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尔特尔在床上醒来,她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她感觉脸上有眼泪滑过,她哭了。
“啊,你醒啦?”溪雫扒在门外,“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哦,你平时都不喜欢睡懒觉的。”
“你真是多嘴,约翰•马斯顿。”当史尔特尔习惯的伸出右手去拿自己放在床边的旧赌徒帽时,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好像叫错人了。
“约翰•马斯顿?你是说那个约翰•马斯顿?”溪雫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
“不。。。我记错了而已。”史尔特尔拍了拍混乱的大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我自己都记不住的梦,仅此而已。”
“行行,不打扰你睡觉了,今天我还要去医院呢,饭也给你做好了,我会在晚饭前回来的。”溪雫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毕竟他可是最清楚史尔特尔的记忆混乱有多严重。
溪雫走后,史尔特尔拍打着自己赤红的脸,“天哪。。。我竟然叫他约翰。。。小雫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吧。。。不过,约翰•马斯顿。。这个名字好熟悉,难道说,我把梦里的名字记下来了吗。。。”她努力回忆着梦里是否有约翰•马斯顿一人,并且答案,是。
显而易见,好像这两个人在她的脑海里重合了。她搔着乱成一团的红发,又睡下去了。。。
史尔特尔在木桩上栓好了马,走进了曾经炊烟袅袅的庄园,她闭上眼睛,开启了鹰眼视觉,跟着脑海中的痕迹,一路走到了餐厅,餐桌上有一封莎蒂留下的信,虽然做了伪装,但史尔特尔依旧看得出,莎蒂在暗示她,她已经带着营地的人迁移到附近的一个小村庄了。
史尔特尔收起信准备离开,但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如果目击者没有认错的话,史尔特尔•摩根现在肯定已经在里面了,这匹马还栓在这里,她肯定跑不远,进去搜!”三个平克顿侦探在庄园前栓好马,举起枪走了进来。
史尔特尔悄悄摸上二楼,在楼梯口埋伏好。没要多久,便有两个平克顿走了上来,史尔特尔心中默数了几个数,便向前一跃,拔出手枪,开启死眼,砰砰两声之后,两个平克顿连枪没来得及举起就倒下了,但楼下的平克顿自然是警觉了起来。
史尔特尔凭着之前对这里的记忆,悄悄从二楼下到了庭院,把一个空罐头丢到一块石头上发出声响,然后在附近的草丛躲了起来,等到平克顿一出来,便一枪干掉了他。
“咳咳。。。看来有些大意了。。。得打乱来的痕迹,骑过来的这匹马也不能要了,这个平克顿竟然有匹好马。。。就骑你的了。”史尔特尔草草的用炸药在来的路上炸碎了路面,保证了看不出任何痕迹之后,她把平克顿的尸体拖到沼泽深处,自然有东西会来饱餐一顿顺便清理尸体。
“咳咳咳。。。”史尔特尔搬运尸体的时候,一直咳个不停,“咳咳。。咳咳咳!!噗。。。”史尔特尔咳着咳着,便飙了一口血出来。
“该死的。。。咳咳。。。”史尔特尔的喉咙发出斯斯的声音,她的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她强忍着处理完尸体,便往信里说的方向去了。
当她到达那个临时营地时,皮尔森先生正在做晚饭,看到史尔特尔回来了,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连忙叫其他人出来迎接她。
史尔特尔回到木屋里,麦卡已经回来了,查尔斯也摆脱了平克顿的追捕。她换上自己以前的衣服,旧赌徒帽和枪套,子弹带,连瑕光也被莎蒂给养的膘肥体壮的。
“莎蒂,真不知道咳咳。。。该怎么感谢你,我们不在这么久,谢谢你带着咳咳。。。大家安营扎寨。。。咳咳。。。”
“没什么的,就像你们当初也在雪山里救了我一样,而且人都是会改变的,你我都一样。”莎蒂拍了拍史尔特尔的肩。
没过多久,达奇、哈维尔和比尔紧接着都回来了,现在,除了牺牲的老何西阿,蓝尼,被抓走的约翰,范德林德帮算是又一次集结了。
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亲友重逢,平克顿便杀到了门外。
“范德林德!我说过我们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又是米尔顿这个混蛋,史尔特尔捏紧了双拳,她发誓要为老何西阿还有蓝尼报仇。
