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常的冷,有多少年自己没有这么冷过了,就好像只穿着一件单衣呆在南极一样,寒冷吹散了我的睡衣,硬生生将我冻醒。
虽说已经被冻醒了,但是身体好像还处于一种休眠的状态,软绵绵地根本使不上力气,四肢无力,嘴巴里面也非常的干涩,最重要的是,肚子也是一阵空乏。
脑袋昏昏沉沉地,大脑中,无数道记忆不断地交织在一起,乱哄哄地,好像什么都记得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稍许时间,我总算理清了一些记忆的头绪,记忆中我的最后躺在手术台上等死,眼睛慢慢地闭合,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难道说有那位医生妙手回春将我从死亡的边界线拉了回来?不不不,这也太离谱了吧,就算是再高明的医生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像是复活的神迹了吧。又难道说我现在已经是死掉的状态,是由灵魂感知到这些?
总之,当务之急还是先睁开眼睛,用自己的眼睛去了解这些事情的真相才是上上之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眼睛就像被胶布粘住了一样,根本就睁不开,不过我清楚,这种情况下,哪怕睁开眼睛可能会伤害到眼睛,我也必须要强行睁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房间,四周的墙角都堆满了像是垃圾的杂物,墙壁上灰蒙蒙的,像是那种被遗弃的旧庙一样,顶上的角落还零零碎碎地挂着一些或是完整或是残缺的蜘蛛网,仔细一看,墙上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破洞,有些被泥巴一样的东西糊住了,但更多的只是草草地用稻草塞住了,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到细微的穿过这些破洞的风声,想必这也是导致我感觉到寒冷的原因。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触景生情,我的脑子里突然被塞入了一段陌生的记忆,我的脑袋感到异常地疼痛,许久才缓了过来,同时,我也整理好了我的记忆。
在这份记忆中,"我"是一个替人帮佣的小女孩,父亲在我出身前就已经死了,在"我"有记忆始我就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对了我还有一个母亲,母亲每天出去工作再加上我那微薄的收入才勉勉强强让我们活了下来,"我"好像因为最近的营养不够已经死掉了。
话说真的是神奇,我端详着这些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导致的瘦弱的四肢。穿越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前世还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这种事情,已经可以说的上是神迹了
屋内并没有镜子,所以我无法整个观察到这个身体的样貌,不过能看到我的身体是非常肮脏的,也许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同,我的头发是白色的,但是可能是长时间没有清洗,上面沾满的灰尘和泥土将白发染出了灰发的那种感觉。至于这个身体,虽然不保证美若天仙,但起码应该会让人我见犹怜吧。
眼下,我应该先想办法解决一下腹中饥饿这个问题,但也恰恰好,记忆中,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余粮了,只能祈祷晚上回来的时候母亲能够带回食物。
既然食物现阶段没有办法解决,就想办法解决一下寒冷的问题吧,记忆中家里是很穷的,布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奢侈品,家中加起来的布料除了母亲身上那个还算完整的衣服外,就剩下这块已经不能叫衣服的破布了,破布也很小块,上面大大小小的破洞数不胜数,可能是我还是个孩子的原因,勉勉强强把隐私部位全都盖住了。
我看着墙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洞,这就是导致这件屋子寒冷的罪魁祸首,当务之急就是把它堵上,话说我相比于堵上这些破洞,我更希望能有一堆火能来烤烤我这个差点被冻僵的身体,当然也只是想想,毕竟在这种地方生火,先不提哪里能找到生火的工具,在这种密集破旧的地方生火,一旦失误结果可想而知。
我缓缓站起身来,却发现腿不停地颤抖地,根本站不起来,该死,还是营养问题。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又要死一次,明明刚穿越过来的,不甘心。
不知道怎么滴,我的眼皮突然开始重起来,意识也在缓缓地消失,倒在了那张还算床的地方--一堆稻草中。现在这个身体急需要休息和营养,该死,不能睡,在这么冷的地方睡着说不定就醒不来了,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还是抵挡不住那浓浓的睡意,起码..起码要暖和一点,我拖着已经软绵绵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份力往稻草里钻,让稻草尽可能的覆盖住自己,这样,才能..
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