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他真的是空帝吗？如果他是个假货，你这样是不是太滑稽了一点。你好好想想，英雄协会都准备发布空帝的死讯了，又突然召开这次舞会。
显然是他们感觉到了压力，专门布的一个局。”
一些置身事外的家伙眼看同志慌了阵脚，自己也有些慌乱，有人站出来劝解到，希望能把事局扳回来一点。
凛寒柔邀请的人也是有讲究的，现场大多数人都是墙头草。也正是这群人需要震慑，那些铁了心要搞事的，就算空帝真的活着，他们还是会继续作死。
“你说的轻松，合着你没拿那家伙的钱，自然说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是啊，就算他是假的又怎么样。看到他身边的那群人了吗？五个九级，还有一个芙蓉，那位老师不会允许魔都大乱的。
还有，看到角落里那群人了吗？扑克团也来了，有这群人坐镇，咱们还有必要以卵击石吗？”
还在莫问脚下的家伙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微弱，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候着死亡的来临。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为提醒还在犹豫不决的人，早点站好自己的队伍。
不然，他自己就是榜样。
这也算杀鸡给猴看了。
东湘虽然不是猴，但真要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被活生生勒死，他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在内心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那么大个目标，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
偷偷瞟一眼那个方向，发现主使的手指尖已经流出了鲜血，在地板和莫问的鞋边留下几道血痕，还有一些指甲的碎片。
东湘仿佛能听到他的哀嚎，心脏猛然一缩，有些害怕。
而莫问面对这一切，始终保持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眉宇间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只是碾死一直蚂蚁般平常。
环顾自己身边的人，她们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甚至都没兴趣去在意主使的挣扎。
东湘鼓起勇气，叹气到：“莫问，放开他。”
就算他该死，也不该是这样的死法。
更重要的是，东湘觉得莫问这样一个少年，不该在杀人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
莫问虽然不解，却还是听话的抬起踩在他脸上的脚，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将其踹飞的同时，把溜溜球收回，放回兜里。
视线在一边的Jack和东湘之间游移片刻，他选择凑到东湘身边，问到：“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
主使被踢到东湘面前，已经失去意识，还在起伏的胸膛表示他还活着。
“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
东湘在‘直接’二字上加重语气，反问到。
“东哥是嫌我做的太磨叽了？早说啊，我就直接踩断他的脖子。”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恐怖的话，这真的是一个少年该有的状态吗？
东湘意识到自己还是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简单了一点。
用自己普通人的思维，根本理解不了。
莫问作势就要去继续处决主使，被东湘拦住：“算了吧，别弄脏自己的手，不值得。”
“有没有人愿意帮我处理一下？”东湘大声问到，希望能叫出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成年人出来。
这种事，他实在不愿让身边的女人和孩子来做。
全叔迎接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场舞会是凛寒柔主办的，这样的话，应该会有仆人之类的工种吧。
最好是专门处理这种垃圾的。
然而，许多人似乎都误会了东湘的意思。
“交给我吧！”从客人中走出一个带着猫头鹰面具的人，慢慢走到东湘面前，弯腰捧着主使的脑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东湘以为他要用人工呼吸抢救一下的时候，他干脆直接的一下，直接送主使上了西天。
‘咔！’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脖子。
不少人面露哀色。
“反应慢了啊，让人抢先一步。”
“是啊，这么明显的表忠心的机会，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呐。”
“隆永元吗？”
凛寒柔提醒到，用眼神示意几个会场的服务员过来把尸体拖了下去。
隆永元半跪在东湘面前，惊慌的坦白到：“空帝，这家伙的交易……我也有份。不过我只是给他们提供港口的货船，绝对没直接参与毒品交易，我只是收的费用高了一点点，应该不算同伙吧？”
看来是一个自证清白的。
东湘现在根本不在意什么所谓的交易，他只知道，有一条生命就这样在自己面前逝去了。
自己貌似也做过类似的举动，只不过目标是一只虾。还是熟的，妈妈做的，很好吃。
妈妈，魔都好可怕，我想回家。
东湘往椅子上一瘫，扬起头，闭上了眼睛。
抬起右手，无力的挥挥，轻声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罪己诏。
所谓罪己诏就是帝王用来反省自己的错误，并且还要让别人知道的玩意。
用普通人的话说，就叫检讨。
但帝王的罪己诏，往往不是真的在检讨自己，而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征兆。
规则都是帝王定下的，帝王怎么会有错。
心里有鬼的家伙一下子全都慌了神，因为魔都曾经出现过这种状况，在场的很多人，都是那场浩劫中的受益者。
而现在，他们或许也会变成尸体，滋养下一波准备上位的家伙。
一时之间，先前没来得及站出来的家伙纷纷涌了上来，跪在东湘面前，摘下面具哭诉自己的罪状，同时表示自己一定悔改。
希真握住东湘无力垂下的手，希望能够帮东湘分担一些痛苦。
不管这位帝王如何努力，他真正能尽责到了，也只有身边这一小群人。
人心是永远填不满的无敌深渊，这些本就欲壑难填的家伙，再加上心魔的催发，啥事他们做不出来。
凛寒柔默默记下这些人自曝的内容，发现现场还有几位分散在大厅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姿态欣赏着这群人的丑态。
“几位，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