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老虎!我们来玩飞盘吧!”
白驹过隙,回忆闪的飞快……大概童年的记忆就是这样的模糊吧?残留下来的也只有活力无限的枫叶啪踏啪踏地朝我跑来的场景了。具体是哪一天,什么时候,这对于年幼的我来说或许也并不重要,毕竟那时候不用像高中时那样每天做完作业,也不用像现在一样各种赶ddl。平时被丢在幼儿园里面跟着大家一起该干什么干什么,放假的时候父母就把我丢在院子里乱玩……
然而原来还有很多小孩子的,但是由于军队对住房的管制不断加强,和我们一起玩的小伙伴们也是不得不随着父母一起被调动走了,并没有像个galgame男主一样一个人留下来无拘无束的把妹哈啤。枫叶手里的那个大红色的飞盘,就是原本门口小卖部里一个叫做金戈的送给我们的临别礼物……然而关于金戈,我的记忆也仅限于他是个男孩子了。
现在这个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枫叶两个人。看到她手中的飞盘,不禁是想起了原先一起玩耍、却又被我逐渐淡忘的一大帮子小伙伴们,年幼的我莫名地感伤了起来:
“枫叶……我们以后如果分开的话,我会不会把你也忘了啊……”
“嗯?嗯……”枫叶把枫叶像个大皮球一样捧在胸口,思考了片刻,“老虎这么笨的话,估计会的吧?”
对了,小时候的她说话完全不客气,不管是喜欢我也好,还是觉得我蠢也好,从来不加掩饰便会直接说出来……然而其实我觉得我除了记性不是很好以外也并不蠢啊!只是因为枫叶实在是太聪明了而已。
“但是我不会忘记你的啦!我可是很厉害的!”她看我似乎很受打击的样子,便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我,双手捧着大飞盘高举过头,绕着我啪嗒啪嗒地跑着,“所以我们来玩吧来玩吧?别想那么些没用的了~我们不会分开的啦,老虎可是我的老公呢!根据老公的定义,我们是要在一起的才对吧!”
从小就被琅叔灌入了数学家一般严谨思想的枫叶,天真的以为只要定义过了,事情就不会改变似的……当然我也是被她这种高深莫测的说法给骗到了,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似乎还被她给说服了,心情莫名地就好了起来。
“呵呵呵……”琅叔听了枫叶的发言,十分愉悦地笑了笑,似乎是对她的思维模式感到满意。他摸了摸枫叶的小脑袋,蹲下身子平视着我们,慢条斯理地说道:“时间到了,我们该走啦。”
“诶!不是说好不走的吗!”
我高举双手以示抗议,弄得刚刚作下虚妄之诺的枫叶十分尴尬。她在我和琅叔中间焦急地踱了两步,最终还是决定冲着跑过来拆她台琅叔争取道:
“为什么要走啊爸爸!就不能不走么!我刚刚说了不会丢下老虎一个人的……”
“哈哈哈哈……”琅叔抹了抹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起啊,是爸爸说话不够严谨了。我们——也就是我,你,还有林虎,该一起走啦。我们不是在早上就说好了吗?要一起去看一下林虎刚生出来的小堂妹的,就在爸爸医院。”
哦——我想起来了,那是林楚出生的时候啊。话说我怎么那么矫情啊,这故事简直就是我才是女主,枫叶才是男主的吧?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我这么个被老爸这种五大三粗的兵哥哥养大的孩子反倒是十分乖巧,枫叶这种被科学家带大的孩子却是如此充满野性——大概是天性使之然吧?大概……
“喂——林琅你给快点儿啊,这种时候就别给小孩子讲什么道理啦!先上了车再说!”
老爸终于是忍不住了,从那挂着部队牌子的吉普车里探出脑袋来冲着我们喊道。那个时候公车私用还管得不那么严,老爸老妈也刚三十出头没什么钱,所以一直就开着这辆尾号为666的军车——虽然那时候并没有666这种说法,但自古以来中国人一直觉得6是个吉利的数字吧。
“所以,我们还能在一起玩的,是嘛?”
我试探性地问着枫叶,却是被有些着急的琅叔给抢先作了答:
“嗯是的,我们到医院里再去玩吧,飞盘就先带着吧——枫叶你可要保管好啊。”
后来我想了想,可能也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多愁善感,或者是多么娘炮吧——只是枫叶太闪耀,太出挑,太让我喜欢了而已。所以我才会格外地珍惜她……
虽然我当时……不,即使现在也是,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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