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是和平啊,和平赛高……”
我懒懒地伏在微凉的桌面上,望着这明亮而又宁静的部室,感受着周围充满着祥和气息的暖暖的空气,忽然感觉人生极乐或许也不过如此吧。如果像是假期里那样整天无所事事没有deadline缠身我可能会无聊死,不过在辛勤工作后片刻的悠闲却是让我感到无比地充实。
虽说所谓的辛勤工作也不过是做了一点作业而已,而且是一边水手机一边做的。
“一直学人渣说话的话,自己也会变人渣的吧。”一旁的沐杉依旧是认真地翻着手中的物理砖头书,头也不抬地轻声吐槽道,“就好像小时候一直叼着棍子装作抽烟,长大了就会真的去抽烟一样。”
“额,这是什么理论……”
虽然我也偶尔听老妈说这样的台词,但是这种毫无说服力的逻辑推理真是让我无法接受这种说法。
“先哲的智慧……?”她望了望天,转而又是将视线交回了书本。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
我望了望身边的枫叶,她也只是无可奈何地对我微微一笑。大概沐杉也只是在开开玩笑吧,毕竟她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一张扑克脸几乎没有区别。不过就算是她在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和枫叶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吧——毕竟这事实在是太无足轻重了,有空去扯这个还不如去打游戏或者看书呢……
而且话说回来,我感觉我说这种台词就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个人渣吧2333,只是平时我表现得像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内心还是很邪恶的!哈哈哈哈——
咳咳咳,其实每个人心中总有这么些小邪恶的吧,很正常。只要我表面上看上去是个讨人喜欢的蓝孩纸就行了,嗯嗯。
“不过您这么悠闲真的好么?”作为部室里仅剩的活人,沐杉又是开口说道。
“怎么了?世界一片和平,难道还怕我的社团被人抢了么?”
“咱指的不是这个,只是感觉您最近太怠惰了一点吧。”沐杉轻轻地摆了摆手,认真地瞟了我一眼,“最近有做运动么?不会就一直懒在寝室里吧?”
“不不不,我至少还有打垒球的吧?”我辩解道,“而且您也知道,在北平大里面天天挤着去吃饭去上课也是很辛苦的不是么?”
“而且沐杉姐您也不用担心的啦。”枫叶接着我的话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不是还有我在的么?不会让老虎像个死宅一样宅死在家里的。”
……
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怎么总有种“轮不到你来担心”的感觉呢……?难道说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暗潮汹涌……?
还是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吧。
“对了,说到打垒球。”我轻轻地拍了拍沐杉身前的桌子,“下个礼拜北平大杯就要开始了来着?我是不是还要去当裁判的说?”
“是的,我在队群里已经发了比赛的推送了啊?您没有看么?”
沐杉面无表情地瞅了我一眼……哇,这果然是生气了吧!绝对是生气了!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赶紧是笔挺笔挺地坐了起来,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枫叶也赶紧是把推送的页面给打了开,像个秘书一样把手机搁在了桌上。
“不好意思啊……”她轻声说道,“昨天还是前天晚上睡觉前看到的,忘了跟你说了……”
“没事,这也不能怪你啦……”
我抄起手机来读起了推文,省略了很多卖萌打滚求关注的无用文字之后,忽然发现——
“诶不?沐杉……我难道第一场就要上去当裁判?”
“怎么了?”沐杉问道,“您早上起不来么?那您平时早课怎么上的?”
“不是这个,只是我完全没有当过裁判就让我上第一个真的没问题么?”我不禁瑟瑟发抖起来,“会不会被人打啊,他们可是有球棒的诶……”
“北平大的学生还不至于那么暴力的吧。”沐杉依旧是随口一说一般的语气,悠闲地看着手中的大书,“而且您就是个垒审,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情况下很简单的。”
“而且——”
沐杉只是简简单单地抬起头来正视着我,便是使我欲言又止了。
“而且这不还有咱在的么?咱就是您的主审啊。”
她波澜不惊地微微扭了扭头,一如既往淡淡地说道。
那娇小的身躯,莫名地让人看起来无比地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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