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呼——”
东方秽深呼吸一次，他的身体忽然崩散成了一团黑色粒子。
“哼，找死！”
乌拉诺斯走到柯罗诺斯身前，双手合十。一股无形的力瞬间将这团黑色粒子压缩，同时解析到了这些黑色粒子的结构。接着，乌拉诺斯将双手敞开，准备将它们彻底瓦解。
“……小心，乌拉诺斯，塔纳托斯身体间彼此的联系紧密程度难以想象！”
在这一刻，柯罗诺斯有些想明白了东方秽的能力。虽然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但是可以让身体达到光速运动，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外界的联系够紧密，那么就是他对外界而言……足够独立。
虽然不清楚他的“权能”原理是什么，但东方秽在知道自己和乌拉诺斯能力的情况下，还愿意采取这样的行动，证明他自己是有不少把握的！
随后，柯罗诺斯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有提前和乌拉诺斯进行情报沟通。
似乎，东方秽一直在对这场战斗的节奏进行着引导，尽可能将他们拆开来对付。为此，甚至不惜直接让自己的双手气化，显露出足以让柯罗诺斯震惊的实力，使他忽视其他方面的事情。
乌拉诺斯对柯罗诺斯的话表现出了震惊，却来不及反应了。像他们这个层次的战斗，一切变化都在瞬息之间。
果然，下一刻，东方秽重新聚合，注视两人的双眸宛如来自深渊。
乌拉诺斯：！
柯罗诺斯：……
见状，乌拉诺斯只得立刻跳上去，轰出一拳。这一拳自然动用了空间的能力，即便是中子星或许也能砸出一个洞来。
时间和空间都控制着物质的运动，只是本质不同。
东方秽抬手一掌接住，庞大的动能灌注进身体，他的五服六脏受到了不小的损害。然而，也仅此而已，他并没有受到本质的伤害。
虽然在领域之中，双方都无法使用黑泥因子。但东方秽自身的强悍恢复和再生能力，足以为他带来恐怖的续航性。
居然没有破坏东方秽的身体，乌拉诺斯震惊的无以加复。
“和时间一样，你的空间能力在影响物质的时候，也需要先撼动它的结构……”东方秽轰出一拳，乌拉诺斯倒飞出去，“虽然你们两个的能力在一般情况下非常无解，但却被我克制啊！”
权能显现：“拒绝”！
东方秽的身体结构在各种方面自成闭环，能够在一段时间内脱离极大一部分宇宙规律自行运转，仿佛拒绝了这个世界。然而他无法脱离基础的规律，否则这个权能也就无从成立。
『……如果使用更多的实力的话……不，不能冒险。可是，塔纳托斯也决不能留着……』乌拉诺斯的内心陷入了挣扎。
东方秽缓缓飘落地面，仿佛蜻蜓点水。乌拉诺斯则是在地面上砸起一次后，空中转体双脚落地。
“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斩断过去，重新开始……”东方秽道，“可惜过去却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以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被原谅吗？”柯罗诺斯说。
“如果你可以不那么再在意她的死，那么看上去也不是没有希望。”东方秽说。
柯罗诺斯没有答话，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你一直记得？”
“当然，”东方秽说，“我伤害过的每一条生命我都记得。当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记得她的相貌。她很美丽啊，而且清新脱俗。我杀死她的时候，她应该没化妆吧？素颜美人也是我的一大爱好啊！”
乌拉诺斯觉得事情有点不对，连忙提醒道：“柯罗诺斯，我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虽然我无法对你的经历感同身受，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做出错事。”
如果面部能做出更多的表情的话，东方秽会选择扬起眉毛。是非对错，正邪善恶……在他的心中，这些事情并非模糊不清的。
“不，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东方秽说，“我本来想就像之前一样，忘记过去的那些事情。但是你们找上了门来，逼迫我重新苏醒。同样，如果今天你们不在这里杀死我，谁能保证明天我会不会又杀上你们的天宫呢？”
柯罗诺斯握紧拳头。
“……如果你真的想复仇，想要动用这份力量……我会支持你的。”乌拉诺斯说。
“塔纳托斯……我问你两个问题，可以回答吗？”柯罗诺斯让自己的语气完全平静，但却因此显得有些异样，就像是零下100度的冰山。
“啊，可以。”东方秽说。
“你相信爱吗？”柯罗诺斯说。
“……我……我相信。”东方秽说。
“你信任爱吗？”柯罗诺斯说。
“……我不信任。”东方秽说。
柯罗诺斯摆好攻守的姿态，说：“呵，果然是【塔纳托斯】啊。”
三个人仿佛静止了几秒，接着同时从原地消失了。大地三点崩裂的同时，空气中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东方秽双手接住两名使徒的重拳，三人的动作都陷入了一段僵直。
两名使徒处于凌空而起的状态，而东方秽的双足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压进了地面。但是东方秽昂首挺胸，显得游刃有余。他以稳稳进入了地面的双足为支点，双手发力将两人朝顺时针方向甩了出去。
柯罗诺斯和乌拉诺斯在空中转体，以近乎同步的动作双足落地。接着，他们同时向东方秽奔来。
“0.023秒。”柯罗诺斯说，“这是我们能做到的界限，让我来主导吧。”
“好。”乌拉诺斯应声。
两名使徒在冲过来的途中，一阵蓝色的电光忽然从他们身上涌现，链接在一起。接着，奔跑中的二人身体忽地向对方靠拢，一阵光芒过后迸发出一道白银的身影。
东方秽：！
那道白银的身影神圣而威严，脑后悬浮着一轮蓝光的圆盘，仿佛大罗金仙下凡救世济难。他的铠甲更加突出，仿佛是古代最强大的战士，是胜利的象征。
紧接着，东方秽能感觉到自己的权能失效了。在领域中能够使用的第五种因子，根源因子，可以形成黑泥体的特殊能力——权能。这本是可以在双方的能力都无法使用的情况下，决出胜负的招式，但现在却连它也失效了。
不仅如此，在那一瞬间，东方秽甚至感觉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他已经游离于世界之外。他无法做出任何行动，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将要被终结。
“到此为止吧。”
特瑞莎忽然出现在那道身影之后，看似柔弱的纤纤玉手伸出一捏，那蓝光圆盘倾刻间破碎。合体过后的柯罗诺斯和乌拉诺斯瞬间产生了一种自己不再是自己的错觉，在0.013秒的时候合体解除了。
接着，东方秽从那种空灵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特瑞莎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抬手从他面前一挥，两人都从乌拉洛斯和柯罗诺斯的视野里消失了。
“……大祭司冕下？”两人有些没反应过来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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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刚好停在揭露主线的大门外，一阵无语。今天之后的更新应该都会是周更了，因为要在寒假实现所谓的“弯道超车”。
好想告诉父母自己不适合学习啊……然而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可以支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