“别冲动,仔细看,他们手里有架马克芯机枪,这个时候贸然冲出去无异于送死。”莎蒂拉住史尔特尔,“咳咳。。。你很聪明,你说得对,待会我们从这个地道出去,从背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史尔特尔和莎蒂拿上枪便离开了。
但留在原地的成员却不老实,“从圣丹尼斯劫案之后,我们的计划总是出问题,为什么平克顿总是能这么快发现我们?大家有没有觉得我们之中有个叛徒?”哈维尔游说着众人。
“最后一个回来的是比尔,除了他我也想不到是谁了。”麦卡指着正在擦拭步枪的比尔。
“你说我?你这肮脏的虫子!”本来这俩人平时就有私仇,更不用说触犯到比尔的忠诚这一点无疑是比尔的大忌,他举起枪指着麦卡,忽然,外边枪声,爆炸声,惨叫声接踵而至。
来不及了结私人恩怨,比尔听到信号提枪杀了出去,外面,史尔特尔从背后偷袭干掉了正在使用机枪的平克顿,莎蒂用炸药赶走了企图阻止史尔特尔占领机枪的平克顿,接下来,便是一阵割草。
“尝尝这个!LMG!mounted and loaded!”下雨了,史尔特尔淋着雨又开始咳嗽,火力也没有了刚才那么猛,还好大家没有了机枪的威胁,全从木屋里冲了出来压制着平克顿。
“嘿,史尔特尔,你没事吧?怎么咳的这么厉害?”莎蒂关心的看着史尔特尔。
“我。。。咳咳咳。。。很好,好得很。。。咳咳。。”史尔特尔捂住嘴,她感到嘴里一股铁锈味,身上并没有中弹的痕迹,想必是又咳出血了。
还好平克顿被赶跑了,史尔特尔也准备回屋子休息一会。
“嘿,达奇,我是第一个回来的,你和哈维尔一起回来的,我们都不可能是内鬼啊,那会是谁呢?”麦卡装腔作调的询问着达奇。
“你最好给我咳咳咳。。。闭嘴。。。不然我撕了你。”
“你也就现在能嚣张了黑肺女。”
史尔特尔低着头,她感觉越来越难受,她知道现在自己背了一个莫须有的潜在罪名,但她也不想解释也没时间解释。
“我的天啊。。。从瓜马回来之后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或许是瓜马的气候太潮湿加上我被海水泡了一晚上,还吹了一个星期的海风,不过这样也太不正常了。。每次咳嗽偶尔还会伴有着血。。那只鹿。。。”(后面的内容被褐色的不明颜色挡住了)
后面的几天,达奇又策划着准备搬迁营地,正巧史尔特尔和查尔斯在东边的河狸岩洞附近找到了一个帮派的营地,这个帮派嗜血残暴,专门以折磨虐杀人为乐,史尔特尔和查尔斯计划着今晚杀光他们夺走这个岩洞和营地。
半夜,查尔斯带着史尔特尔偷偷摸到岩洞门口,两人杀掉看门的守卫,向岩洞里丢了根炸药,引出里面的所有人。
这个帮派极度落后,大部分成员的武器以砍刀匕首弓箭为主,很难看到有几个手里拿着散弹枪,面对这种杂鱼史尔特尔即使身体有异样也能轻松解决。
岩洞里,有很多手工编织的巨大笼子,里面装着一些枯骨,而一些烤架上也有着一般动物没有的骨架,史尔特尔不想知道这是谁的。
清理这些家伙,两人几乎在洞里待了一晚上,最后终于在深处找出了最后一个家伙,他自杀式的反抗,让史尔特尔有些难招架,突然,她感觉到头晕目眩,一时间慌了神,举起左轮手枪一顿乱射,但这只是徒劳,一个残废的神枪手不能叫做神枪手。
得亏身后的查尔斯看出了史尔特尔的异样,举起手中的短管散弹枪打爆了这家伙的头。
史尔特尔只听到一声枪响,自己被溅了一脸的血或者是什么红色的粘稠的液体,她一个跟头倒了下去。
“史尔特尔,没事吧?你从瓜马回来之后状态就一直不太好。。。”查尔斯收起枪,小心翼翼的把史尔特尔扶了起来。
“我。。。咳咳。。很好。。。”史尔特尔感觉有所好转,搀住查尔斯的手臂,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两人继续搜索着岩洞,查尔斯发现一个笼子里还有个女人,两人把她放了出来,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对陌生人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史尔特尔好一顿安抚,她才安定下来。
“小姐,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史尔特尔把她带出岩洞,把瑕光牵了过来(瓜马回来之后,史尔特尔把自己名为瑕光的摩根马换成了阿拉伯马,但依然叫做瑕光),“我。。。我就住在东边的范霍尔(vanhorn)。”
“正好,待会我也得去那边打探一趟,我送你过去吧。”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太多的闲聊。
这个女人住在范霍尔的平民窟,史尔特尔刚把她送下马,女人向她递过一踏钱,“谢谢你女士,现在很难能遇到您这样好心的人了。”
史尔特尔想了想,还是收下了钱。
刚准备离开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要回家了!”
