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陈煜不要互吹大气哦，虎哥的势力还是不差的。”
叶清浅眨了眨大眼睛，不无担忧的说到。
“哼！一伙乌合之众，何足道哉！”
“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连一伙乌合之众都对付不了，要不是这小子运气还不错啊，现在早就不知道到阎王手下的哪个小鬼那去报到了，还能在这大放厥词？”
也许是和陈煜命格犯冲，反正莫玉平时不怼两句陈煜就不痛快。此时抓住机会，更是毫不留情的拆台补刀。
“是啊，陈煜，虎哥还是很难对付的，你现在打不过他很正常。而且我们会帮你的。”
叶清浅挥舞了一下拳头，元气满满的说着表面安慰，实则补刀的话。
听听，听听。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
什么叫我打不过很正常，合着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菜的铁废物吗？
陈煜的表情一下垮了下来。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正在蓄势的“装逼”技能被活生生的强行打断，迫使自己不得不咽下去，然后还在体内发生了一场大爆炸。
难受的让人吐血。
这剧本不大对啊？！
按常规流程，难道不是自己摆出帅气的poss说出一句“虎哥之流不足为惧”，其余众人纷纷被自己的霸气折服，谓之计将安出？然后自己娓娓道来，众人为之折服，终于体会到了自己那如高山瀚海般的智慧……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陈煜抓了抓头发。
嗯，一定是我这个人的品牌形象还没有树立起来，所以市场大众对我的接受度还不够……
找到原因所在，问题就好办了。
看我接下来用一波理性而完美的分析，彻底粉碎掉你们关于我的一切不正确认识，进而在你们心中树立起我高大正面的品牌形象吧！
说干就干！
陈煜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呡了一口。心中细细构思了一下接下来的说辞。
嗯？味道还挺甜？
只是我什么时候泡了这么甜的一杯水？哎算了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我把这个逼完美的装下去！
定了定神，陈煜竖起食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脸上也酝酿出和动作为之配套的几许高深莫测之意。
好，烘托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我表演吧！
清了下嗓子，陈煜食指轻敲桌面，缓缓开口。
“虎哥的发家史，想必在场大家都已经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早就烂熟于心。那么，你们对这个人的看法是怎么样的呢？”
“还能有什么看法，无非是个运气比较好的混混而已。靠的不就是能打能杀吗？这点资料上也写的很清楚了，人尽皆知的事嘛。”
叶清浅对这件事最为上心，此时听到陈煜这个唯一的当事人终于聊到相关方面，她自然是毫不犹豫回答道。
倒是个符合她性格的答案。
陈煜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莫玉。
莫玉沉吟一下。
“我觉得，他不像是资料上写的这么简单。经历这么多磨难一步步走到现在这种位置的人不会是易于之辈。手段心机，缺一不可。他的城府，可能要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深！”
莫玉对虎哥的态度就相当慎重。
“是这样吗？”
听到莫玉的话，叶清浅有些疑惑的问道。
平心而论，她很难想象虎哥这样的人会有莫玉形容的那种城府。
莫玉确实是比叶清浅看问题成熟一些，不过还是太嫩了啊！
打量着两人的表情，陈煜微微感慨。
但这也不是她的问题。毕竟她们都生活在一个秩序的世界，就算偶有斗争，也往往是隐性和克制的。在这种情况下，又能有着多少斗争经验呢？
通过两人的回答，陈煜已然勾勒出了两人心中对虎哥的形象。
“你们说的都对，但又都不对。”
陈煜呡了一口水，目光依次从两人脸上扫过。
“欸？”
叶清浅眨巴着眼睛，像是完全没有加入聊天的神情。
“有话直说，别整那花里胡哨的！”莫玉就显得相当直接了。
“其实很简单，虎哥其人就像是叶清浅说的那样，有勇无谋之辈，不足为惧。但虎哥集团，却是个有着心机手段的组织啊！”
“啊？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完全被你们搞迷糊了。”
不出意外的，叶清浅根本没懂——当然陈煜也没有寄希望于她这么快就能懂其中的盘根错杂。
还是那句话，她太年轻了些。
反观另一边，莫玉却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本来就是差了一层窗户纸，此时捅破，能反应过来也属正常。
“你是说，虎哥不过是个傀儡，他的身后另有其人？”莫玉瞬间就理解了陈煜的意思。
“不是傀儡。”
陈煜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几分不屑。
“而是走狗！”
“这不是一个意思的词吗？”莫玉皱眉。
“挟天子以令诸侯，那皇帝就是傀儡。非他不行，没他不可。而走狗呢？疏老无用之时，便见弃，换一条全新的也就罢了。两者之间，你当真觉得一样吗？”
莫玉沉默了。
不是陈煜说的不对，而是他说的太对。对的鲜血淋漓，让人无从适从。
“确实不一样，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疑惑。”
“说吧！”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一定是别人的走狗呢？”
莫玉的表情确是疑惑不解，她不明白，陈煜为什么会言之凿凿的说出虎哥是别人的走狗——他就那么肯定虎哥不具备白手起家的资本？
完全没道理啊，他又不了解虎哥，何以如此肯定？
“巧合太多了，不管是鸡爷的死，还是后面的扫黑除恶。刻意安排的成分太明显了些，隔着纸张我都能嗅到一股阴谋味儿。而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一定的权利和地位是干涉不了的。而当时的虎哥是什么人？一个街头小混混，我很怀疑他知不知道鸡哥的家门朝哪边开？就凭这样一个小角色，想策划这么大的动作，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所以这件事，背后必然还有其他人！”
陈煜三言两语间，就将十几年前的事情理清脉络，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煜的目光投向叶清浅——这句话也主要是问她的。
“没……没有。”
终于重新连接上谈话的叶清浅表现却相当古怪，不仅语气磕磕巴巴，连眼神也是躲闪不休，根本不敢与陈煜对视。
嗯。
陈煜并没有在这点上多留心，而是话题突兀的一个跳跃“现在虎哥和他的老大之间已然有了矛盾，换而言之，他最大的靠山和保护伞已经不存在了。”
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三流反派，此刻还成了丧家之犬，对付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陈煜掷地有声的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