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所以呢,想要帮助上官芷若的理由。”
经过鸣的“嘴炮”攻势后,我再无反抗之心。
而鸣也似乎因此清醒了不少,端坐在床上,看样子是打算等我把事情完全说清楚再睡。
“唔······”
我嗫嚅了几下,还是没法说出什么。
“等下!我组织下语言。”
面对鸣压迫性的眼神,我只能暂避锋芒。
鸣也没有为难我,拿起床边的杂志解闷。
“咦?你哪来的杂志?”
这间房间是前天才整理的,前天还没有的说。
“我找的。话说,这个房子这么大,为什么东西这么少啊。”
“毕竟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住,而且买东西都是要钱的呀。”
我挠了挠头,对于略为空旷的房子感到不好意思。
的确,房子里的东西很少,也很简便,和我开始住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么说来,你的钱是哪来的?”
鸣看着杂志,漫不经心地问道。
“诶,我说过了吧,就是我来这里的时候,找到的一张银行卡啊。”
讲到这里,我又想起银行卡里的钱已经不多的事情。
啊,最近的麻烦好多啊。
“钱不多了?”
“嗯。”
我下意识地答道,却发现鸣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我会想办法的。”x 2
大致猜到鸣的想法,我连忙安慰却和鸣是声音完全重叠。
“······”x 2
沉默了一会,我率先开口:“并不是鸣的原因,就算鸣不来,银行卡里的钱也剩的不多了。”
“可是,是因为我才让这种情况提前发生吧。”
和刚才的气势汹汹相反,鸣的气势不足但声音依然坚定。
意外的较真呢。
但这样的较真反而让我有些头疼,我解释道:“但是,如果赚钱方面的话,我这个现代人应该更妥善才对,而且······”
你其实帮不上什么忙的。
这样的话我当然没有说出口,但鸣还是很快地察觉到我犹豫的神情所意味的含义。
不过,鸣倒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头:“的确,我不适合赚钱。
但这并不代表我帮不上忙。”
鸣的眼神中流露出自信的光芒,但话锋一转:
“你到底组织好语言没有。”
“咦!”
听到我的惊“咦”,鸣的脸色立刻变得极其难看,连声音也有些低沉:
“你不会以为今天可以轻松地逃过去吧。”
我心中一惊,对于鸣如此生气的神色有些惧怕。
这上官芷若和鸣是八字不合吗······
情势危急,我也顾不得什么语言优美,逻辑性强,开口道:
“我觉得她可怜,想帮她。”
当我说完的时候,我发现:有那么一刻,鸣的神情变得熟悉而淡然,但很快就变回面无表情的样子。
脑袋又传来阵阵刺痛,但此时我无暇顾及,只能强压下回忆记忆地冲动,等待鸣的反应。
“就这样?”
“嗯。”
“可怜?”
“嗯。”
我看着平静的鸣,心中不知为何泛起阵阵寒意。
“一个处于如此富有的家庭的人,可怜?”
“富有与幸福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啊。”
我看着鸣的神色变得讥讽,心中也有些气愤,反驳道:
“如果一个人富有但却只能被锁在家里,失去了自由,那,那个人难道不可怜吗?”
“为什么可怜?”
我看着鸣的无动于衷,心中也开始反问。
为什么?
这不是,这不是
“理所当然的?”
我的神色因鸣的话语而变得夸张,因为她说出了我内心的回答。
“你认为一个人应该自由而富有?一个人可以快乐无忧?可以不工作就有回报?”
“才不是什么‘不工作就有回报’,我只是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
鸣的打断并没有引起我的不满,因为,我发现我没法反驳,不对,是没有语句、词语。
觉得什么?
我觉得什么?
我所想表达的是什么?我是为何会觉得上官芷若可怜?
我瞪着鸣,脑中不断地搜寻自己所想要表达的词语。
可是,空白,一片空白。
忽然间,寒意、气愤、同情——所有的情绪一扫而空。
原本有些狰狞的面目也骤然变得平静,并不是因为我想通了什么,我只是呆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鸣,不知所措。
咦?
为什么?
为什么会觉得上官芷若可怜?
啪!
脸上的疼痛令我回过神来,鸣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
我们鼻尖相撞,鸣的体香清晰好闻。
这时我才发现,鸣原本乌黑的长发、棕色的眼眸都变成银白色,而原本清冷但柔和的声音也变得威严而冷漠。
“才发觉问题吗?如何?惶恐吗?
毕竟,这不是属于你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