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霾还未散去,球场的假草地仍沾着露水,在这周末的大学校园里,平时人满为患的街道如今只剩下凤毛麟角的,穿着不同样式工作服的大叔大妈。大部分遵守格林尼治时间作息的同志们仍在沉睡,然而我已经勤劳地早早醒来,与枫叶双双骑着单车,驰骋在这阳燕湖畔。
枫叶不知是对于这熟悉的雾霾味并不满意,还是昨晚得知了织了一半的围巾已经注定送不出去,还是因为她看穿了昨晚我和雪姐大概说了什么,她的双眼显得有些空虚,也不怎么说话……虽说是一如既往那平淡无奇的温柔口气,然而我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她好像又有些不对劲,也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又难过了……嘛,虽然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她没睡醒啦,哈哈哈……
之所以我们要早早的就来到这里,就是因为今天是垒球新生杯的第一场比赛……话说好像我们还没打过几次垒球来着,这新生杯的新生也真是全新啊。嘛,不过转念一想,其他院系的同志们似乎也是同等地位,想想也是挺公平的嘛!
好的!就让我们来呈现一场水平低的不能再低的比赛吧!
……我也是从未见过有我这么厚颜无耻的徒……
“垒球场旁的真草场,话说真草场是什么地方啊。”
这次沐杉除了在微信群里叮嘱了各位要来以外,还特意给每个人发了短信,详细地叮嘱了什么早上七点就要来热身啊,不要忘记带装备啊,女孩子一定要来啊什么什么的……结果最重要的一条,也就是传说中的集合地点真草场。沐杉说是就在垒球场旁,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雾霾弄得可见度太低,还是那真草场在一小时之前毁于空间震(date alive),总之我们俩再一次地在这校园里找不到路了。
“找个人问问……?”
“但是连小卖部都没开门诶,这里哪儿来的人嘛。”
假草场根本就没有开门,也见不到前来训练的其他队伍,我们还是来得太早了么……
于是我们在这大早上的,像是两个悠闲的老头老太,开始绕着整个垒球场转圈,一直转到了校医院一侧,突然听见了一记正中靶心的声响……额,我应该是没有听错吧,应该是有人在射箭?!
“沐杉?”
隔着墨绿的铁丝网,我望见了一片荒野之中,沐杉穿着白色的垒球队服,拿着一把机械化的现代弓箭,正对着铁丝网的另一端上,挂着的一排靶子射去……嗯,应该说是不断地射去,和那些专业选手啊还有冻鳗里出现的那些个弓道部选手相比,她完全不像是要一发入魂的样子……啊不,应该说是她完全不在乎一箭的命中率而好好的瞄准,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装填着箭矢,啪啪啪地射着。
诶不!这也算是真·草场么!的确是在垒球场旁边没错,的确上面长着真的草没错……但是这光秃秃的土地上长着泛黄的枯草,这怎么看都是荒地吧!
“老虎……好污呀……”
“时隔许久的思维窃取又来了么……”
然而沐杉就好像没发现我们一样,机械性地重复着她手中的动作,她面前的靶子很快地被射的满满当当的。从视野的另一侧,一发球棒duang的一声砸在了我身前的铁丝网上,吓了我们俩一跳。
“选择性无视我咯?”
出现在眼前的是马林雪,她这次竟然穿上了运动服,还在粉色的长袖外套上了我们院的队服,一副为了防晒完全不怕热的架势。她双手带着黑粉相间的打击手套,手中还握着全队最轻的一支女生用棒。
“啊,岂敢岂敢,只是没见过人射箭而已,有点好奇。”
“啊……这个啊,”马林雪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架势,懒懒地依着铁丝网说道,“每次沐杉在比赛之前都会来这里来一发的啊,说是什么让心平静下来啦……”
“林雪姐……也好污……”
在枫叶的吐槽下,雪姐仿佛如梦初醒,瞬间就显得慌乱了起来,棒子都落到了地上。忙着捡起来之后,她轻轻地咳嗽了两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道:
“总之快点绕进来吧?在场地开门之前快来练一会儿。”
“诶诶,好吧。”
于是我和枫叶原路返回,又转了一大圈才进去。
“话说,这次怎么没打伞就来了?阳光过敏好了么?”
一回来我就控制不住那份槽雪姐的心。
“我又不是吸血鬼或者三河海(濑户的花嫁)!偶尔还是得有不剧烈运动的吧!而且今天要比赛,经理怎么能不来……”
“啊……你们来了啊。”沐杉似乎是结束了练习,举着弓朝我们这儿看过来,“大家都还没来呢……你们先跟着林雪玩会儿呗?小心不要抽筋了。”
“啊……沐杉沐杉,那个弓能借我玩玩么!”
