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狗贼跑得真快。”
胡桃驾驶三分之一追着‘娜塔莎’,艾菲站在副驾驶上开枪,‘娜塔莎’开着摩托车以蛇形前进,时不时地还向后丢烟雾弹,给追击造成了不小困难。
得亏这里是平原,周围没什么遮挡物,不至于追丢,可也追不上。正在一筹莫展时,‘娜塔莎’的挎斗摩托突然被炸成两半,‘娜塔莎’也被崩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还没等艾菲她们抓住她,一只身着铠甲的巨熊就从荒草中窜出扑到她身上开始撕咬。
“Прекратимаша!”(住手玛莎!)
荒草中又出来一人,是位极富魅力的女士,她个子很高,大概有175,棕色的短发,浅棕色的眼睛,相貌堂堂,英气十足,体型很好,腰非常细,但给人的感觉并不瘦弱,带着美好的力量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只穿了内衣。她貌似在命令那头巨熊,她说完话后巨熊停止了攻击,叼起‘娜塔莎’走到她面前。
“осмелитьсяукрастьуменя,Тыдумаешь,чтосможешьсбежать.”(居然敢偷我的东西,你以为能跑的掉嘛。)
女士一边说一边脱掉‘娜塔莎’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穿完还给了‘娜塔莎’一拳。
“......”
‘娜塔莎’没了脾气,她身上被熊挠的不像样,头发都给啃下一块。
“大姐,你是哪位?”
这时艾菲她们走过来问女士,艾菲还把手放在枪上以防不备。
“Я?наташаВолкова.”(我?娜塔莎·沃尔科娃。)
女士也称自己是娜塔莎。
“哦...你可别想在骗我第二次了,还演戏呢?”
艾菲拔出双枪指着女士。
“你是被她骗了吗?也难怪,她把我的衣服给偷走了,我的身份你无须质疑,这是我的党员证。”
女士说着从胖次里掏出证件递给艾菲,艾菲接过党员证,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党是时代的荣誉和良知——列宁’,第二页最上面还写着一句‘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往下中间就是‘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аяпартияСOBETСKOГOСOЮЗА’,最下面是‘КПСС’。可以确定是真的党员证,再往后翻看,里面记载着‘娜塔莎·沃尔科娃’的一切信息,最后一页还夹着小时候的娜塔莎和列宁同志的合照。
“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下一句是什么?”
艾菲还没敢信,就随便挑了段**宣言中的话来测试面前的女士。
“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
女士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道。
“我们只有一条出路。”
艾菲说着一般人听不出来的话。
“那就是胜利。”
女士对答如流。
“还有一条路。”
艾菲再对。
“那就是死亡,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
女士说的亢奋,还学着列宁同志的样子。
“娜塔莎同志,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艾菲终于放下戒心,收起武器,走上前去握住娜塔莎的手。
“解除误会便好,你就是艾菲吧?”
真正的娜塔莎微笑着问道。
“是的,你也认识我?”
艾菲疑问。
“嗯,尼扎同志,威羽政委和小威尔都提到过你,本来我是要来这边找你接收密码本的,没料到出发时衣服和车还有武器都被偷了,为了抓她,我在这埋伏了好久。”
娜塔莎说完又给那假的‘娜塔莎’一拳。
“敌人渗透进内部了吗?”
艾菲问。
“是啊,看来这密码本挺重要的,居然让敌人出此下策,都慌不择路了。”
娜塔莎回答。
“内部有敌人的话,同志们不就危险了嘛。”
艾菲着急道。
“我们正在排查,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破译密码,我们先回驰龙的营地,还要审讯她呢,正好你有车,载我一程吧。”
娜塔莎拿着密码本捅了捅假‘娜塔莎’说。
“好的,我们...”
“啊啊啊啊啊!!!救救...”
没等艾菲说完话,假‘娜塔莎’就大叫起来,表情十分痛苦,四肢也扭曲的不成样子,随着一声爆炸,假‘娜塔莎’的脑袋由内而外炸个稀烂,脑浆崩了众人一身。
“啧...居然来这么一手,脑内植入嘛...不是尤里就是升阳的人,真是可悲,算了,有她没她都一样,这些人被抓住就会自尽,也捞不到舌头...我们先回去吧。”
娜塔莎摇了摇头,晃了晃被突然的残忍吓呆的艾菲说道。
“哦...”
