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开我多年来(其实也就一年不到)困扰我的问题,我感觉就像是治好了什么大病似的,爽快了许多。即使这个结果依旧不能改变我现在的处境,但至少是明确了我(将要被)追杀的缘由了吧……如果知道了这一点的话,说不定就能对症下药,想点什么办法……?
然而一下火车,我的心情还是变得沉重了起来——刚才这么一长串话早就是把我的意识给带到了ios的世界里去,差点是忘记了我这次特地从北平火急火燎地跑回龙门的目的是什么了……
老爸……
这也是让我的步伐渐渐加快,急躁得让我浑身发痒,不经意间便是拽下了那完全就是多余的耳机。
“别啊,老虎!”
结果枫叶眼疾手快地赶紧是把我的耳机给塞了回去:
“不都说了么,这可以防止你被探测到的说……”
“啊……啊???”我一脸懵逼地望向了她,脚步却不曾停息,“你有说过么?”
“额……我没说过么?”枫叶似乎也是有些怀疑自己,“习杰才也没有和你说过?”
“他只是说在回忆起其他世界线的时候会引起头痛,这个耳机只是来减缓头痛的而已。”
“不是吧……这个装置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让人探测不到才对的么?”枫叶思忖了片刻,碎碎念道,“至少父亲做的时候是这样的呀,是被他改进过了么?”
“哦……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似乎又是捡到了一些记忆的碎片:
“是的,就是小韩一直带着的那个吧?似乎就是抑制自己的‘羽化病’从而不被人发现的那种?”
“大概是吧……”枫叶只得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羽化病什么的我不了解,我只知道小韩似乎是可以操纵一些小动物的说……”
“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操纵人也是可以的……”
比如我当时在睡着的时候就被拉出去了……还好我并不像卫宫土狼一样被拉过去打了一顿差点狗带。
“诶不……等等!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吧!”
我拽着枫叶的手停了下来——我突然是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被她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不是要去找老爸的么?这些事情一会儿再说……你不会又迷路了吧?”
“老虎……”
枫叶回过头来,认真地望着我说道: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事了,你不会还以为……老爸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
太过震惊的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是被枫叶一个劲地拉着走。不一会儿,我们便是从安全通道里的一个储物室一样的地方钻了进去,在那边我们遇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躲在黑暗中靠着墙抽着烟——这不禁是让我吓了一跳。不过枫叶却是轻轻地拽了拽我的手,带着我往那人那边凑了过去……
“师傅……”
枫叶对着她轻声说道……话说,这真的是你的师傅么?还是像个普通龙门人一样有时候会称一些做活儿的大叔为“老师傅”或者“师傅”的说?不……说起来,我怎么感觉这个人的模样有点脸熟啊?
“洪师傅……?”
“诶哟,这不是林家的小子么?”洪师傅摘下军帽,向着我微微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啦,你竟然还能认得出我这个老头子……”
“也没多久吧,寒假还到您这儿玩过不是么。”
他的现身也是让我放心了不少,我赶紧是礼貌地冲着他点了点头,好声好气地搭上了话。
“师傅您这是睡糊涂了吧,这么点时间的事儿都记不得了么。”枫叶翻了翻白眼,有些嫌弃地说道,“还有,现在闲聊不合适吧?还不快点带我们走么?”
“啊……是的是的,有什么话我们上车再说吧。”洪师傅赶紧是掐掉了手中的烟头,收进了自己口袋里的小烟袋里去,“这里的墙靠着就感觉像是自家的门板一样,靠着靠着就睡着了,哈哈哈哈——”
“这么明目张胆得真的好么?”枫叶对着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万一被人发现的话……”
“嗨,放心吧。”洪师傅爽朗地说道,“只要在龙门,就没人敢动我们迅哥儿的人~”
“……”
虽然是被他这么说了,但枫叶依旧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见她这幅模样,洪师傅也只能是装模作样地安静了下来,压低声音说道:
“放心好了,我身上有防监听的装置……这条子也是我们自己人的暗道,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条子……你这话说的怎么像是香港的黑帮一样的=_=
虽然作为一个龙门人我知道不是那个意思啦……这里的条子其实就是“路”的意思,因为路有谐音“露”,有败露的意思,所以龙门人在指一些偷偷摸摸的小路的时候往往会用“条子”来代替。
不一会儿,我们便是穿到了室外,一条羊肠小道中的某一个黑漆漆的地方,甚至是可以看到街角的污水泛着彩色的光芒……小的时候我还以为龙门这个小城市就是这样的,总有些地方特别恶心,后来自从我到了北平,我便是发觉……
其实全国各地也就这样啦!哈哈哈哈!
我们似乎是从什么安全出口里跑了出来——如果不是我从这里出来的话,从外面看上去我甚至不会注意到这里有扇门。这扇门的外面,停着一辆写有挂有WJ开头车牌的中型车。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但我小学的时候就天天坐这种车上下学的,只是最近公车私用管的比较严,我才是只能坐上了老爸的面包车……
这种车是武警专用的。
“儿子。”
结果一上车,便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虽然我心中隐隐约约也是有这种预感了,但是在见到老爸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地扑了上去——
“老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