是唐斯太太!史尔特尔猛的一回头,蓬头垢面的唐斯太太被一个中年男人搀着,相比起上次去收债,她老了不少。
一看到史尔特尔,唐斯太太就像是一把燃烧的灰烬被点燃了,一下甩开男人的手,没好气的问候了一句史尔特尔,便重重的砸上门。
“谢谢你啊小姐,要不你来代替她?”中年男人下流的看了史尔特尔一眼,史尔特尔也没吭声,默默的骑着马离开了。
很快,帮派从沼泽搬到了河狸岩洞附近。。。
刚安稳下来,莎蒂小姐就找上了史尔特尔,果不其然便是为了约翰的事。
最近,她听说奥德里斯科帮的老大被圣丹尼斯的警局缉捕,即将施以绞刑,但约翰也是一样的,自从圣丹尼斯结案后也有些时日了,达奇也一直没有去救约翰的想法,莎蒂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她怕再拖一秒,就会失去约翰这位好兄弟。
史尔特尔自然是答应了,她一直对约翰抱有家人以外的感情,曾经的范德林德帮就像一家人一样,她曾失去过家人,两次,她很想珍惜这一份没有血缘的亲情,可是她对约翰这个小老弟的感情一日比一日深,直到他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莎蒂目前还在策划,让史尔特尔明天去圣丹尼斯的酒馆找她。
这一天,史尔特尔在圣丹尼斯乱逛着,她结识了一位修女,在公园的水池边帮助一个奇怪的科学家用一个奇怪的面板操作一艘小船,她又去找了之前在市长的宴会里认识的奇怪的名流,她帮助了一个因为赌博身败名裂的商人,赶跑了一个种族主义者,教训了街边的小混混,给一座正在修建的孤儿院捐了钱,与号称左手拔枪最快的枪手“小鬼”卡洛威决斗,并且活了下来。
第二天,她打算去酒馆,一路骑着马,经过平民窟的时候,那眩晕感又涌上大脑,她剧烈的咳嗽着,一睁眼便是无边的走马观花似的场景。
“额咳咳。。。额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缓缓的从马背上下来,扶着马,试图支撑起自己残破不堪的躯体,可是,她还是倒下了,曾经那个马背上的所向披靡的传奇女枪手史尔特尔,倒下了。
(此处建议bgm《see the fire in your eyes》red dead redemption:2ost原声)
当她的意识再次回到身体时,一个男人正背着她。
她晃动身体,从男人的背上跌落了下来。
“咳咳。。。你是谁。。。”
(the day is done,the time has come.过去的时光已结束,新的时代就要来了)
“女士,我看到你晕倒在马路上,脸色苍白,嘴里还有血,我就想送你到圣丹尼斯诊所去。”
“我。。我自己走。。。麻烦你带一下路。。。”
史尔特尔一路克服着眩晕,一边扶着墙一边咳嗽的前进。
(you battled hard,the war is won.汝竭其力,胜利为争斗之果)
“女士,我觉得你该快点了。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没。。。没关系,咳咳咳。。。我马上就来。。。我很好。。。”史尔特尔摘掉脑袋上的赌徒帽,缓缓的走进诊所。
(you did your worst,you tried your best.你拼尽全力,尽己所有.)
“护。。护士小姐,我需要医生。。。”她快要断气了似的趴在导诊台上,护士颤颤巍巍的给她一张票,她被一个医生搀扶进了一个房间。
(now it's time to rest,now it's time to rest.已到喘息之时,已到离别之日.)
“你好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医生拿起一个本子和一只笔。
“摩根,史尔特尔。。咳咳。。。摩根。”
“那个,我治病也是为了养家糊口。。。”
“我有钱。。咳咳。。”史尔特尔递过几美元。
“好的,摩根小姐,我看得出你很不舒服,有些什么症状?”
“啊。。周期性的头晕,乏力,经常咳嗽。。。”
“咳嗽带血吗?”
“有时会。。。咳咳。。”她抹了一把嘴唇上的血。
医生拿来一块木片,“把最张开,说啊。”
“啊。。。”史尔特尔张开嘴,木片压住她的舌头,医生单单看了两眼,便摇了摇头,处理了木片,坐下来点燃了烟斗。
“情况不是很乐观摩根小姐,你得了肺结核。”
“肺结核?咳咳。。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有多少时间?”她大笑几声,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命该如此。
“如果你能到温暖潮湿的南方修养身体的话,至少能活二三十年。”
“啊。。我只要勾引一个有钱的商人,再去他的加利福尼亚州俱乐部一边玩男人一边度过我的晚年生活。。。不!我不能。。。”
“我很遗憾摩根小姐,你的病很严重。我会给你打一针抑制剂,这至少能让你好受些。”
(see the fire in your eyes.汝瞳泛起火光)
史尔特尔戴上帽子,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圣丹尼斯街道,她没有开启死亡之眼,周遭的流动却变慢了,视野也变成了金黄色。
(see the fire in your eyes.黄昏之下熊熊燃烧)
她仿佛看到那只最近梦里频繁出现的鹿踏过圣丹尼斯的有轨电车轨道,她追着鹿,可一过拐角,鹿就不见了踪影。
(see the fire in your eyes.汝消逝殆尽.)
终于,刚才的抑制剂起作用了,眩晕的感觉消失,身体也感觉轻松了许多,或许也是史尔特尔自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里反倒没有那么害怕,真的吗?