虽说现代也有射箭这么一项运动,然而一直信奉自古弓兵多挂**的我却从来没摸过弓,古风的也好现代机械化的也好,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试一试啊!
“不行……不会射箭的人如果乱拉很容易受伤的,我还指望你上场安打呢。”
“诶……”
说着沐杉就去用角落里的长竹竿去撩那个靶子,我们也只能兀自在一旁玩着垒球君。随着沐杉把弓箭装备收回一个大包里,随着垒球队的前辈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抵达,渐渐地我也忘记了今天早上射过箭这么回事儿了……
……
…………
………………
“杉队,真草场开了哦,政管都已经在里面练起来了。”
谢维学长说的简直警察之间的对话。
“啊,已经这个点儿了么。”一旁和前队长(徐子前)用棒球手套捂着嘴,正低声讨论着什么的沐杉说道,看了看挂在夜间照明灯上的大钟,“好的……同志们,差不多啦,都过来一下吧~”
大家纷纷收起手中的球,穿着队服看上去很专业的老生,和穿着便服的新生们,还有甚至还挂着小耳机的韩林纷纷围到沐杉身前,看上去有点乱乱的……嘛,不过毕竟也就是院系队伍之间互相打着玩的比赛吧,也不可能整齐划一地喊着“王者青道!”(钻石王牌)之类的话的吧……
“嗯……安排一下战术啊。这次反正一上来打政管,我就先多派些新生了。新生们打击的时候能打就打吧,也别想太多,防守的时候尽量把每个球都堵下来……反正后面会有我们老生来救场的,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嗯……我可能不太能用自己的表现来带领大家,场面上就交给前队了……”
“不要那么谦虚嘛!去年你可是亮番全场的!”
前队撸了撸自己那符合空气动力学设计的发型,开玩笑似的说道。
“哈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嘛?前队?”
“额……要叮嘱的东西太多了,等到场面上出现什么问题再说吧,反正这次打政管……就这样吧!”
“诶……他们怎么一直说什么‘反正打政管’什么的……政管很弱么?”
不禁悄悄地转向了一边坐在地上捧着拐杖的雪姐。
“去年和前年都是所有参加比赛中的最后一名。”
她毫不客气地用那邪心的声线阐述着事实。
我:“喂喂……我怎么感觉这么说话就是在疯狂的立flag呢……”
马林雪:“啊,我先跟你说好啊,这种话等到了那边可别说,人家会生气的。”
我:“啊~真是社会经验丰富啊~不愧是来自魔都的……”
马林雪:“小鸟拳头!”(rewrite中表女主的治愈之拳)
我:“我去!痛死了!这还算治愈系的拳头么!”
马林雪那小拳头锤得我的腿都快断了。你是想把我也弄得像你一样脚残么!
马林雪:“在外人面前不许说这种奇怪的话!”
“嗯?什么小秘密呢?”
沐杉突然插了进来,体型娇小的她轻巧地背着巨大的弓箭包,面无表情地问着我们。
我:“啊!沐杉姐!她打我!”
沐杉:“好好好,乖乖,不哭不哭。”
我:“……”
头被摸了……
“总之快走吧,林雪,脚还好么?”
“啊,没事的……”
马林雪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气鼓鼓地白了我一眼,缓缓地走了起来。
……
…………
………………
“好哒!现在是8点10分,老样子,5局比赛,或者是一个小时结束,还有十分钟就再开一局。那边的禁区线就是全垒打线,这边跑过这条得分线就算是踩到本垒了(为了防止冲撞捕手)!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逗逼的裁判把两根球棒举得就像是拉拉队队员手里的充气棒一样……诶诶,这是北平大棒协的孩子吧,虽说本来就做好了裁判不那么正规的准备,可是你这也太逗了……
“好的,新生杯第一场,数学,对,政管,双方致意!”
“请多指教!”
我们纷纷脱帽,排成一列,对着对面的队伍鞠上一躬……诶,原来棒垒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么,怎么感觉和风有点重啊。啊啊,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嘛!不禁燃起来了!
“老虎。”
这淡定的声音瞬间给我浇了盆冷水。
“加油哦。”
枫叶伸出拳头,一副要和我撞拳的架势。诶,感觉从幼儿园之后我们好像就没有并肩战斗过,这个动作应该有,我算算……十四年没做过了吧?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僵在了那里。
“干什么呢林虎!快上打击区啊!你是第一棒!”
