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最后还是与她一起躺了回去。
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被她所搂抱着,感受着她身上湿热的温度,以及不知何时扑面而来的香草芳香。
我清楚这样的情景,只不过以往躺在我身边的是收养我,与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诺瓦,以及来王都后真正照顾我,让我心动的阿露。
我从未和同龄人像现在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哑口无言,本以为我能很轻松地应付过来,可现在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安德……”
“欸。”
这会,她突然开了口,稍稍抓紧了我的手臂。
“明天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正常交谈吗?”
“当然可以。”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早些睡觉”这种不解风情的话了,既然是她提起的,像个男人一样奉陪到底才是我现在该做的事情。
这么想着,我便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堂堂正正望向了赫斯塔。映衬着微弱的月光,我清楚看到那娇嫩的脸蛋上遍布橘红,如同快要垂下的蜜桃一般。
“不论如何你还是我的徒弟,这一点是不变的。”
“徒弟……吗。”
她突然皱起了眉头来。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注意到我是魔族了吗?”
“我从不去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不然我早就认出你是女孩子了。”
来到王都后受伽莉莉的启发,我多少学会了收敛。若是按照以前的性子,在大街上我就能用龙神魔力加持的【侦测术】看到每个人的详情,可那样必然也会招致祸害。
而且,她是主动与阿露接触的孩子,就算再小心我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去。不过……若她是有心的话,今天请我来的目的也就一目了然了。
“但我还是想问问,第二次在遗迹那里见到你的时候,如果你没想出拜我为师这个借口的话,你要怎么搪塞过去?”
“你已经意识到了啊……”
“一般人是没法在半年内从初心者成长到这个地步的,就算你是魔族,这个速度也过于异常了些。”
我之所以能做到半年内习得第五阶的魔法,是因为三年间一直同诺瓦学习和修行,有理论与魔力的储备必然能快速成长,再加上龙神魔力的加持,不如说这个速度已经算慢了。
“你的魔法到底是和谁学的呢?”
“是妈妈教我的。”
“可我从她身上从上到下感觉不到半点魔力。”
“妈妈她曾是王宫里的侍女,她以前经常陪伴公主读书,所以知道不少。”
“嚯——侍女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能成为大魔法师的程度了吧?看不出阿姨还有这么个本事。”
来王都见到的稀奇事是不少,可像她们母女俩这样的特例我果然还是第一次见。
“但那样也会暴露你的身份吧?你母亲会那样放任你学习魔法跑出去用吗?”
“……她当然不会,但我必须这么做。”
她蜷紧了身子,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去。
“如你所见,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改善了很多,有了床和被子,有了新加的院子,每隔几天还能有一顿肉吃,再说是难民已经有些不合适了。”
“是啊,的确是有些出乎我意料。”
“但在那之前还是相当艰苦的,每天都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妈妈的病也因此恶化了。虽然有从阿露姐姐那里接济来的药水,但仍是杯水车薪。”
“这件事你和阿露姐商量过吗?”
“……我没法再去向她索要些什么,她放下身份对我们倾囊相助,我就是做再多事情也无以回报她。但我仍旧做了一件错事。”
她贴近了我,紧抓着我的手臂抿嘴说道。
“一年前的某一天,也就是安德你来王都前,妈妈的病再度发作了——浑身浮肿地在床上发了疯似的惨叫,呕吐着鲜血和胃液,昏迷了近三天三夜。就在那时,有个浑身披着黑袍的人找到了我,并声称他可以彻底治好妈妈的病。”
“是男人吗?”
“应该是的,他的声音浑浊不清,应该是用了魔法混淆视听,面容和身材也用衣服遮得严严实实,让人没法从外表看出他的模样,但我毕竟是多拉夫族,嗅觉要比一般的人类灵敏很多,他身上有一股铁锈般的腥味,让我一开始对他十分戒备。不过,他的确能使用一种奇异的魔法,现在妈妈能下床走路,甚至吃一些肉食都是因为他的魔法起了效果。”
“有这么神奇吗?”