“啊,太糟了太糟了,确诊肺结核之后,我和莎蒂计划用热气球观察收押约翰的监狱,天啊,这是我第一次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虽然救回了约翰,可是达奇似乎并不满意,他责怪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我能感觉到,达奇已经不是达奇了。
说说其他的,我认识了一个叫飞鹰的印第安原住民小伙子,我帮助他取走了康沃尔的石油厂里的一份文件,因为是查尔斯介绍我们认识,想必以后会跟他打不少交道,说起查尔斯,他有一半的印第安血统,他对在这片大地上仅存的血亲寄予了自己的善良,我一直说他是个好人,只是一直在伪装自己。”
史尔特尔•摩根
1899年x月xx日
这段时间,史尔特尔开始拒绝参与一些个别帮派成员组织的入室抢劫,与当地的印第安土著有了密切的联系,最近就策划了和查尔斯一起去一座防守不太严密的军营救走印第安酋长落雨(rainfall)的儿子飞鹰。
据酋长本人说,飞鹰对来此地开发的美国人抱有巨大的仇恨,召集了很多被美国人夺走了土地的当地居民开始反抗,先前史尔特尔炸掉的石油厂便是导火索之一,一次意外,飞鹰便被驻扎的美军抓捕。
史尔特尔和查尔斯一路坐船来到这座美军营地的下游,暗杀掉周遭的士兵,从围墙的缺口爬了进去,杀掉了放哨的守卫,找到了被折磨囚禁的飞鹰。
眼看就能带着飞鹰离开,但还是被一个士兵给发现了,一听到营地里混入了刺客所有人一拥而出围住了这件房子。
查尔斯扶着飞鹰,史尔特尔在前方开路。
实力非凡的两人也很难抵挡训练有素的军队,不得不选择点燃这里,冒着风险逃出去。
“咳咳。。。查尔斯,你把飞鹰带到船上,我先垫后。”说着,史尔特尔吃了一颗嚼烟,喝了一瓶白兰地,咳嗽了几声。(你从哪里摸出来的白兰地?)
很快,史尔特尔也被步兵逼上了船,在船尾解决了埋伏在峡谷上的骑兵,就顺利到达了印第安部落附近。
“谢。。。谢谢你们。。。明明我什么都没帮你们,你们却冒着风险来救我。。。”飞鹰握着查尔斯的手,对这位半血缘的同胞与一旁的白人小姐表示感谢。
“查尔斯。。。麻烦你送飞鹰回去。。。我休息会。。。”史尔特尔目送着二人离开,自己才终于没忍住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吸入了大量的火灾引起的有害气体与冰水的冲击,她本就脆弱的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无暇欣赏峡谷的壮丽风景,脸色苍白,嘴唇上还沾染着鲜血。
她在这儿坐了很久,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浑浑噩噩的休息了半小时。
她回到河狸岩洞,准备休养几天。
可是刚回去不救,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就在营地里喝醉了挑事,这女人是达奇的情人,莫莉,她并不是亡命徒,她只是迷恋上了达奇的千金大小姐,就一直留在了帮派里。
“达奇!你这混蛋,这么久以来,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我为你献出了一切,我告诉你吧。。就是我告诉了平克顿!来啊!杀了我!反正你从来也不在乎我!”
莫莉越闹越凶,达奇也毫不犹豫的拔出枪对着她,他最清楚规矩,泄露帮派秘密的人会被当场杀死。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枪,另一声枪响传来,钢珠穿透了莫莉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中。
众人大惊,原来是老妈子苏珊•格里姆肖太太杀了她。这也难怪,毕竟她曾也是达奇的恋人,不过在这小姑娘出现之前,他们就已经没什么感情了。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就是这个叛徒。”麦卡指着这具尸体。
很快,尸体被拖走了,另一个麻烦又来了,激进的飞鹰带着人马出现在了营地里,他请求达奇帮助他彻底摧毁康沃尔的石油厂。
这次,达奇爽快的答应了他,但跟随而来的落雨与史尔特尔看出了端倪,达奇只是在利用飞鹰,而飞鹰也可能会因为仇恨失去自己的生命。
眼看想要劝也劝不住了,史尔特尔答应了落雨一定保证飞鹰没事,全范德林德帮骑上马,又一次全体出动。
所有人骑马排成一字向石油厂冲去,飞鹰率先带领杀了进去,范德林德帮负责清理掉附近的守卫。
没有损失多少人马,便攻下了石油厂,达奇却让史尔特尔陪他去找石油厂里的债券,康沃尔从来不缺这种东西。
刚在二楼办公室拿到债券,增员就来了。已经让康沃尔付出了代价,大家也不决定恋战。
达奇前脚跨到后门,天花板上的蒸汽泵便破裂开来,突然袭来的高温打了史尔特尔一个措手不及,被追兵按倒在地。
而达奇,搁着一层蒸汽,守卫并没有发现他,他应该救下史尔特尔的,但达奇看了一眼,摇摇头,离开了。
“达奇!”史尔特尔怒吼着,眼看就要被步枪爆头,飞鹰却拿着一把春田步枪杀了进来,但一次只有一发子弹,飞鹰被另一个守卫击中倒地。
史尔特尔缓过神,飞速捡起左轮,开启死亡之眼,击杀了守卫,赶紧背着受伤的飞鹰离开。
“笨蛋,你不该救我的!你还有更有意义的事要去做。。。咳咳。。。而不是救我!”史尔特尔带着飞鹰,骑着马准备离开。
“史尔特尔。。。你们帮助了我很多。。。很多,是我用这条命都还不完的。。。”
“带他回他父亲那里吧。”查尔斯看着脸色苍白的飞鹰,经验老道的他知道他的器官被射穿,就算及时就医一不可能活下来了。
“我们让落雨见了飞鹰最后一面,落雨作为一族的首领,他很坚强,没有为儿子落泪。查尔斯决定留在那里了,他要帮助这里的同胞们。待会还要互送那个一直暗中帮助印第安人的军官离开这里,他是个好人。”空白的纸张上只有这一句。
史尔特尔塞给军官五十美元,让他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
