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知鸢逞强了。
她出了门口才开始懊悔的抱头蹲防。
啊啊啊啊啊!真是的我这个时候闹什么男子气概嘛!这下好了,还要我重新并且是负重爬楼梯!
一想到这儿墨知鸢就觉得欲哭无泪。
就当做是为以后苦逼的上班生活打下基础吧......
以后这爬楼梯,都得成自己的每日任务了,逃是逃不掉的,终究还是得面对。
想到这儿,墨知鸢心里忽然来主意儿了。
我不是有言灵吗?要是像今早摔着头的时候,说一句‘消除疲劳’会怎样?
可以一试!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说“瞬移到一楼”,原因是因为墨知鸢已经吃过教训了,这样说多半屁用没有,还得白白浪费掉五百软妹币。
她对异能:言灵的使用方法有了一些模糊的认知。
说是等价交换,其实还是得遵守一些最基础的规则,比如...不能「无中生有」。
当然了,这还只是墨知鸢的猜测。
但可惜的是,她很难将想法付诸实践,因为她实在是太——穷了,没有那个资本。
不过嘛好钢肯定得用在刀刃上,下楼梯就不用了,待会儿上楼梯的时候就试一试!
啦啦啦~啦啦啦啦~
想到待会儿不会因为爬楼梯的事情而烦恼,少女就高兴的有些飘了,哼着轻快的歌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楼下走去。
..........
“您好,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楼道间,有一个打扮略显奇怪的女孩儿给楼道间的住户送东西,看她的样子也着实不像快递员。
——火红。
这便是人们对她的第一印象。
少女戴着一副类似于防风的栗色边框护目镜,头戴艳红色的兔耳发箍,身着打扮有点像西幻风格的那种冒险者,不过依然是现代风格居多,及腰的栗色长发,身上衣着色比较偏向炙热的火红色,超短裤将她的臀部曲线勾勒的一清二楚,穿着一对及膝的高筒靴,超短裤与靴子之间露出的圆润双腿分外勾人眼球。
若说看见这女孩儿的一瞬间啊,那绝对不是什么‘衣着过于暴露’、‘性格放浪不羁’...等什么乱七八糟的污污的想法。就是给人一种「做事风风火火、从不拖泥带水,一刻都不想多等」的直观感受,集活泼和开朗于一身,青春洋溢的笑容,热情似火的性格,都在无形之间,融化陌生人对她的防备。
再相处的久些,对她这个人看的更真切了,又会发现这女孩儿似一朵正在鲜艳绽放的、红扑扑、热腾腾的红玫瑰。
这女孩儿,叫做陈思阙。
“啊,想向您打听个事儿,你们这有空着的房子打算出租吗?”
陈思阙在对方即将关门的时候,连忙叫住了住户,该住户是个不善说话的宅男,被面前的漂亮女孩儿搭话,顿时就结巴了。
“呃,没...有吧?非常抱歉!我不是很清楚!”
宅男紧张的说了一句后,就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留下了一脸失望的陈思阙。
“唉...又没戏了...”
她考上了这座城市的大学,并且还是非常不错的院校,可以说是前途光明了,可她却因此犯了难。
没地方住。
住校什么的,陈思阙并不喜欢,听说一个只有四人的女生宿舍就可以有六、七个群聊!就很离谱,勾心斗角的氛围她不喜欢。
并且,她平时还要做的一些事在大学宿舍里是没法做的。
起初家里人与一个住在首都的亲戚商量好了让她暂住,对方也是欣然答应,这事儿本该圆满结局了的。
可谁能想到,正值自己暑假快要放完的时候,这丫的他们家居然——
要,拆,了!
据说拆迁方给出的价格非常满意,当天亲戚家就把所有事儿给定下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陈思阙留下!
当时他们把墙壁上那个大大的‘拆’字当照片发过来时,可把她给气的呀!
没办法,她只好自己努力在这个城市找一个靠近自己大学的地方住了。
今天她是顺便帮父亲开的店送快递,顺便四周围打探一下,
但是作为一个外地人,她在这座城市如无根无萍,一来就四处碰壁,奔走了一整个上午都没有一点结果。
这里距离她所考上的院校非常近,再不行的话,以后就只能压缩休息时间,住到远点的地方去了。
“再去别家问问吧......”
陈思阙失望着准备离开,双脚踩上了身旁的一个长相奇特的器具——蹦蹦球。
小时候体育课上应该有玩过,就是双腿踩在蹦蹦球两旁的踏板上,借助球的弹力实现运动的器具。
不过这个蹦蹦球有些与众不同,比起健身用的那种,形状外表更加可爱,本质上就是一个兔子玩偶,
当上面自动升起固定脚部的器械后,陈思阙便像只兔子似的,一蹦一蹦一左一右地在楼道里快速穿行。
“哼哼~哼~哼哼~兔子兔子蹦~蹦~”
少女很快就收起了失望的情绪,随着一上一下的视野晃动,心情也逐渐高涨。
她向来就不是被苦恼纠缠之人,乐观就是她唯一的生活态度,如果说真有什么烦恼之事,那就把它烧的一干二净吧!
“啊啊啊啊——!!!”
当蹦到楼梯口时,有惨叫声响起,陈思阙只看到了一抹清新的蓝色撞入眼帘,就被一团软软的‘东西’扑倒在地了。
仿佛命运般的相遇,红色与蓝色,纠缠到了一块儿。
......
墨知鸢飘了。
打脸总是来得如此之快,尼玛是那个杀千刀的熊孩子在楼梯上尿尿!搞得自己慌忙躲闪,把脚给崴了。
她只来得及看见自己下方闯入了一抹滚烫的红色,然后就一头栽了下去,好在有个‘缓冲垫’给她分担冲击力,否则她这下少说也得落下个残废。
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脚踝处传来的剧痛。
“——!”
「疼」字还没喊出口,就被墨知鸢给硬生生的用手给捂死了,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要死啦!!!
“啊!你没事吧?”
给墨知鸢充当了缓冲垫作用的陈思阙倒是不怎么痛,看见面前的女孩儿哭的梨花带雨似的,还有喉咙间拼命压抑的痛苦叫声,都让她把自己的事放到了后边去。
——啊,洗马达!我还砸到了人!
从疼痛间缓过神来的墨知鸢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一时间连疼痛都压下去了。
我,我这得赔多少钱给人家啊?呜呜呜...要是砸伤了人家,估计得赔个几千上万!要是砸出了什么毛病,她这辈子都要捡垃圾维生了。
家里还有女儿等着我养,现在又一贫如洗,欠下了一大笔债,只有两千块钱兜底。
想到这儿,墨知鸢就强忍着已经有些衰减的疼痛,抬起颤抖的手在小本本上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泪眼汪汪的看着被她砸了个正着的陈思阙。
「我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陈思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