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治愈魔法!?”
当我向诺瓦询问为何教导我多种魔法,唯独不教治愈系魔法时,我得到了这个惊人的答案。
“与其说是不会,倒不如说我没法使用治愈魔法,就算我知道其理论基础或术式构成也是无济于事的。”
“为什么?”
“生来如此,我也不知道。”
“这……等一下……难道我也是?”
“嗯,安德接受了我的血液,所以会变得和我一样。”
她苦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颇有些愧疚地说道。
“抱歉啊安德,明明你有这么好的学习天赋……”
“啊不,没事的,那我正好可以不学这门,省去我一些功夫。”
“那可不行,虽然不能使用,但理论知识你还是要学习。”
“欸——”
我算是喜欢自由散漫的学习类型,对于诺瓦这种严格管理时间的做法一向是吃不消的,因此不禁哀叹连连。
“学来有什么用啊,又不能用。”
“把这些知识教给其他能使用的人,不是能帮助到更多的人吗?”
“但无非就是疗伤养病之类的魔法吧,我想大概也不会有人专门去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去专研这种魔法。”
“总会有的,安德以后若是遇见能够专研这种魔法的人,一定要和他成为朋友啊。”
“为什么?”
“因为他们可是坚信奇迹,并创造奇迹之人。”
她如此形容道。
●
那的确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当金光环绕我身旁,并形成屏障将那黄毛山贼挡在其外时,我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滋滋滋”
不仅断肢与伤口开始迅速愈合,连流逝的魔力也随之补充了回来。不……与其说是补充,不如说是在以倍数增长着,远比我一开始所感受到的魔力要多得多。
“这……”
等到我那只右腿恢复原状,身轻如燕从地上跳起来时,之前回荡在脑海中的痛觉竟如过眼云烟般全然消失,仿佛无事发生。
“这到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比起当事人的我,面前那黄毛山贼却是更要急眼。那金光正如鸟笼般将他封锁,不论他如何劈砍冲撞也无法打破。
“……”
回过头去,靠在那马车旁,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正站那向我发射着金光。虽隔着有些远,但由于我的魔力迅速增长的缘故,【侦测术】的精确度突然提高了好几倍,甚至连她这会那衣衫不整的样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她的魔法吗?”
切身体会到这足以被称为“奇迹”的魔法时,一扫之前的沮丧,我突然整个人充满了斗志。方才若是最佳状态下我大概能在三十秒内能造出一支石锥,现在的话,或许在半秒内释放出十支石锥也是不在话下的事情。
不过比起一开始那胡来的勇气和行动,我总算是变得冷静了些。
“铛”
与我想的一样,这家伙在察觉到她的存在时必会先向她发起攻击,而在距离百米以上的情况,使用手里那柄剑刃朝她使用那招是最合适的选择。
只不过我已经见识太多次了,看到他手上的动作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在他即将挥出刀的一瞬间,石板拔地而起,一举弹开了他手里的利剑。
又聚集他周旁的岩石,制作出几重石墙将他扣在了里面。
“咕……”
而在我使用魔法的瞬间,周旁的金光与屏障突然衰弱了下去,身后那站在马车旁的少女也应声倒在了地上,虚弱地喘起了气来。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那是虚脱的症状,大概是把她身体里所有的魔力都灌输给了我才会变成那样,为此我有些懊恼,却也更加坚定了我得救她的决心。
“喝!”
碎石漫天飞,方才我所扣上的数道石墙已硬生生被砸出一口窟窿,这会,那黄毛山贼冲破了牢笼,正红着眼咬牙切齿地盯住了我。
“你小子最后的运气也用尽了啊!”
说完,一束光芒突然于他身上暴涨了起来。
【力强化】
【速强化】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脚下所踩的大地早已塌陷下去,周旁环绕着烈风,每环绕他一圈威力便增大一层,离着他不过十米,我甚至快要站不稳了。
这应该是他完全认真起来的模样,我虽没见过“高阶战士”的具体实力,但与此时的压迫感相比,刚才戏耍我时的倒更像是过家家。
我甚至出现了幻觉,望着他变成了一座大山,只是看着他便想象出几秒后我的脑子变成一堆浆糊洒在地上的模样。
“真是无意义的挣扎!就算恢复了又怎么样!你们俩还是得……”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打赢你。”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便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他没能在最后关头杀死我,还被我拖延了不少时间,就我的“下一步计划”而言,已经赢得太多了。
“你安排了三位岗哨部署在百米外,若是不先解决他们的话,你在这里和我们接触的消息一定会传到‘某个人’的耳朵里,我从一开始便是这么想的。”
那是以前玩游戏养成的好习惯,是进行BOSS讨伐任务的话,首先就得解决那些放哨的,否则肯定会出现多余的事情。
“所以我告诉她先要解决那些暗哨,再来收拾你。”
“‘她’?”
想着我应该不是在说那马车旁的女孩,他不禁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发现毫无异样后又转过头来。
“你是想说一开始只是为了拖住我才和我打的吗?就为了解决我那三个暗哨。”
“不然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挑战比我高三四个头的对手呢?”
“可你一直在这里,你哪有什么时间去……”
望着我这满脸的坏笑,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就是你一直在使用土系魔法的原因吗……”
“土系魔法的特点是阵势浩大,即便像我所使用的第一阶段初级土系魔法也能制造出噪音和遮挡视线的屏障,一边在混乱中和你战斗,我也能借此来掩盖远处的事迹,毕竟你可是个谨慎的家伙啊。”
“你这该死的小鬼!!!”
“噗嗤”
还未等他吼完,一具镰刀自远处扔出,如割草一般穿透了黄毛的防御,将他整个上半身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