他的火车离开后,史尔特尔在火车站台张遇到了之前在圣丹尼斯认识的修女,两人坐下闲聊了一会。
“修女。。。好久不见。”
“你也是,摩根小姐。”
“啊。。。有些事我想向你忏悔,你知道吗,我做了一辈子的坏人,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我知道了,世间的一切都有因果,我得重病了。”
“摩根小姐,你总喜欢说自己是个坏人,但每当我遇见你时,你总是面带笑容帮助别人。”
“啊哈哈。。。因为,我快要。。我真的害怕了。。。”
“也许这是一个征兆,摩根小姐,试着多做点好事吧”
史尔特尔似乎突然被电了一下,她匆匆告别了修女,骑着马奔向范霍尔的贫民窟。
“嘿。。。唐斯太太?你在吗?”史尔特尔敲着记忆中这扇门。
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打开门,发现是害的她家毁人亡的元凶,刚准备赶她走。
“唐斯太太。。。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咳咳。。。我。。。我得肺结核了。。。我只是想来弥补我曾经种下的恶果。。。这些钱请你拿着,去圣丹尼斯吧。。。你们母子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史尔特尔掏出一个厚厚的钱夹子,里面估计有几百美元。
“摩根女士。。。你。。。”唐斯太太似乎有些语塞。
“不,我不是来祈求你的原谅。。。只是这样会让我好受一些。。。”
“我不想责怪你,”唐斯太太抬起头,直视着史尔特尔,“你是个好人,真希望你能在他过劳死之前这样做。。 ”
说起唐斯先生,史尔特尔便愧疚不已,她把帽子拉低,离开了范霍尔。
几天后,莎蒂突然找到史尔特尔,“史尔特尔,我刚才截获到一条讯息,奥德里斯科帮的最后一个营地被人发现在附近。”
“所以呢。。。咳咳咳。。。你打算灭掉他们?”
“平时我或许不会。拜托你和我一起去吧,现在帮派上下已经破破烂烂的了,我唯一信任的只有你。”
“复仇是蠢货的行为,你不会想当这个蠢货的。”史尔特尔看出莎蒂内心的怒火,就像她向杀夫仇人雪恨时一样。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陪我当一次蠢货。只要把一个留着奇怪胡子的胖子留给我就行了。”说到这里,莎蒂怒不可遏,一拳捶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两人找到了奥德里斯科的残党,过去的这段时间,奥德里斯科老大被捕,成员四散奔离,比起他们,范德林德帮还算是完整了。
两人很快突破了这里,在屋子的二楼,史尔特尔亲眼看到莎蒂从卧室里揪出一个胖男人,骑在他身上,手里还拿着沾血的利刃。
尽管男人百般求饶,莎蒂依然毫不犹豫的把匕首刺进男人的胸口,莎蒂摸了摸满是鲜血的脸,神神癫癫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的复仇完成了,她让那个曾经毁了她一辈子的奥德里斯科帮付出了代价,她让杀死他丈夫和**她的人渣痛苦的死去,但她的丈夫,她曾经平静的生活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只有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堕落女武神,她终究还是变成了野兽。
后面几天,达奇又有了一个bigplan。
之前,在帮助落雨的时候,为了拖延美军的步兵,史尔特尔和约翰炸断了一座桥,现在听说有一辆火车满载着材料和购买军饷的大批现金要来修缮桥梁。达奇计划抢下这辆火车,就真的可以去大溪地了。
其实,史尔特尔知道,达奇自从黑水镇后,就不再是她所认识的达奇,他现在就是一个输光一切又拖家带口的赌徒,他想证明自己,为这个家带来一份希望,但是,他已经是飞蛾扑火般的不理智。
抢火车之前,曾誓死忠于达奇的史尔特尔赶走了施特劳斯先生和特里劳尼,给了他们钱让他们改过自新,又找到约翰一家,告诉他们,如果可以,一定要离开帮派,去过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
几天后,强弩之末的范德林德帮来到圣丹尼斯的火车站,准备掐着点跳上火车,但在闲谈之际,火车已经驶入了火车站,几人快马加鞭勉强追了上去。
由于时间上的误差,本来应该在这些士兵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登上火车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马匹的速度显然已经落后于火车,火车上的士兵看到身后有可疑人员追赶,从后车厢里抬出一个长箱子,不用说,那就是牛仔们最害怕的杀器,马克芯机枪。
“史尔特尔!干掉那个组装机枪的人!”达奇在马上伏着身子。
“咳咳。。。没问题。”史尔特尔给瑕光打了一针马匹兴奋剂,夹紧马肚子,毫不犹豫的开眼爆头,最后蹬着马背勉强跳上了火车。
一旦拉进距离,对于战术的规划优势就更加显著,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对于一个在绝境中艰难求生在夹缝里寻求希望的天才亡命枪手,前者的实力是远不及后者的。
史尔特尔到车头截停了火车,众人也纷纷上车,但是,负责殿后的约翰被遗漏的士兵击中,在登上火车之前跌下了马背。
“你们去找现金,我会把约翰带回来的!”达奇不准备上车,打算调头回去就约翰。
但是,后面又追来了更多的圣丹尼斯警察,来不及等达奇,大家不得不一致决定继续让火车行驶。
解决掉追兵,达奇也跟了上来,但却少了一个人。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救他,可是。。。他还是倒下了。。。他中了弹,生还的希望不大了。。。可是,约翰的牺牲不是无谓的,我们拿到了钱,我们还没有输!”
