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样的距离班长你觉得可以呢？”
汪冉冉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然后又摇摇头。
许年看她眼睛里满是迷惑，自己也跟着迷惑了。
他见过的女人也海了去了，没见过这么难搞的。
也许你其实并不是个女的？
或者你甚至不是碳基生命？
那住在地球的这段时间还习惯么，有想家么。
“那班长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别人对我也挺好的，我总不能一点理由都没有的就疏远她吧。”
汪冉冉气哼哼的，但是也实在是想不出可以反驳的地方。
但她总之就是生气，就是不高兴。
许年看着她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几乎都要以为她喜欢自己了。
“班长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汪冉冉茫然的看着许年。
这注意转移的真快啊，许年苦笑。
下次也没必要哄她骗她了，直接找个话题岔开就行。
不过现在还是问下吧。
“就是好奇嘛，我们不是朋友么，我也很在乎自己在班长心中的形象的。”
“这不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问话么？对于朋友来说这样问有点暧昧吧。”
你！
许年险些一口血吐出来。
不过这也算是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了。
汪冉冉这家伙有的时候糊涂的要死，有时候又特别聪明，这该怎么相处啊？
好了好了，那看样子这家伙确实是不喜欢自己。
那算是之前的那次，自己是第二次被甩了？
还是被同一个女人？
奇耻大辱。
“那班长你总管着我干嘛？”
“朋友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帮助么？”
汪冉冉用一个反问回答许年的疑问。
“是要帮助没错啊，可是哪有管这么宽的，连我交朋友都要管？”
“可是如果你交到坏朋友了，那岂不是很不好？”
许年头痛，好像无论自己问什么汪冉冉都有回答。
其实暧昧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两人做的事总的来说也都是朋友范围之内，但是就看他们有没有心了。
汪冉冉现在的情况是她都快要管到自己的衣食住行了，但是这家伙一点恋爱的意思都没有。
许年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要再瞎想这样的事了，根本就没谱，汪冉冉不像是个想要谈恋爱的。
班长，我还是建议你考哈佛吧，清静一点，符合气质。
哈尔滨佛学院。
其它人粮草未动兵马先行，什么事都没干的时候就想着恋爱了，你这不该管的事全管了，却一点这心思都没有。
“班长别想那么多了，我晚上下班后就要赶回家，能和她说话的时间也不多，而且……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许年耸耸肩。
他倒是有问过，但是那个女生总是用借口推掉了，或者直接就是闭口不谈。
许年心里疑惑，他是打算再聊几天套套对方的话的。
因为这个女生很奇怪，她一开始就锁定了自己，知道自己的名字，然后契而不舍的过来找自己聊天说话。
这肯定不是她说的“我觉得你很亲切”就能敷衍过去的。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把汪冉冉给安顿好，不然班长大人整天吃飞醋有意见，巨麻烦。
该不该说这是吃醋呢？许年有点拿不准。
但其实汪冉冉如今的状况用这个词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你们连名字都不知道？”
“真的。”许年点头。
汪冉冉喜形于色，嘴角根本掩饰不住的上扬起来。
其实她也没有掩饰的打算。
“那真是太好了。”
许年心想班长你这还真是直白，不怪这么长时间一个朋友都没。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担心了。”
汪冉冉说完后又低下头认真学习，似乎刚才两人的谈话完全没发生过一样，从未在她内心掀起半点波澜。
看着汪冉冉安静的侧脸，许年叹为观止。
还真有这种神人。
“班长，你计划好我们这周出去的行程没有。”
“没有，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商量吧。”
许年点点头，也低下头去写东西了。
因为不是男女朋友出行，所以不需要男方全权出力，包括规划行程这种超级折磨的事情也会是两人一起合力搞定。
他想起以前和蒋嫣在一块的时候，她会丢下一个世纪难题——规划约会行程，然后第二天抓住他一条一条的问。
当时觉得这烦的要死，凭什么自己花了那么长时间想出来的行程要被一个一个的否定掉，还要被说不用心。
但现在居然有点怀念起这种感觉了。
许嵩的那首《幻听》是怎么唱的来着。
忘了。
还就那个交白卷。
许年有些难受，他跟汪冉冉说自己肚子痛，一会老师来的时候记得帮忙说一声。
汪冉冉答应了，许年就窜了出去。
其实疼的不是肚子，是心捏。
许年径直走到楼下，校门口旁边有一小片灌木，灌木的旁边有鹅卵石路和大理石的桌子凳子，许年找了一个坐下来，然后手撑下巴看着铁栅栏外的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上课铃响了他也没管，就在那里坐着不动。
像是在等人。
以前总觉得蒋嫣很烦，老是调戏自己，让自己难堪，给自己布置难搞定的任务，喜欢逛街的时候把大堆大堆的东西让自己拿，喜欢带着自己去见她的那些陌生的朋友。
觉得蒋嫣很讨厌，讨厌她不好好照顾身体，结果生病的时候把自己叫走，害的自己没能去好好考试，讨厌她想要把自己推倒，还让韩小希看见了。
许年因为家事的原因上学有些耽搁，但今年也仅仅十七，他总是在酒吧里喝酒，和别的女生讲好听的话，调笑声和霓虹灯，都是他的青春。
他曾经憧憬过戚雨，但是这份憧憬被她亲手生生打碎。
只有和蒋嫣的相处是两人双向奔赴。
但也不完全是呢。
其实刚才说的讨厌蒋嫣是假话，当然，讨厌她不假，只是不是那样讨厌的。
讨厌她不好好照顾自己，讨厌她明明有机会却什么都不做，最后硬生生让韩小希发现坏了好事。
但其实讨厌也是假话，自己很喜欢她。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就被惊艳。舞池中好看的女孩子很多，但像她这么好看的几乎没有。
她的身材，她的性格，她的脸蛋，她说话时候的聒噪，全都喜欢。
喜欢她明明是自己的蒋嫣姐姐，吃醋时却像个小女孩的样子。
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看不见她的身子，看不见她的脸，也听不见她吃醋的话语，那些曾经自己觉得聒噪不已的。
“啊，我想起来了。”
那首歌是这么唱的。
【当日嫌它的唱法做作】
【在听起来竟然很生动】
【可能是时光让耳朵变得宽容】
许年打算趴在桌子上小哭一会，好应应歌词的格调。
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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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讨厌戚雨昂，会后悔的，再说了，坏女人现在越跳，到时候调教起来不就越爽？
收拾这种小坏蛋肯定会用最喜闻乐见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