谋，恐怖如斯。
钱老板的幕后Boss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拍拍钱老板的肩膀：“干的不错。”
相比之下，这个废物还挺可爱的。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东湘开口到：“你不会就准备这么一句吧？”
炮灰隔着面具都能看到自己老板那张死灰色的脸，哪里还敢继续激怒近在咫尺的帝王。
东湘虽然没生气，但这并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能忍受得了。
如果是个大人物也就罢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也敢跳出来质疑。
炮灰本就颤抖的双腿一下子失去力量，跌坐在东湘面前。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自己的行为牵连到了老板，就算空帝懒得和他计较，他老板就不会放过他。就算他老板今天走不出这里，他也得给老板陪葬去。
如果要说他还有什么活路的话……
“空帝！空帝！我有话要对你坦白，我并没有质疑的意思，都是他，都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
炮灰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在地上匍匐着爬到东湘脚边，死死抱住东湘的大腿。
只要空帝愿意保他，没人想尝试一下帝王之怒的个什么滋味。
东湘呆呆的看着他滑稽的肢体动作，陷入懵逼状态。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演戏呐？
好像自己确实是在演戏，演绎另一个自己。
东湘现在好像找到了一点窍门，空之帝王，那就照着帝王去演好了。
“放开，懂？”
炮灰幡然悔悟，光是这样有什么用，自己得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行。
魔都这个地方，黄毒两项犯罪率极少，因为官方有禁毒大使空帝，民间有人贩打击者Joker。
“我举报，有人在你失踪的时间进行毒品交易，就是他。我有他交易的全部记录，只要你绕我一命，我就……不不，我不敢跟你谈条件。
我都交给你，只求你绕我一命。我上有七十的父母，下有五六岁的孩子。”
在炮灰坦白后，本就被孤立的幕后主使身边，彻底一个人都没了。
一个溜溜球划过空中，飞到他的脖子处，随着绳子的抖动，在他脖子上迅速缠了好几圈。
莫问用力一拉，直接把他从人群里扯了出来，拖到自己脚边，一脚踩住。
弯腰取下他脸上的面具，向东湘邀功到：“东哥，抓住了。”
“李荣兴。”
凛寒柔认识那个老家伙，也算是个适格者，但根本不够看，仗着原本有点产业，养了一些打手，混的也还不错。
关于张项阳接的那单毒品交易破坏的买主，似乎就是这个家伙。
东湘看着他憋的通红的脸，感觉有些难受。
自己在演，其他人可不是。
不过，好像是个毒枭，那就不值得可怜了。
东湘对毒枭没什么特别的厌恶感，仅仅是因为三观上接受不了。
对了，那熊孩子是谁？
带着的面具和自己这一帮人属于同款。
莫言在东湘耳边低声解释到：“莫问，我弟弟，你的崇拜者，道上的人都管他叫太子。”
“哦。”
能把人在地上拖动的力道缠绕在脖子上，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呼吸，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嗝屁。
“话说这样没关系吗？我看他快死了。”
他现在像一条死鱼一样，在莫问的脚下蹦跶着，喉咙里发出‘咯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死有余辜的家伙，管他干嘛，反正咱们现在有他的罪证了。”
凛寒柔表态到，同时也变向的替东湘答应了炮灰的请求。
炮灰也懂得顺杆爬的道理，乘机倒向官方一派，弃暗投明。
“多谢空帝，他的罪证我稍后就给你送来。”
不少人暗自心惊，魔都这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这要是牵连进去，怎么整？
把炮灰干掉？
空帝还在等着要东西，谁敢去动？
一时间，舞会上一部分人开始思考自保之策，无暇再去猜测东湘身份的真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