分了赃后,史尔特尔感觉到不自在,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向阿比盖尔解释。
刚回到营地,便传来噩耗,阿比盖尔被平克顿侦探抓走了。
好在蒂莉救下了杰克,史尔特尔看着可怜的小杰克,开始百般央求达奇,“达奇,孩子已经失去他的父亲了。。。难道你想让他连最后的母爱也得不到吗?”
“亲爱的,我们别无选择,现在是敏感时期,刚抢完火车,我们再去找平克顿无异于自寻死路。”达奇冷酷的摇摇头,转身回了岩洞。
史尔特尔拉住蒂莉,把自己所分到的赃款和身上的一部分钱给了蒂莉和杰克,让他们赶紧离开,自己准备去救回阿比盖尔。
“史尔特尔,或许是我还人情的时候了。”莎蒂把一把卡尔卡诺夫步枪放进马鞍,准备一起去营救阿比盖尔。
“咳咳。。。谢谢你。。。咳咳咳。”史尔特尔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瞳孔也布满了血丝,已经很显而易见了,史尔特尔和莎蒂都明白,她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两人来到范霍尔,平克顿关押阿比盖尔的地方。
“史尔特尔,麻烦你掩护我,你知道的,你枪法比较好。”莎蒂递给史尔特尔那把卡尔卡诺夫步枪,史尔特尔很明白,她只是不想让她去冒险。
“行。。。你就尽管放心。。。咳咳咳。。。”史尔特尔一边咳嗽一边爬上一座废弃灯塔,一路掩护着莎蒂突入老巢。
正当莎蒂推开门时,她一个不留神,被制服了,史尔特尔看着跟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莎蒂,根本找不到机会开枪,不得不离开灯塔去救她。
“咳咳。。。米尔顿你这混蛋。。。”拖着承重不堪的身体,一路边跑边射击,杀死了室外的残党,就剩室内的了。
史尔特尔提前开启死眼,一脚踹开门,里面不出所料有两个人,随意的击倒后,史尔特尔看到被绑在椅子上阿比盖尔,和旁边的莎蒂。
“好了阿比盖尔。。。现在我们准备回去了。。。”史尔特尔说着,掏出匕首,割断了绑住阿比盖尔右手的绳子。
“摩根小姐,把手举起来。”一声击锤扣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史尔特尔听得出来,是米尔顿。
“咳咳。。咳咳,我真的希望你马上去死。。。咳咳咳。。。”史尔特尔丢掉枪,举起双手。
“看来你病得不轻啊,比起上次见面,你弱了很多。”
“是啊,肺结核,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如果你当时能投靠我们,或许你不会被逼成这样的,不过你们之中也有明智的人,麦卡•贝尔,一直是他在给我们通风报信。”米尔顿笑了笑,仿佛在嘲笑史尔特尔的愚蠢。
“等下,咳咳。。。你说错了吧?叛徒不是莫莉?”史尔特尔从米尔顿的口中得知了一些超乎他想象的东西。
“莫莉?我们曾经遇到过她,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得放她走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是这样啊。。。”史尔特尔突然转身扑倒米尔顿,他手中的枪也飞了出去。
“你这!狡猾的混蛋!”史尔特尔早已没有曾经那么彪悍,被她压制住的米尔顿反过来制服住她,还把左轮枪捡了回来,“我不在乎赏金是否少一半,五千美金或者是两千五美金不都是天文数字吗?”史尔特尔的手招架着米尔顿的枪口,眼看枪口快要对准她脑袋时,她几乎打算放弃了,一声枪响后,史尔特尔以为自己应该倒下了,但是,她没有,反倒是米尔顿脑袋上中了一枪。
“没事吧?”原来是阿比盖尔挣脱可束缚,拿着史尔特尔的枪杀掉了米尔顿。
“我。。。咳咳咳。。。我很好,快给莎蒂松绑,我们得赶紧回一趟营地。。。”史尔特尔接过枪,用尽全力站了起来。
“约翰呢?他还好吗?”阿比盖尔在达奇指定抢劫火车之前就隐隐不安。
“他。。。对不起阿比盖尔,当时达奇说他尽力了。。。”
这次,阿比盖尔反倒很镇静,随后却一下哭了出来。
“我。。。我有心理准备。。那,杰克呢?”