后面的马林雪毫无节操的怒吼道,喂喂你在别人面前这副样子真的好么……
我望了望眼前的枫叶,她好像还是在极力隐瞒着她内心深处的情感,大概,露出浅浅的微笑,对着我,举着左拳。然而我现在急着离开,也懒得去读她的内心独白,左手十分随意地和她轻轻一撞,就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打击区。
……
…………
………………
不瞒你说,政管真的很弱。
就在我们上了五个新生,都超过全队人数的一半,防守各种失误的情况下,他们能制造出比我们更加强大的失误。外加谢维的投球相当机智,面对对面为数不多的看上去很会打击的人就投一些奇怪的球勾引对面出手,弄得打到二垒枫叶那边的球都像是古河汐打出来的一样,就算是古河渚都能轻易地将打者封杀在一垒吧……还有一垒,游击,左外三个关键位置有坚实的沐杉、张建雄和前队长,我们一路领先着两分打到了第三局。诶,当初介绍的时候沐杉不是说她打二垒么,让出二垒给枫叶以后一垒守的也是那么漂亮啊,好厉害……
四局上半——
现在气氛好像很轻松愉快,沐杉干脆换下了自己,让韩林上去防守。她坐在三垒侧的休息区上,和站在三垒防守的我干脆聊了起来。啊,因为我们的球场很小,所以没有什么专门的休息区,她就是坐在边界线后面的草坪上罢了。
“哎呀,这次咱的战术好像很成功嘛!林虎您有没有感觉吃到了很多经验值呀?”
“诶……说白了我这里只来过一个球好不好,而且速度这么慢……”
除了感受比赛气氛简直什么都没干,就一直在那边摆出接地滚球的准备姿势,然后站起来,再准备,再站起来,然后就change(攻守交换)了。嘛,不过沐杉倒是很高兴的样子,露出了与平时不同的大幅度笑容……诶,这就是传说中的绫波丽的微笑么!虽然沐杉也没有三无到那种程度啦……
“嗯……试着祈祷一下?少女祈祷中……”
说罢她就开始双手合十,看似很虔诚的样子祈祷了起来。
我:“别啊,万一飞过来个快速地滚我接不住比赛崩了……”
沐杉:“哈哈,没事的,咱们会赢的。”
马林雪:“这怎么输嘛,我虽然打不了球,但是我可是专业的解说呢~数学打政管,怎么输嘛!球棒砸脸也赢了~”
雪姐收好球棒便抱着膝盖坐到了沐杉旁边,又是说出了一串经典台词,话说你还真是喜欢大段大段的抄袭诶。
“球棒砸脸就麻烦了吧!”
然后,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用比较专业一点术语来说,就是对面打线集体爆发,说人话就是他们不知道为啥都莫名其妙地打中了球,而且路线都不错!别说是强棒了,弱棒区都莫名其妙的打出了一个贴边的地滚球,谢维看着觉得那个球会出界,在边界盯着那个球看了半天,可是那个球愣是停在了边界处,就看着谢维和裁判在球旁边大眼瞪小眼,裁判就是不喊fallball(界外球)……
这现象除了用“马林雪二十年的毒奶功力在这一刻集中展现了”以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牛顿、爱因斯坦、薛定谔、拉布拉斯、哈密顿、雅可比、冈部伦太郎围在一起嚎啕大哭……
“唉哟!唉哟怎么会这样嘛!这游戏让人怎么玩嘛!”
我模仿着马林雪的口气对着她说道,结果当然是被她的拐杖锤了。
还有一局,反过来落后了两分么……
“好吧,好像是不能继续这么游刃有余下去了……嗯,小韩林,还是换我继续吧。中外……嗯,金飞你换一下小何同学……”
她做出一系列战术部署,前队长只是站在她身后,微微地点着头,一副放心放权的架势。
“啊,还有小川……”
“诶,我在!”
白小川学长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举着手套就钻了出来。
沐杉:“你当EP吧,好,就这样。”
小川:“怎么又是EP啊……”
……
…………
………………
由于新生杯仍然需要保证三个新生在场上,我就继续留守三垒……下一波进攻很顺利的被学长们轻巧地挡了下来,仍然没有什么有威胁的球飞到我这里,就这样我们拖入了最后一波攻势……
“诶!小川好打啊!不愧是万年EP!”(好打:就是夸他打得好,比赛时为了打气都这么喊。)
“我也不想一直当EP啊!”
一人出局,二垒有人。
梆——
“我靠这个女生怎么打穿了外野!”
“你不知道么!那个是他们队长!而且是校女队队长!”
