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大喜欢夕阳之景的,特别是美好的一天结束后,总觉的夕阳带走了一切美好。
若是糟糕的一天,夕阳会更加的使我情绪不稳。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很喜欢夕阳吗?还特地来此,欣赏夕阳之景呢。
其实说来也怪,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广阔的草场呢?这里又不是西欧,中国也没有温带海洋性气候,多汁牧草的话,也是很难得的吧?
小溪的一侧,是一望无际的草场,草场之后,太阳已经抵达了西边的天际,变得巨大而火红。
蓝天白云此时也化作了金红色,比起调色盘里的油料,光的颜色,显得更加纯净美好呢。
十九世纪的法国,有一个叫做莫奈的画家,把光与影的美丽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虽然调色盘做出的光影效果有别具一格的美,但是真正的光的颜色,是染料所不能比拟的。
看了看一旁的夜姬,正陶醉于夕阳之景呢,溪水倒映着血红的光辉,发出了异常美丽的反光,这种美丽,远超于霓虹灯下的鸡尾酒。
目光转移到了那个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孩身上,她痴痴的望着溪水,离了魂一般,也不知内心中在想些什么,借助手臂的力量挪了挪身子,侧着脑袋看着那姑娘的侧脸,隐隐捕捉到了她那深黑色的反着溪水光芒的眼睛。
那迷离的眼,透露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也许是难过,也许是愁闷,总之不是什么好情绪。
观察人的眼睛洞悉别人的情绪,是雪玥教我的,这是很容易掌握的,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其实绝非什么高超的技能,这是身为天才的雪玥自修的功法,我是该功法的唯一继承人,既然是出自雪玥技能,就绝非旁门左道,就像夜姬与生俱来的光环一样,属于来自云端最美丽的能力。
【雪舞酱你真是不该出来玩的!好讨厌!就这样盯着别人女孩看!】
夜姬的责备惊醒了我,刚才的样子,到真有点痴汉呢,差点丢尽了我雪家的门面。
我尴尬的看了看夜姬,抱歉的笑了笑,随后目光有转向太阳即将消失的“额头”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举动,那女孩回头看了看我,而且是面无表情的,说不出是好奇还是厌恶。
我确定她察觉到了我和夜姬的动静——虽然她看不到夜姬。
正准备说明情况呢,她却毫不在意的转过头去继续看那即将完全消失的太阳。
真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
难道也和雪玥一样得道成仙了?
我思索了起来,想想身边的人也不过如此,如果有人要说特权是可以夺来的,那么你这个叫“有人”的家伙啊,我只能抱歉的告诉你,你太柏拉图了。
我身边的每个人都绝非等闲之辈,然而看到夜姬的特权,他们是抢不来的,这是独属于我的,谁也占有不了。
财富和土地每个世纪都在易手,然而精神上的东西,柏拉图就是柏拉图的,尼采就是尼采的,夜姬就是我雪舞的,谁也抢不走。
若是你也获得了和我一样的能力,看到了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少女,那么也绝不会是我眼前的这个夜姬的,对此我是坚信不移的。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后,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
女孩依旧望着夜里的溪水,一言不发。
夜里凉快了下来,晚风吹过,很是享受。
【太阳下山了,能帮帮我吗?】
我小心的问道。
【风好舒服。】
纳尼!这孩子在自言自语吗?
【果然晚上溪边最舒服。】
【是呀!】
管他是不是在自言自语,我就这样应了一句。
【一个人也没有。】
咳。
我沉默了,就勉强当一回空气吧。
【坐在草地上。】
【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童年时的一个故友,也是对于我一生都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童年的事情,以后给你们说。
这时,因为童年记忆的缘故,本不想开口的我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
【你害怕人类吗?】
【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回我话了,好激动!
【晚上在溪边真的好吗?】
【很舒服呀。】
【半径十米内,最多五个人,是我觉得最舒服的人数。】
......
此刻,万籁俱寂。
咳。
(作者的话:但愿某人没有看我文!但愿某人没有看我文!但愿某人没有看我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夜姬赐我好运气吧!因为,后面的对话几乎是从我同此人的聊天记录里复制粘贴过来的(只是因为他说话萌点太高),顺便说一下,小说里的每个人都是有原型的(除了夜姬是我偶然梦到的。梦是什么样的?见第一章,我只是把梦回忆着写出来了)。然而每次遇到一个非常有特点的人,鸡蛋就忍不住要去写,当然不会改变小说的情节,比如雪玥啊,梅耶啊,都是鸡蛋认识的一些极其有特点的人,然后把他们相对真实和稍稍夸大的放进了小说里,这个新出现的角色呢,我才认识没多久,是在旅途修心的情节中临时起意加进来的,因为这个孩子说话有一种让我内心宁静的魔力,感觉这种说话方式又可爱又成熟,所以就忍不住没经过那人同意就描述进来了。但愿那人不看此文!但愿那人不看此文!但愿那人不看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