“咳咳。。。小杰克,蒂莉救了他。。。”听到这个消息,阿比盖尔还是安心了不少。
出去后,莎蒂发现追兵已经到范霍尔了,她让阿比盖尔骑上她的马,她骑着史尔特尔的马载着史尔特尔走,她看得出来,史尔特尔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
一路上史尔特尔感觉身体在发烫,她摘下了帽子,把它放进了马鞍包里。
射杀来的不少追兵,也到了营地附近的一片树林里。
“莎蒂。。。停一下马。。。”
史尔特尔从马上下来,把阿比盖尔也搀扶了下来。
“阿比盖尔,莎蒂,我让蒂莉去附近的火车站了。。你们也快去吧。。。她那里有一笔钱,你们用这笔钱离开这里。。。”史尔特尔的脸色越发苍白。
“那。。。你呢?”阿比盖尔担心的看着史尔特尔。
“我?我还有些事要谈一谈,为了死去的人。。。”她把阿比盖尔抱上莎蒂的马,目送莎蒂也上了马。
“史尔特尔。。。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家人。。”莎蒂坐上马,深情的望着这个在她人生最绝望的低谷时期拯救她的红发女人。
“史尔特尔。。。拿着这个。。。”阿比盖尔给了史尔特尔一把钥匙,“这是达奇用来存放工费的箱子的钥匙。。。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个很合格的扒手。。”她抹了一把眼泪,和史尔特尔开着玩笑。
“啊。。。咳咳,快走吧。。。咳咳,快走!”说罢,史尔特尔骑上瑕光,从马鞍包里取出帽子带上,义无反顾的向营地的方向驶去。(此处建议bgm,Red Dead Redemption:2ost《That's The Way It Is》)
史尔特尔突然感觉脑袋一激灵,四周又变成了金黄色,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人声。
“你是个好人,真希望你能在他过劳死之前这样做。。。”(The many miles we walked,The many things we learned.吾等足行万里,万事皆通习之。)
“我很遗憾摩根小姐,你的病很严重。”(The building of a shrine,only just to burn.辉煌的建筑,都不过付之一炬。)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决定在剩余的时间内,成为什么样的人。”(That's the way it is,that's the way it is.这条路便是如此,这条路走的义无反顾。)
“你救了我一命。。。你是个好人。”(May the wind be at your back,good fortune touch your hand.愿你一路顺风,好运紧握手中。)
“谢谢你小姐,你知道的,这世界最缺的就是好人。”(May the cards lay out a straight,all from your command,that's the way it is,that's the way it is.愿好牌常在你手,能连成同花,就是这般如此,愿你一路顺风。)
“也许这是个征兆,摩根小姐,试着多做一些好事。”(Shine bright into darkness,Shine bright into darkness...于黑暗中闪耀,照亮无尽的黑夜。。。)
她一阵恍惚,耳边传来了曾经的人对她说过的话,有些记得又有些不记得,她回到一片荒芜的营地,男人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麦卡!给我滚出来!”史尔特尔下了马,掏出左轮指着麦卡,麦卡也不示弱,同样指着史尔特尔。
“史尔特尔,这是怎么回事!”达奇询问着史尔特尔。
“麦卡就是条狡猾的蛇!莫莉不是叛徒,通风报信的全是麦卡!米尔顿已经告诉我了!”史尔特尔怒不可遏。
“闭嘴你这黑肺佬!达奇!想想未来!”麦卡望着达奇,似乎准备忽悠过去。
“好了都住嘴!现在,你们,谁,要背叛我,谁,又要跟随我!”达奇举起双枪怒吼着。
只有格里姆肖女士站到了史尔特尔的身后,其他人全站在了达奇和麦卡身后。
正当两队对峙不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达奇!你这混蛋!当时我离你就这么近!你为要么要离开!”约翰捂着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到史尔特尔身后。
“孩子!我。。。我很抱歉。。。”众人一分神,麦卡乘机朝对面开枪,一枪打在了格里姆肖女士身上,她痛苦的哀嚎着,子弹击穿了她的腹部。
就在火药味越发浓重之际,罗斯带着大批的平克顿侦探来到了营地里,似乎准备把范德林德帮一网打尽。
两队人突破了包围,四散开来。约翰带着史尔特尔进到河狸岩洞,准备通过岩洞离开这里。
两人一路躲避平克顿,爬出山洞,骑上马,跨过小溪,只要再翻过一座山,就能去和莎蒂会合了,约翰一家也能过上新生活。
刚来到半山腰,山上突然出现三个平克顿,一枪击中了史尔特尔的瑕光。
马儿应声倒地,史尔特尔也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毫不犹豫的开启死眼射杀三人。
“呼。。咳咳。。。哦,不不不!我的乖女孩!”史尔特尔抚摸着中弹的阿拉伯马,“瑕光。。。”她看着昔日的好伙伴奄奄一息,痛苦的喘着气,她一狠心,向瑕光的头上来了一枪。
“史尔特尔!快走,他们要追上来了!”约翰来不及管自己被吓跑的葛瑞丝(约翰的马),匆忙爬上山。
“咳咳。。。那,那笔钱呢?阿比盖尔给了我钥匙。”史尔特尔晃了晃手中的铜钥匙。
“钱?我敢保证我现在下去绝对活不过五秒!如果你要回去拿钱就你自己去吧。”
史尔特尔犹豫了,如果现在下去拿钱,虽然可以让约翰以后过的更好,但风险太大。再三决定,她还是把约翰护送到山顶,准备下山时,史尔特尔却不走了。
“怎么了?”约翰发觉史尔特尔没有走,也回过身。
“我。。。我走不远了约翰,我会拖累你的。。。”史尔特尔抹了把脸。
“嘿,我们可是最亲的亲人,好兄弟,我怎么会把你丢下?”
