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自己的体质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是一时间昏这么多次果然还是免不了让我产生一种骂娘的冲动。
“搞什么鬼啊，哪有小说的主角动不动就晕倒的啊。”
我一边嘀咕，一边看向四周。
一片幽黑。
这么明显的特征，不用细想也知道自己是回到了意识之海。
至于为什么，大概就是那个老家伙干的吧。
虽然大致还是一头雾水的状况，但对于自己的身体，我也是有浅显的了解的。
当然，这也因为我正好处于睿状态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所谓睿状态，就是脑子突然变得特别好使的情况。
也是因为这个状态，我才能在十年前的“野外生存实践”中“存活”下来。
不然，光靠一座几乎是空的新家和有钱的银行卡，当时的我也不可能很快的适应过来。
可惜，这种状态的触发条件我完全搞不懂，而且几率极低，从小到大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叹了口气，转而又有些得意。
哼哼，说着什么事都不做，还不是下黑手了，真当我是骗大的吗。
一边琢磨着我留下的东西能给那个老家伙造成多大的麻烦，我一边打量起眼前的石碑来。
上次进来时还只有一片幽黑的意识之海，现在却有一块石碑竖在我面前，石碑像是深深扎根在意识之海中，底部和意识之海完全贴合，看不出人为的痕迹。
人为？
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这意识之海莫非还能像在土地上种树一样扎块石碑吗？
但是，一点都不想笑啊。
我收起脸上夸张的表情，蹲下身子从石碑的底部开始看起。
虽然石碑的周围都笼着一层亮光，但和这个意识之海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仰头望去，看起来并不宽大的石碑拔地而起，如同撑起混沌盘古，直至陷入周围的幽黑，只有中间一个人高的部分可见。
真美，古老的美。
我不自觉地对眼前的这副景象得出这个结论。
熟悉又陌生。
自从前世的记忆片段开始翻滚，我对见到的一切都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我对这种感觉倒是很不感冒。
除了没想起鸣来，倒是让我有些内疚，至于为什么，只能归结于本能吧。
其余的方面，我还是对前世挺反感的。
前世什么的，说到底也是种负担啊。
我收敛心思，将脸凑近石碑，大概到了只隔一个拳头的距离，我才堪堪看清石碑上的东西
字，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字的形态也不一：从甲骨文，到金文，到小篆，再到最后的楷书。
我伸出手摩挲这石碑上的字，才发现这字像是浮在石碑上一样。
明明看起来像是雕刻上去的字，我却没有在石碑表面上摸到凹凸的感觉。
“唔。”
“忽”的灵光一闪，原本眼前有些生涩甚至不认识的文字像是早已烙进我的脑子。
石碑中记载的话语如潮水般映入脑海。
‘第一次，我发觉了自己未曾老去的事实，同辈的族人已经各个离我而去。我决定，在此后的每天，都被将印刻在此。’
‘嗯，我也该离去了，我的长生已经被数位小伙子察觉了。’
‘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我从未想过大陆的尽头竟有如此美妙的景色。’
‘这个新大陆竟然也有居民。哈哈，如此富饶的大陆没有居民才该奇怪吧。只可惜语言不通。’
‘嗯，的确，在这里，我可以稍微放松会。不会有人知道我已经活了上百年的。’
‘哈哈，他们的习俗真是有趣，举手竟然是女人才能做的动作。’
‘虽然是外来人，但似乎我已经能够融洽地融入他们了。’
······
“什么嘛。”
我收回手掌，有些懊恼地看着这个石碑，淡淡地突出两个字：“假的。”
我再次伸出手，轻触石碑。
同样的力道，石碑却如同泡沫板粉碎。
“假的就是假的。”
脑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场景，我若有所感。
【哇哦，真是出乎意料。】
虽然言语听起来是在意外，但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
我回过头，果然看到了那带着漠然的人影。
“我大概明白了。”
【是吗？】
他挑了挑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的脸部变化，当然除了嘴角的嘲笑以外。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感觉。”
感受到宇文若语气中的不怀好意，我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坦白。
“的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装得很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的我这么配合他，但当时我的的确确是认为他姑且对我没有敌意。而且，到最后的时候，还因为我的缘故导致他没法把最后的嘱托说完，我也的确有些后悔。”
【扑哧。】
宇文若适时地补上一刀。
我神色一僵。
的确，当时自己的表现的确是烂的可以，就这么被连蒙带骗的信了我1。
“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十分奇怪。”
“腐朽。就像是在福尔马林中泡久了的尸体，看起来好像和活人没有差别，但浑身都透着腐朽的味道。”
【唔，腐朽啊。】
宇文若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忽地裂开，惊艳一笑，然后又恢复面无表情。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停下。
“而且，这块石碑却不一样，古老、沧桑却没有半点的腐朽。所以，我觉得，它是假的。”
感受到宇文若似笑非笑地目光，我叹了口气，继续坦白：
“好吧，其实更简单，这块石碑上记载的和我恢复的记忆完全不符。”
【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怀疑你脑中的记忆才是假的呢？】
我撇了撇嘴，回答他明明应该能推测出来的问题：“所以啊，再综合之前的分析呗。”
【唔，那好吧。那么，你又明白了些什么呢？】
······
拒绝回答，然后潇洒地离去。
这是原本想通整个事件大概后我所决定地剧本。
在这个问题之前，一切都如我所想的进行。
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剧本是否正确。
寒意，从刚刚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我全身就被彻骨地寒意包围。
如果不回答的话，会死！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我应该是这场棋的重要棋子，可偏偏他的寒意彻骨，就好像他真的要杀了我一样。
不对，他一定会杀了我。
【噗，哈哈。】
原本凝重肃杀的氛围一扫而空，我的心神也随之一轻。
赌，对了？
【能力不错嘛。】
我心头一跳，对上宇文若的眼睛。
原本有些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直。
能力？他又知道了什么？
【稍微有点期待了呢。】
【要好好干哦，少年。】
宇文若突然闪到我面前，一副老气横秋地口吻，还顺带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亲近的态度让习惯了宇文若的冷漠的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后他转过身，阴影下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我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态度，一边可惜睿状态已经不在，一边也尽可能地进行猜测。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便打断了我的所有思考。
【哦呀，那个小耳环好像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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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的再次诈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