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哪条裙子好看？”
图片上有两条jk，一个冰镇葡萄，一个番茄蛋卷。
然后，发来消息的人，是戚雨。
许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着手机想了想。
这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戚雨这个人有时候挺不错的，但有时也会脑子抽风，变得莫名的残忍。
许年不喜欢这种性格，但是人家是自己的债主，自然得好好对待。
“我觉得哪条短，哪条就好看，最短的就最好看。”
“讨厌～”
许年文字转语音。
虽然没听到对面的声音，但他还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戚雨有点神经质，她有时候明明前一秒才撒完娇，但后一秒就会想方设法的为难许年。
许年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如果自己去夸她她会很高兴，况且自己的初吻被她买走，而她的初吻对象也正好是自己，这样看的话她对自己应该算喜欢。
可是她同样也…
“怎么今天突然问我这个啊。”
许年等了好久，可还是没等到回答。
算了，不等了。
戚雨这个人总是这样奇奇怪怪的。
只是联想到再过不久后自己要去见她，许年就忍不住的心烦意乱。
会不会今天的她其实是在暗示什么？
“欸，好累啊。”许年忍不住抱怨。
戚雨让他看不透。
大多数女孩子心里想的东西，凭借着观察，许年或多或少的都能猜到。
但唯独戚雨的内心世界，他实在是难以触及。
…
戚雨看着手机屏幕看了足足半个小时，许年始终没有再回一条消息。
“呵。”她放下手机，翘起的脚轻轻晃动着。
她不用上学，也没这个兴趣，大多数的时候其实很无聊。
“呼……”
脚尖晃来晃去，晃来晃去，不断的划着圆。
最后变成了抖腿。
激烈的抖着，频率极快的抖着，简直像是要将地板踩裂一样。
空旷的房间内能隐约听到摆钟的“咔哒”声。
“这就不回了，这就不回了，嗯，嗯，嗯，嗯，嗯，嗯……”
她的表情极度急躁，似乎是个缺乏耐心的女人。
可是她平日里又并非如此，头脑清晰，内心冷静，这向来是她制胜的法宝。
然而事关许年，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戚雨咬住指甲，在茶几前走来走去，目光不时停留在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啊！！！！”
她终于抓起手机，“啪”的砸在地上。
碎开的电子零件四散飞溅，一块钢化屏的碎片扎在了她洁白的脚腕上。
求而不得，最是熬人。
她没有别的出路。
她这样一个性格扭曲的人爱上他人，那注定是无比痛苦的。
…
晚上是语文晚自习，许年快速的写好作文，接下来就没什么事情干了。
高中作文跟流水线生产商品似的，弄明白其中道理了还是挺好搞定的。
下午学的也挺累，现在小小的给自己放一下假。
许年把卷子折好放在一边，然后趴在桌子上。
这样老师就能明白他已经完成任务了。
装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落在了腿上，许年悄悄拿起再塞回去。
再过两个星期迎来月考，月考结束之后就是国庆。
而国庆的时候，自己要去陪戚雨。
许年想到他最初认识的戚雨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长自己一岁，那时候自己会喊她戚雨姐姐，然后两人一起出去玩耍。
她很照顾自己，脾气也很好，不像现在这样的喜怒无常。
不过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还在上小学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
放学了，出门正巧看到虞晚晴。
她一头金发实在是很有辨识度。
虞晚晴此时心情有点不好。
她们班在晚上的时候用自习时间做了套卷子，就是不记排名，做完老师就念答案，大家自己纠错的那种。
然后虞晚晴考的不是很好。
又想起之前和许年打的赌，她现在心里很慌。
“虞晚晴！”许年打了个招呼。
“干嘛啊？”
虞晚晴毫无防备的走了过来。
“没啥，就是看你挺不开心的，过来问问。”
这话出乎她的意料。
这人，还是有优点的嘛。
因为对许年有了一丝的改观，虞晚晴的内心也放松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了。
其实自从她第二次月考输给许年之后，内心一直都有些焦虑。
毕竟夸下了海口，最后却输的这么丢脸，向来完美主义的她有些接受不了。
甚至她欺骗了自己的父母，告诉他们自己这次依旧拿到了第一。
压力已经很大了，结果今天下午又脑袋一热，答应了许年的赌约。
就当她刚准备开口说没事的时候，许年贱笑一下。
“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讲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虞晚晴一愣，然后像小兔子一样跺地板。
“讨厌！讨厌！讨厌！”
许年依稀记得不久前戚雨也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
不过肯定不是这种口吻。
“哈哈哈哈哈，”看着面前萝莉生气的样子，许年一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可爱。
况且，他也不是真的过来挑衅的。
“我说，你别把压力弄太大了，我就算赢了，也不会做过分的事情的，你放心。”
虞晚晴怔怔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好了，不难过了吧？”许年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放松点，刚才大老远的就看见你把眉头皱着。”
许年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留下虞晚晴在原地站着，内心五味杂陈。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笑了起来。
许年说的没错，现在确实不难过了。
虞晚晴整理了一下书包，然后向前走去。
不过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
“居然敢摸我的头！许年你等着！”
摸头，摸头不就意味着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吗？
许年无礼的举动给萝莉带来了很大的伤害，难以从阴影中走出的虞晚晴在心中渐渐的生起了残忍而又黑暗的想法。
“到时候如果我赢了，我要摸你的头摸一百遍！”
许年已经走远了，此时街道上有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喷嚏。
“最近打喷嚏好多啊，我是不是感冒了？”
他把拉链拉紧，迅速的穿过马路。
他刚才其实不是有意想要羞辱虞晚晴的，只是这个萝莉看上去实在太可爱，就像小时候的韩小希一样，许年没忍住就摸了摸她。
这就是做哥哥的习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