“咳咳。。咳咳咳!听着。。。你还有一个家庭,你们的新生活还在等着你们,我曾规划过太多美好的幻想,我是没有机会了,但你还有。”史尔特尔取下自己的挎包,给了约翰,又取下自己的帽子,给懵懂的约翰带了上去。
“快走吧。。。我会拖住平克顿的。”
“可是。。。”
“现在快点给我滚出这个该死的鬼地方然后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像我所期望的那样。。。”她拍了拍约翰的肩,转身离去了。
约翰看着这个救过自己很多次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保护着他,他不自觉的哭了,“再见!再见!”
史尔特尔咳嗽两声,吐出一口鲜血,用尽最后一丝意识开始死亡之眼,杀掉了追兵,看着追兵越来越少,她稍微有些放松,但没有注意到身后,麦卡从后面跳了出来,和史尔特尔一起滚落下山坡,在山腰上,两人展开了最后的决斗。
“黑肺佬,我要是你就省点力气自尽了。”麦卡一如往常嘲讽着史尔特尔。
“咳咳。。咳咳咳。。。偷袭一位重病缠身的女士,可不是绅士,你这可恶的叛徒。”
史尔特尔勉强站起身,想要拔枪,枪却不知道滚到那里去了,但她隐隐约约看到了麦卡的枪掉在了右边的土坡上,但麦卡并不打算放她去捡枪。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来回招架,天空下起了朦胧的细雨。
很快,两人都打的筋疲力尽,麦卡掐住史尔特尔的脖子,把她摁在山壁上。
“咳咳咳。。咳咳咳。。。啊!”史尔特尔一脚揣在麦卡腹部,两人都瘫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爬向左轮的方向。
麦卡见势不妙,一边嘲讽着史尔特尔也摇晃着去捡枪。
史尔特尔还是快他一步,刚要摸到枪柄时,一只脚踩断了史尔特尔最后的希望。
“史尔特尔,放弃吧。”
“达奇!叛徒。。叛徒是麦卡!。。。我把我的一切的献给了你。。。”
“达奇!想想未来,我们可以的,来吧,我们两人联手干票大的!”麦卡激动的邀请着达奇,达奇松开踩着史尔特尔的脚,默默的离开了。
“达奇。。。达奇!”麦卡怒吼着,捡起他的左轮手枪,“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巨人的一条走狗!”麦卡举起枪,瞄准着史尔特尔的头,手指一用力,砰的一声,子弹没有击中史尔特尔,但他却收起枪离开了。
(此处建议bgm,Red Dead Redemption:2ost《May I》)
史尔特尔渐渐缓了过来,她感觉到一丝暖意,夕阳升起了,她拼尽全力挪动身体。(May I?stand unshaken,Amid,amidst a crash of world?我是否,能矢志不渝,在这,在这全数崩溃的世界里。)
她爬上山顶,看着夕阳缓缓升起。(May I?stand unshaken,Amid,amidst a crash of world?我能否,坚持初心,在这,在这破败不堪的世界。)
夕阳如她所愿照在她的身上,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暖和,上下起伏的胸膛也停了下来。(May I?stand unshaken,Amid,amidst a crash of world?我应否,保持自我,在这,在这残酷无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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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最长的一个篇章总算是写完了,大概历经了有将近两个月,写作的动力大致来源于rdr2给我带来的感动,至于我是怎么想到把史尔特尔带入到亚瑟摩根这个角色,也是源于一篇b站上的同人文,把两个风格不同的游戏结合在一起或许也会有新的体会,不过我是写不出来了,在经历了一次长时间的写作下来,我发现这种风格似乎并不是很受欢迎,毕竟观众老爷至上,以后还是会写一些正常,欢乐的内容,尽量不说谜语。
关于荒野大镖客2,这游戏出圈现象严重,不管是不是r星玩家多少会有些了解,我还是建议大家购入一个荒野大镖客2,或者看看游玩视频,不论是在剧情上还是玩法上,这都是一款人生中绝对不能错过的游戏之一,我自己目前已经一百二十多个小时了,想到线上狙击我的就算了,最近也沉迷彩六无法自拔,我对这过去两周游玩时长四十小时的彩六告诉大家我没有咕咕咕。也祝各位观众老爷们都能抽出浊心蒂蒂和凯尔希,那么,下个月见(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