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林陷入了沉思。
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当前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要说什么时候思维开始收到影响，大概就是被迫改名的那天晚上之后吧。
醒来后的自己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
莉莉这一手玩的是真阴，以改名为媒介来干涉自己的思维，本以为只是单纯改名的他自然没什么防备。
变成林涵涵的他主观上仍认为自己是张汉林，但是潜意识里已经认为自己是个女生了。
由此产生了林涵涵a号，然后就是任务触发时，对自己的干预更大，由此产生林涵涵b号。
“应该就是这样吧？”张汉林心中思索着，按照他的想法，这事踏马就是莉莉的锅。
然而殊不知现在的莉莉，也在惆怅之中。
“啊~~~讨厌~~！”
一声哀怨在系统空间内传出。
莉莉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早知道就不用林涵涵这个备份啦！笨死啦我~~！这个本来就在主人体内的意识副本怎么想都有问题嘛！”
“结果现在林涵涵回不来了，我也没有搞个意识副本出来。”
“早知道就花点钱做个副本了......这也不能怪我啊......现在做系统工资这么低，看见免费的忍不住啊......”
莉莉无奈的叹了口气，咸鱼一般瘫在沙发上。
“哟，腹黑小萝莉这是怎么了？”
恰在此时，一团数据走了进来。
“你来干嘛啊......本子姐。”莉莉没好气的说道。
数据立马具象成为一个黑长直的御姐妹子。
此系统正是之前张汉林素体里的系统，清本。
“来嘲讽你的。”
清本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本来你是打算在任务途中解开干扰，阻碍张汉林完成任务。”
“当任务失败解离值增加的时候你就可以趁此机会添点东西进去，继而让林涵涵这个副本逐渐占据主体。”
“然而......”
清本摊摊手:“你却没有仔细排查一下林涵涵这个本来就存在在张汉林体内的意识副本，就拿来用了。结果被一堆不知名的原因搞得主权都没有了。”
“一个意识副本要好几千沙币呢(一种货币)”莉莉委屈的说着，“我工资才几百的说......”
“所以说啊......”清本无奈的摇摇头，“当初给你分类的时候好好的走金手指大流不好吗？你毕业的时候所有系统都看好你呢，现在这个才是热门行业啊。”
“非得申请创建个神技女装从入门到精通，结果几十年了就没几个人要你，就这一个宿主还是你趁着空隙偷偷顶替的。”
“你这被发现可是会强制销毁的。”
“呜~~”莉莉闻言浑身一颤，瑟瑟发抖，“毕竟我和他都约好了......”
“和谁约好了？”清本疑惑地看向莉莉。
“和主人约好了，我还以为上身的时候他就能认出我的......结果就和失忆一样，主人一点都不记得莉莉。”莉莉继续委屈着抱腿坐在沙发上，现在连张汉林的情况都看不了，现在自己算是无主状态，真的被主人抛弃了。
清本有些吃惊的看着莉莉，这事情感觉有点大条啊？
“算了......我感觉再问下去非得出事，我还想多活两年。”清本转移了话题，“所以呢，那个在张汉林体内的系统差明白没有。”
“没有~~”莉莉托着长音，极其颓废。
“本来第一批的老古董就是很久之前的产物了，现在就只剩下几个在各个大学里当教授吧？”
“而且这个古董很奇怪啊，没被销毁，但是已经没有活动迹象了......编号输入信息库也显示没有。”
“那他怎么突然就在你干涉的时候给你截流了？”清本眼角抽搐。
“我也不知道......”莉莉一阵恶寒，“该不会闹鬼了吧......没听过系统死了还能闹鬼这一说啊。”
“那你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没了主人，我在地球具象化的能力都没有，之前搞各种小动作也把钱花没了。”莉莉缩在沙发里，整个人自闭。
“唉......”清本无奈，只得划出系统栏操作了一番。
【您已收到40000沙币汇款，请查收。】
“哎！？”莉莉一脸惊讶，看着自己钱包数据，又看看清本。
清本一脸嫌弃:“花一万买个常驻素体去地球看看张汉林什么情况，剩下那三万是怕你饿死。”
“呜哇~~！清本姐最好啦~~莉莉最喜欢姐姐啦~！”
莉莉一把就扑到清本怀中，拿脑袋蹭来蹭去。
清本莫得感情的推开。
“得还。”
“哦......”
......
“莉莉？莉莉！你给我出来，今天这事我们得好好谈一谈！”
另一边，不知情况的张汉林依旧在尝试叫出这个狗系统。
“你别装傻啊，下了这么大的套，不给我个解释别想好过。”
张汉林气鼓鼓的说着，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奈何系统。
然而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系统回应。
张汉林一脸懵逼的坐在病床上。
陈帆今下午已经叫他打发走了，现在坐在病床上，隔壁的几位病友正在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位女孩在那自言自语。
“没道理啊......”
张汉林有些疑惑，系统栏都还可以划出来的。
看着界面，张汉林点开了商城系统。
画花了十积分，买了一万元。
叮叮~
手机震动了一下，钱到了。
但是莉莉那欠揍的声音却没有出现在脑中。
“卧槽？”
张汉林有些惊讶。
“难不成她已经不在我体内了！”张汉林喜得简直笑容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
张汉林放声大笑。
身体已经变成这幅鬼样子了，身份信息也被改了，甚至爸妈都不认识自己了。
但是没关系！
只要这个狗系统离开了自己，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了，只要离开了，老子的噩梦就结束了！
张汉林开心着哼起了歌。
话说昨天和陈帆表演的时候感觉好不得劲啊，浑身难受。
到底为啥难受来着。
哦对，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等等......”张汉林停止了哼歌，“五年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时候自己应该是在上高中吧。
张汉林有些疑惑地敲了敲脑袋，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