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赫斯塔入睡后,我独自一人前往了冒险者公会。
希娜小姐正在她家里照顾她的母亲,阿露则是交代了一句“有事”后便出门了,从现在我需要交代的事情来看,我决定先去找到阿露后再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思来想去,冒险者公会应该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运气好些的话我能在那找到阿露,再不济也能填饱肚子。
“安德!”
“哦,中午好啊,克洛斯小姐。”
刚到公会门口,克洛斯便摇晃着胸qian两坨脂肪朝着我跑来。这幅光景或许只能在这种地方才能看见了,嘈杂的闹市中能够有这样温暖人心的晃动滋润心田,也不枉我特地跑出来一趟。
“最近公会有什么新的菜品……”
而就在我想和她寒暄两句时,她突然冲上来对我上下其手了起来。掀起我的衣服又挎下我的裤子,就像是医院里检查病人身体的护士。
“怎么了克洛斯小姐……”
任她把玩着,我并没有太过反抗,只是时不时遮挡一下重要部位,以免太丢人现眼。因为是小孩子的缘故,只要别人不问起来,我想应该就是没事的。
“呼……太好了,你没事。”
“怎么了?这么一惊一乍的。”
“你还不知道啊?遗迹那边的任务已经被王国令行禁止了,最近一段时间若非相关人员是不能靠近那块区域的。”
“哈?这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一开始我还想着你这么长时间没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好是虚惊一场。”
“具体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太清楚,但是听来来往往的人说是那边出现了王国骑士的尸体……”
“……”
我自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这半年来我一直待在遗迹那,对那边的环境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若是有魔兽出没的话,阿露不可能如此放心地把我一个人放在那里,更不可能带我到那边去修行,像是群狼和老虎那样的野兽倒是会有,但那些畜生连我都没法伤及分毫,难道还能对那些能征善战的骑士造成伤害吗?
这样一来,答案便可能往“人为”的方向发展了。
我不禁想起了半年前曾经来店里找茬的那些年轻的骑士,之前听说他们一个个都是从前沿战区回来的见习兵,这都过去半年了也没在这附近见到他们,难道克洛斯口里说的就是他们吗?
“城内倒是没什么动静啊?”
“鬼知道上面那群人怎么想的,之前为了讨伐周边的魔兽还增大了税收和征兵范围,多亏这个我们曾经有两个月都没进过账,唉——”
克洛斯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又收敛起那幅愁容对我笑道。
“算了不聊这个了,你没事就好。肚子饿了吧?要来份浇上热腾腾肉汁的牛排吗?”
“牛排待会再说吧。”
听了这消息我哪还有心思吃饭,一想到之后重要的收入来源就这么没了,是个人都会干着急。“阿露姐在这吗?”
“弗雷尔姆小姐?啊,她在二楼接待室呢。”
“嗯?”
既然阿露在这里,为什么她还不知道我这几天一直是待在家里的?
“阿露姐来的时候没和你说我的事情吗?”
“我想问来着,但是她好像有点忙……和一个男性骑士二话不说就上楼了,我也不敢再去插嘴。”
“哈?”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臆想的可能,最突出也是最让我担心的,应该还是他与阿露是否有男女关系这一项。
若一开始与阿露接触时就被告知她有男**的话我是断然不会插手的,那是天经地义的权利,谁都无法对她的生活评头论足。
可自我昏迷期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小子,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去去就回。”
“欸?等……安德!?弗雷尔姆小姐吩咐过不能随便让别人进去的啊?”
“没关系,我又不是别人。”
义正言辞地解释着,我踏着那咯吱作响的木板一溜烟便窜上了二楼。
“打扰了!”
一脚踢开木门,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阿露,以及她对面那个长相英俊,看起来颇有一幅有钱人模样的青年男子。
那小子穿着身紫色的欧洲风服饰,穿着双擦得锃亮的皮靴,端茶喝水,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着名门贵族的气质,让人不由得心生厌恶。
但出乎我意料的,他在看到我闯进来时并没有像那些嚣张跋扈的贵族一样赶我出去,而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等着一旁的阿露发话。
“安德!?”
“阿露姐你先不要说话!”
后脚一把踢上门,我扭着脖子撇着手指,怒目圆视瞪起了那小子来。
“就是你吗?骗了阿露姐的。”
“嗯?”
“我的名字是安德里亚斯·利奥波德,阿露姐的弟弟。”
“啊,布雷尔·亨德尔,很高兴认识你……”
“少给我来这套!”
见他一幅要讨好我的模样就要伸手过来跟我握手,我一把将其扇开,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阿露姐是个单纯的人可能还会上你的当,但我可不是,一进门我就发现你那双狗眼在看她哪儿了,你心里像什么我还不懂吗?”
“等……安德!?”
这种时候就不能把自己当做小孩委曲求全,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人拐骗哪还有不作为男人站出来的道理。
“告诉你!论经验我比你要多得多!阿露姐的胸bu我也揉过了,肚子我也摸过了,就算是下面我也——”
“梆”
还未等我把话说完,阿露突然从身后给了我脑袋一记重拳。
不得不说这记重拳还是相当给劲的,若是没事先察觉到以龙神魔力加护脑袋的话,我现在可能就躺在地上两眼翻白晕过去了。但就算能抵御住一部分冲击,弥留的疼痛感还是会让人疼得生不如死。
“给我闭嘴!”
“是,是……”
良久,待缓过劲来后,我才慢慢从地上爬起,闷不吭声地坐到了她旁边去。
“真是个有个性的孩子啊。”
“让你见笑了,这是我远房亲戚的表弟,叫他安德就好。”
“我拒绝,我不想让我讨厌的男人这么亲昵地叫我……”
“闭嘴。”
“好。”
只见她举起拳头,我不得不端正坐好封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