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奥利尔互相交换信息后,凯瑟琳接着在交易区逛了一圈,确定没有自己需要的材料后,走回了宿舍。
“琳达,你总算是回来了!”
还距离宿舍有一长段距离,凯瑟琳就看见安妮站在路中间等她。
“有什么事吗?”
凯瑟琳快步走到了安妮身边,安妮立刻挽上了她的胳膊。
“凯瑟琳,那个变态色狼来找你了。”
“变态色狼?你说的是罗兹,他怎么来了。”
现在的他不应该想办法把抓起来的劳拉从大牢里救出来吗,怎么还有闲工夫跑这里来找她。
或者说这家伙儿,不是就是为了这事来找她的吧。
他不是以为妮娜姐只是受了点小伤,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看看究竟是谁找谁算账。
凯瑟琳一想到妮娜姐受的伤,立刻就有点生气地往宿舍走去。
“凯瑟琳,你这一早上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罗兹站在凯瑟琳的宿舍门口,急迫的语气中还夹杂着指责。
“哦,原来我去哪里都还要和罗兹阁下汇报一声吗?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让我给他汇报行程。”
凯瑟琳一番不留情面的话,让罗兹脸色难看了起来。
“凯瑟琳,我不是这个意识,我只是太心急了,找你有急事。”
凯瑟琳冷哼一声,“就算有天大的急事,也不至于在我的宿舍门口谈吧。”
说着,她就打开了宿舍的大门,罗兹虽然脸色非常难看,但还是跟着走了进来。
“那我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能不能……”
“等等,先让我说吧。”
凯瑟琳打断了罗兹的话。
“我觉得我们先谈谈赔偿问题,因为劳拉小姐是你的朋友,所以需要你暂时为她垫付赔款。其中包括妮娜姐的医疗费,以及报废的铠甲费用,一共三百个金币。”
“三百个金币!”
罗兹不敢相信地大声吼出,自己可以伪装的绅士形象也瞬间崩塌。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赔这么多钱。”
“第一,妮娜姐受到暗系魔法攻击受伤,为了治愈她,我们可是特地求了光明神教的大牧师医治,这个医疗费是五十金币。”
凯瑟琳把对准罗兹伸出的两个手指按下去了一根,还剩下一根中指。
“至于第二,你不会以为妮娜姐会用那些普通的铠甲吧。单单铠甲的制作费用就高达五十个金币,再加上铠甲吸取魔力的附魔属性,少说也得三百个金币。总体来说,我还少收你了。”
听着凯瑟琳丝毫不留情面地把事情放在台面上说,已经破功的罗兹更是进入了暴怒阶段。
“凯瑟琳,我们之间的友谊,就连这三百个金币你也得和我算个清楚吗?”
“当然,我们之间哪有什么可以和金币衡量的友谊。”
听完这句话,罗兹猛地锤了一拳面前的桌子,看着上面开始出现的裂纹,凯瑟琳异常冷静地补了一句。
“你现在欠我三百五十个金币了。”
罗兹抬起他猩红的眼睛,怒视着凯瑟琳。
“好,只要你答应给劳拉求情,把她救出来,我就把这些钱全部都给你。”
凯瑟琳气地笑出了声。
“这是你欠我的,为何要把它说成交易呢。更何况劳拉小姐那边我可帮不了你,毕竟她可是个暗系魔法使用者,就凭这个身份,光明神教不可能放过她的。”
“可以的,你可以的。”
罗兹的动作越发疯狂,直接就像冲上来拉住凯瑟琳,幸好凯瑟琳早有准备,及时在自己身前做出了一道火墙,隔开了两人。
罗兹虽然也是火属性魔法师,但是遇上凯瑟琳的火墙,还是能感受到灼烧灵魂的炽热。
“有话好好说,别随意上手,不然伤着你可就不好了。”
被猛然一烤的罗兹也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往后退了几步。
“凯瑟琳你和伊莉莎交好,如果你让伊莉莎出面的话,即使是光明神教也得给她这个公主几分面子。”
“罗兹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本来还带着原书中的主角光环来看待他,以为他不过性格方面好色些,只要避开就没什么问题了。
而现在这个没有脑子,还在这里求情的人,真的是原书中的罗兹吗?
“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以及那个为了杀我而袭击的劳拉去求伊莉莎吗?而且她伤了妮娜姐这件事你不知道吗。你觉得在我心里,是你们重要,还是妮娜姐重要。”
凯瑟琳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叩打在罗兹的身上,让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他的嘴巴蠕动了两下,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但是妮娜不是没什么大事吗,如果把劳拉送到光明神教那群小人手里,她会死的。”
这一句话彻底击碎了凯瑟琳对罗兹的最后一丝幻想,眼前这个自私,贪欲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罗兹,书中也只是书中。
“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至于那些赔款,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会列一张清单派人到你的家族去要。而你,我希望以后可以不再看到你。”
“只要你不答应我,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哦,那就试试吧。”
凯瑟琳不再压抑心中的怒火,而是立刻把他们凝聚成指尖的火球。火球的面积不断庞大,其中的威慑力也越来越强。
压倒性的威压几乎让罗兹不能动弹,但是他也清楚,如果被这样的火球攻击,他的穿越生涯就要画上句号了。
所以他强行拖动着不听使唤的身躯,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踉踉跄跄地连跑带滚离开了房间。
“琳达,快停下,他已经走了。”
看着罗兹离开的背影,满脑子都是对他无耻的唾弃,凯瑟琳都意识不到自己手上的火球还在膨胀。
直到火球马上就要碰到天花板,同时又被安妮提示,凯瑟琳才找回了意识,一发瞬收,庞大的火球立刻消散于房间中。
要不是房间中还带着丝丝热意,安妮几乎以为之前的都是错觉。
“琳达,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不过第一次认识到人的无耻是没有下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