一人出局,一三垒有人。
然后是枫叶,也是第一球就发起进攻,完全不输给男孩子的力道,然而却像是被雪姐诅咒了一样,径直蹦入了游击的手套……
二人出局,二三垒有人。
……
嗯,该怎么说呢,果然我是有男主光环的男人啊!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打出一发长打就能扳平,如果是全垒打就能反超……嗯嗯,就像是各种非棒球番里的男主一样,在最后一球中打出全垒打引领团队走向胜利,这就是男主的宿命……或者应该说是使命吧!
怀着这样的心情走上了打击区,望着眼前那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我心中不禁浮起一阵感动。仿佛雄伟浑厚的BGM响了起来,主人公手举宝剑,在这艳阳之下高喊口号,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什么“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之类的。
听着身后传来的各种加油声,有叫我老虎的,有叫我老虎酱的也有直呼其名的,当然更多的是叫“小学弟的”。我承载着大家的梦想与希望,举起球棒。
“Time!请求换人!”
诶?
这个时候沐杉突然大喊了一声,我不禁望了过去,只见一名身穿黑色大衣,左手单手戴着一只打击手套,挂着长长的大围巾的男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感觉就好像BGM突然变了个调一样,故事中途更换了男主……
“啊……X学长你怎么才来啊。”
沐杉急匆匆的冲了过去把X拉回休息区,然后就像是要强**他一样快速地把他围巾外衣摘了下来,递给他一根球棒。
“两出局了?”
X波澜不惊地问道,望着表现得有些慌乱的沐杉,他摆出一副大概了解情况的表情,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小跑到了我这里。
“交给我吧。”
“哦……”
不得不承认还是交给他算了,毕竟今天我的安打率也就五成左右……虽然还是很想打这一棒的啊,不过为了全队还是算了,万一没打中那就全怪我了……
对于这个神秘男子的登场,我们队的人都是一副连加油都不用加了的样子,只是静静地望着球场上面。或许是他气场的缘故,对面人也都被吓得大气不敢一出。
一个球投出去,只听猛烈而清脆的一声咆哮——球直直的飞出了球场的边界。
诶,如果不是界外的话就全垒打了呀……
“卧槽……太可怕了,我选择敬远!”(敬远:直接放弃与打者对决,让他进一个垒。)
对面的投手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喊道。
“诶!这什么呀!说好的最终对决呢!这故事一点都不热血啊!”
“废话……你当是在看漫画啊!这就是战术啊!”
马林雪不禁吐槽道。
……
…………
………………
“数学12对政管10,数学获胜,双方致意!”
“请多指教!”
最后还是以前队和金飞学长的连续长打得了四分,我们的学长果然不是盖的啊……虽然这个结局很现实很无聊就是了……
“诶……还以为最后会有惊天大逆转呢,一点都不好玩……”
“等下……”
马林雪一改原先的语气,一手摆出“嘘”的姿势,一手举起拐杖阻止了我的前进。我循着她视线的方向,望去,发觉在那大家都已经撤退了的球场上,还剩下那背着大弓包的沐杉,还有……X。
“走慢一点,否则听不见了。”
“啊……哦哦……”
我们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向前走去,一边偷偷地听着身后所发生的事儿。
“那个,风华……”沐杉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下个周末能带我去舞会么?”
“不好意思。”
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的声音。
“我和这个世界原本应该没有关联才是,我不能干涉这条世界线。”
我去……就用这种中二的理由来拒绝沐杉么,这真是拔旗能力max啊,简直和大老师有的一拼了。
“怎么样~这个剧情不错吧?”
马林雪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错你妹啊!这种狗血的剧情,沐杉也太可怜了吧……”
“唉……我也是很不推荐沐杉选择那家伙的啊,但是,诶,我也不好说太多嘛……”她摊了摊手,撑着拐杖加快了脚步,“还是说,你想趁虚而入什么的……?”
“诶,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嘛。”
“你还真打算去啊!说好的一起来领舞呢!”
“什么时候说好了啊!”
……
然后我们之间又陷入了尴尬。
“所以说,你决定了吗……来不来领舞?”
过了片刻,雪姐缓缓开口道。
“额……你再让我考虑一下呗……”
挠了挠脸,下意识地向另一侧看去,突然发现了枫叶的身影……
“诶!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这儿啊……”
枫叶稍微快走了几步,与我们并驾齐驱。其实也并不是很快的步子,然而我的脑残值不知为何降成了负的,这轻柔的,女孩子的脚步,在我眼中看上去就好像是魔鬼的步伐。(在don’t starve中主人公精神值降到一定程度之后看到的生物都会变成怪物。)我的心跳清晰可闻,我的双手掌心冒汗,不敢回头,就好像是灵异小说里那样,一回头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还以为你先去拿车了呢。”
“我什么时候……”枫叶顿了顿,摆出一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表情,“忽略过老虎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