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没什么人可以打扰,我们,为什不聊了些事情呢?”
接受了事实的帕帕姆心里也是放得开了,竟是毫无违和的尝试着与数秒前还是对手的卜博浦攀谈起来。
说起卜博浦这人。他既然能从人类方混到NAVE方,再在NAVE方这边果断买掉尚且对他抱有好感的队友莲华什么的。总之,这人怕也是没什么节操。
卜博浦那边好像把个谁的尸体从冷藏柜里拖了出来,帕帕姆眯起眼睛去看,什么也看不到啊!……想想看的话,帕帕姆这边的视线被光的栅栏限制着。就算换个视力4,0的家伙上场,那啥也看不到什么吧。
然后,卜博浦开口了。
“好的,小姑娘想聊些什么。”
果然如此!帕帕姆心中暗爽。正要开口,帕帕姆的话语权又被卜博浦那边抢走了。
不过。以这样的发语词出声,卜博浦语气平缓的道,“在同你们愉快地进行攀谈之前,我,想要确认一件事……你们大脑里埋的那什么玩意会时时刻刻的监控你们的话语、意志以及行动吗?”
“啊啊,诶都,这个嘛~都不会了。毕竟只是一个图钉粗细的装置,没办法做到样样精通啊。不过就目前为止我们已知的是这两项功能:1,告诉我们自身冷却阶段提示音。2,告诉我们那先可能转变为敌人的人物信息,杀之后快。”
“唔,真是相当恶趣味的应用设定嘞~”卜博浦绝对不会卖自己的,他绝对不会说出现在应用到各大集队身上的类似这样的操蛋玩意是出自大学时代的自己之手。不自觉的将视线挪向一边,接着道,“那个,好像就没什么事儿了。要是给圣城那帮家伙知道我的藏身地的话,一定会很麻烦的。”
“只是,莫非不勃君不担心帕帕姆这边会告密么?只要说出一句‘啊喂!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背叛者就东经113°04'至119°53',北纬36°01'至42°37'之间的地方。想要赏金的勇士赶紧去提款吧!’这样的话,我敢保证马上就有一茬子麻烦的家伙找上你。”
“卧槽卧槽!你有事没事能放过河北人民么?百余年前这块宝地就被黑过了啊喂!”
帕帕姆默默来了一句:元首茛吗~经久不衰啊!这。
然后两方的谈话又回归正轨。
“话说你有所谓正事吗?抱着个半死不活的妹子,赶在她冷掉之前趁热……诶,巧夺麻袋!这不是红队那个总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小妞么?她不是最最临近崩坏边缘的实际上的最强吗……怎么,她,难到。”
“差不多就像你想象那样吧,”在不恰当的时候卜博浦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他就这样打断了帕帕姆的话语。
“嗯,她死了大概有20几秒吧,尸体回收的时候谭雅的能力还没解除,浑身发烫得像沸腾的熔浆必须要做些许的处理。”
“于是,你就把她放冰箱里了?”
点点头。
“而且放在冰柜里还可以抑制肌肉细胞的坏死了,有没有?”
“嗯嗯,”帕帕姆一本正经的点头应声,其实这家伙压根就啥都不知道——反正是闲聊时间大概就在这里爆下料吧,帕帕姆的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摁!没错!
“嗯~然后呢?在手术台上见证奇迹的时刻?”
卜博浦在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微笑,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恭喜你,你又答对了。”这样的话。
“还真是~”
“天呐!还真是!”
帕帕姆都快忍不住冲动要抽自己两巴掌了。
这嘴巴!这嘴巴!
“如果说‘复活’也算作奇迹的一种的话。”
“复活……么!?”
“嗯哼~也许是吧,不过这样的话谭雅小姐就再也不能回归原来的世界了。她的身体上会留下‘图腾’,只要烙印上了这玩意她就没办法混过圣城门口的扫描器了。”
接着,他又说。
“所以,某种意义上这次重生应该算是谭雅小姐的新生吧。圣城外面的世界可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幸福的多了。”
“你这是……我可以看做是在散布反动言论喽~”
“每个人都每个人思考吧。总之,所谓选择都是那些人考虑出来的,最适合自己的方案,价值观不一样也不能强求不是……嗯~,在刺客妞看来这个世界的正义是什么?”
“正义?社会的号昭、大家可以生活得幸福快乐、多年动乱的完结、一份功一份钱……呃,不是,是取消货币机制人人平等的世界。”
记错了诶~
帕帕姆不胫捂脸。
对于这份“完美”的政治课题答案,卜博浦那边沉默了许久。
也许是不可置否,也许是不屑评价。不过帕帕姆根据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推断,一定是后者了~
嗯~大概就是这样吧,从布洛芬克.帕帕姆嘴里说出的内容总是该对的时候不应验,不需要的时候各种乌鸦嘴。
“卧槽,布洛芬克.帕帕姆同学。您这可是尽收大天朝洗脑政X教育之精髓,连我这个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人都甘拜下风!”
“话说,你这和谐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吧喂!俗话不是这么说嘛,一朝天子养一朝臣。我这叫入乡随俗了。”
“啊啊~超没劲的!战斗民族的诸位,怕也是堕落了吧……脱离大西伯利亚的冬季圈层的战斗民族,怕是被四季分明的京津塘地带给融化了吧!”
“净!他妈扯淡!”
“不过,也许是我没有讲清楚题干的缘故吧。我是问你,在你的世界中,到底什么叫正义。”
“当然是……诶,啊……卧槽咱们能换个话题吗,比如说一凭什么能让已死之人复活。”
“啊~这就是所谓的商业机密了。主要是我这边疑心病重,没办法确认你的中心理想,我怎么敢把我吃饭的家伙告诉你啊!”
啊啊啊~很苦恼了……
什么是正义?听上去这,明明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可真正的轮到有些人思考的时候,作为当事人他们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并不奇怪,可以说成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吧。大多数人的想法是活下去就够了,没有梦想也不能做梦,维持一颗“平常心”混迹在低层次的心理健康阶段得过且过……
(嘛,在目前这个世界人类的生存状态大概就是这样吧。再说下去可能会被以“政X觉悟不高”之类的理由脱去警局喝茶了也说不定……)
相比之下,类似帕帕姆这样在最前线打拼,风里来雨里去的武装集队成员。他们能够哭、能够笑、能够拥有放肆的权力,不管他们是怎么想,这种事放在卜博浦眼中就是幸福了。
所以,卜博浦理解的正义就是——“自由”!
于是,得出这结论的卜博浦成为了圣城的背叛者。
“正义的定义并非是太阳,而是以漫天繁星的形式而存在着的。他们在发出荧色冷光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削减着其他同类的亮度。很不可思议吧,‘正义’这种东西总是在相互消耗,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指望帕帕姆小姐的‘正义’能与我相仿了。”
“不过,现在要你说估计你也是难以开口了……正常,我们有充分的时间思考,毕竟你我的人生都很长。”
“对了,”看着近乎停止思考的帕帕姆,卜博浦这边寻思着差不多也该进行复活的仪式了。“噢……对了,说起来,也是不知道这个提醒是不是来的太晚,亚斯兰的家伙们在撞见某只黑猫的时候一定要绕着走了……诶,要说为什么嘛~这家伙好像蛮喜欢莲华她的,要是新主人被抓走了哪家的宠物不会咆哮几声?”
——这,大概就是宠物的正义了吧。没有道理的爱着主人,这样的不做思考的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