艾菲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虽然没少杀敌,但像这种恐怖的死法还是第一次见,不免心里发毛,尤里和岛田这些人到底想让人们变成什么呢...
回到驰龙营地,娜塔莎一刻不停地破译密码,胡桃也随她一起,艾菲则是傻傻的待在车里,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直到某天,她决定出去透透气,一个人来到河边眺望远方,不知在思索什么。呆了半天,艾菲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过头,是胡夭。
“大姐你来干嘛?”
艾菲问。
“啊,来,啊呜。”
胡夭挥舞着肢体,那意思是在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艾菲撇开视线。
“啊!给,说。”
胡夭走上前去将艾菲搂到怀里,她艰难说话的样子逗笑了艾菲。
“大姐,你对死亡是怎么看待的呢?为何我们的敌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去死呢?他们究竟为了什么去死呢?”
艾菲躺在胡夭怀里一连串的问,胡夭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傻傻的看着天空。
“为了信仰吗?可那人死去时明显是惊恐的,她一定是害怕死亡的,但不想死又不行。岛田的笔记上还写着‘控制’两个字,这就是他想向我传达的信息吗?那人是被控制着,但,这怎么可能呢,人怎么会被轻易控制呢,就算尤里真的可以控制别人,但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呢,失败就要去死吗?”
艾菲也不管别的,自顾自地说,完全把胡夭当做了倾诉对象。
“我会为了信仰去死,但更应该保存自己的生命为信仰做更多,哪怕失败了,只要还活着就有翻盘的希望,就算彻底失败,自己也是为了信仰付出力量的,与信仰一起死是无上的光荣,因为我为了信仰中的美好付出了全部,如果那人也是这样想的为何还会感到恐惧呢?感到恐惧为何还要帮着让自己害怕的东西做事呢?胁迫吗?可她一开始表现得并不像是被胁迫,更像是自愿的,这让我想不明白。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被强迫死亡的,一定被什么力量控制着。”
艾菲悲伤地说,胡夭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你说的没错。”
背后的声音打断了艾菲的悲伤。
“娜塔莎同志。”
艾菲回过头,娜塔莎正站在她身后。
“那人是被控制着,尤里有一种装置,叫‘心灵控制仪’,可以远程遥控人类的大脑,使他们为自己所用。这本笔记里也有提到,可惜的是虽然我们知道有这种装置,却不知它的部署。”
娜塔莎说道。
“你已经破译了密码?”
艾菲问。
“只破译了一点,都是碎片化的信息,密码写的很深,就算全都破解了,还要把破解后的信息正确组合才行,我现在只在这上面得到几个名词。”
娜塔莎说。
“都是什么?”
“心灵控制、基因突变、超能波、复制中心。只有这些,剩下的还得继续破译。”
娜塔莎回答。
“辛苦你了,桃子呢?”
艾菲问。
“胡桃同志正在休息,破译密码她出了很大的力,她非常聪明,一教就会,还得再让她跟我一段时间。”
娜塔莎赞叹道。
“是嘛,娜塔莎同志。”
艾菲突然正经道。
“什么?”
“你不会被控制吧?”
艾菲忧心忡忡地问。
“我有着坚定的信仰,不会被什么狗屁给带偏,有这时间不如想想自己会不会被控制。”
娜塔莎捏了捏艾菲的脸蛋。
“嘿嘿,是啊,我们有可能找到那个装置吗?”
艾菲笑了两声问道。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要找到,不必担心,我们连它的名字都知道了,不愁找不到。”
娜塔莎带着安慰的语气回答。
“嗯,一定。我们回去吧,我有点饿了。”
几人回到营地,这时刚好碰到急匆匆赶来的小谷。
“小谷!”
艾菲大声招呼他,小谷看见她连忙往这边跑。
“咋了?你急什么?这么想我啊。”
艾菲想要扯皮,却发现小谷表情严肃。
“我的部队出现了...呼...呼...”
小谷上气不接下气的。
“出现了什么?”
“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