“是,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后来亲眼见证了妈妈的病一天天好起来才渐渐信任他。但这样的条件并不是白送的,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已经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第一次出现在遗迹那里并不是偶然,如果她刚才所说的话全部属实的话,从一年前开始她可能就已经跟在阿露后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了。
这么说来,我在刚来王都时受到袭击也不是全无道理的事情。
“他让我每天汇报阿露姐姐的详细情况,几乎精确到一举一动,包括她每天所要去的地方和一日三餐。最近他没有再联系我,我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要是他继续联系你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帮他再监视阿露姐呢?”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赫斯塔只是想治好阿姨的病对吧?虽然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要批评,但还是不能把责任全部放在你身上啊。”
她只是被利用了而已,就算不是救她的母亲,拿别人的命来威胁她的话,她一定也会照做吧。想到这里,我无奈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缓缓将她抱入了怀里。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吧?已经很了不起了哦,赫斯塔。”
她轻颤了两下身子,像是快要跌下悬崖似的抱紧了我,微微应了一声。
“嗯。”
外表明明和我是一样的年纪,肩膀上却扛着我所看不见的重担,更何况在灵魂深处我仍比她多出了二十多年的经验,却在照顾身患重疾亲人这件事上有着比她还要深邃的恐惧感。
真是不成样子,明明连自己前世的事情都没捋清楚还在这里安慰别人,无药可救的家伙。
“安德是第一个愿意接受我的人,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安德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让我学到了很多,见识到了很多……是安德告诉了我,就算是我也能拥有光明的未来……所以我不想失去安德!虽然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但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真是……对不起……现在才把这件事告诉你……一直骗了你们这么长时间……”
“没关系,现在还不算迟,你能说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和阿露当面说出这件事情,要是被阿露知道被她救济的孩子监视了她整整一年的话,指不定会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什么创伤。
那么,她今天邀请我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在这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我仍与她一同躺在床上,此时更是进一步加大了身体的接触,变得糟糕了起来。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拥抱过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孩子,与阿露和诺瓦不同,她们尚处在发育阶段,身体各处的肌肉尚未成形,如海绵般柔软无比,像是一挤就要挤出水来似的娇嫩。
但又因为赫斯塔是多拉夫族的缘故,首当其冲的身体征兆已经比同龄女孩快了数倍发育,现在早已初有成型,给予了我不小的冲击。
“嗯……”
“唔……安……安德……”
“啊,抱歉,吓到你了吗?”
我是出于兴趣摸上去的,在得知她是女孩子后各种观念都有了不少的转变,这双本可拘束的手自然是无处安放了。又值煽情过后的环节,她是主动抱上来的,我没有不履行动手动脚这个角色义务的理由。
“害怕吗?”
“不……如果是安德的话。”
她几乎是贴在我的耳边,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拂着我的耳畔。
我不禁咽了口口水,重心慢慢挪到了下面。
人类的某种内分泌物质会和环境因素成反比,当环境愈发安静愈发黑暗,那种物质就会愈发分泌得多。
如果这会的光亮能够充盈整个房间的话,我一定能看见她赤红的耳根,以及那双如沉淀在湖水中的宝玉般的双眼吧。
“总而言之先来亲一下吧?”
“亲……吗?”
“啊,赫斯塔也是想做的吧?已经都这样了。”
“我……不知道。”
我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言正名顺的犯罪,强迫未成年的小孩子说出这种NG台词的情节是决不能在以前的世界里出现的,但如果是这里的话,我有一百个理由坚持我的行动。
只要不到正式环节就不要紧,保持着这个底线,在这个基础上做任何事情都不算是犯规的吧?相信诺瓦也一定会理解我,至少能理解我身为男性,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法收枪的就好。
“会很舒服的哦?赫斯塔如果真的害怕的话,就交给我好了。”
“但是这样……不会很奇怪吗?”
“没关系没关系,第一次当然会感到不可思议,只要顺其自然就好。”
“哈……”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我迅速把脸凑了过去。
温热潮湿的空气中,感受着她沉闷急促的呼吸声,我终于找准了角度,眼看就要落下嘴去。
“安,安德……”
但停在半空中,她却突然抽出了手来扒住了我的脸。一只手甚至cha进了我的鼻孔里,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果然还是……等一下,让我先有些心理准备。”
“啊,好的……”
“呼——哈——呼——哈——”
“好了吗?好了我就……”
“再……再稍等一下……呼——哈——呼——”
所谓的度秒如年大概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吧,在无法克制体内冲动的情况下,我只得想方设法地绕了远路,将她双手强硬掰了下去。
“安,安德!?”
“没关系赫斯塔!你马上就能习惯了!”
“不,不行!”
“梆”
接着,她用比我最近掌握的硬化【石墙术】还要坚硬一百倍的脑袋撞击了我的脸部,头顶深藏的犄角陷入了我脸颊,直接对我造成了贯通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