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忆:最开始的时候

作者:一只散人 更新时间:2021/2/7 20:20:15 字数:3183

起初,人们只以为这是一场事故。

大范围的停电,发狂的人们冲上街头,以暴力伤害无辜者——最开始的时候,大多人只是这么认为……

在假期一如既往会睡过头的翟南,在醒来时,家门外已是天翻地覆。

通过网络,他得以了解到各种情况。但很快,网络断开,他除了早已下载好的各种小说、电影、游戏……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伴随电力的断开,他连仅剩下的精神娱乐,也荡然无存。

好在没停水——冷水泡面,自然让人难以下咽。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居住在不设厨房的公寓里,没有电力,他也根本打不开电陶炉来做菜吃;甚至烧不开热水,在饮料喝完后,就只能去吞咽那些满是漂白剂的自来水。

“这样下去,我会死在家里吧?”

无奈,只得在食物消耗一空前,便准备出门——不是为了求生,只是为了去楼下不远处的超市里搬两箱矿泉水而已。

或许这就是任性吧!明明整片区域都已经被丧尸占据;明明公寓里还有自来水可以喝;但他就是如此任性的,为了喝味道不那么奇怪的水,就要出门去面对可以轻易杀死他的怪物。

如果不是门口的怪物早已过了狂暴期,已经完全沦为行动缓慢且身体脆弱的腐尸的话,他应该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吧!

用收藏起来的未开封的刀剑刺穿腐尸的脑袋,在确定它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后,他走下了楼。

“呼……”

看着充斥了整个视野的腐烂行尸,他努力让自己平静。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发软的双腿恢复行动能力。

他成功了——在腐烂行尸扑向他之前,转身,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他爬回了楼上——失去了人类意识的行尸走肉似乎也忘记了爬楼梯的方式,在楼梯上挤作一团,嘶吼着,竟愣是没有一只能顺利爬上来。

翟南当然不会停下脚步观察它们的滑稽。掏出钥匙,他开门进屋,然后快速反锁了房门。

背靠在门上,身子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明明没有什么剧烈运动,但面对尸群所产生的恐惧感,却好似吞噬了他所有的精力般,让他在放松后,倍感疲累。

睡了一觉,恢复精神后,他开始思考:继续尝试出门;还是喝着自来水将就……

短暂思考后,他还是决定喝自来水度日。毕竟,自来水也是水;而楼下那些丧尸,却也是真的会把他生吞活剥的怪物!

他可不会自信到觉得自己有主角光环。

继续凉水泡面,生吃冰箱里剩下的生鸡蛋与培根。终于,他预料到的时刻来临——

Duang……

房门被敲响,伴随可怖的低吼……

虽然这种标志性的丧尸低吼在这些天里他常听到——他住在二楼,楼下就聚集着大量的丧尸——但距离如此之近,就在走廊上,就在房门口传来的吼声——他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怂!”

是幻听么?在感受着恐惧的同时,好似从心底发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害怕有用么?丧尸已经发现了你,以它们的单体力量和数量、以及你那扇破门的强度来看,破门而入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如果你想要活下去,你必须自救。”

难道我精神分裂了?好像在哪部番的弹幕中看到过:幻听、幻视是精神分裂的症状。

终于,这残酷的世界把我逼疯了么?!

做出如此判断,他回答了在心底响起的声音。

“怎么自救?从窗户跳出去?外面可有更多丧尸啊!”

“你就不能想点聪明点的,现实一些的办法么?窗户跳下去——就你这身板,估计不是脚崴了就是骨折,直接得变成丧尸群的一盘菜。”

“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用术士的办法,献祭你的血肉,召唤在虚空中流浪的恶魔来为你清理眼前的垃圾。”

“……”

沉默片刻后,翟南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大叫了起来:

“完蛋了!我特么真疯了啊!疑似第二人格的东西都特么是个中二病傻鸟啊!”

“喂!你特么说谁傻鸟呢!”

“说你啊!你要不是傻鸟,能跟我一个生活在科技世界的凡人讲这种魔幻的办法么?”

“咦……”

那声音似乎很吃惊。

“你不记得了么?你就是个术士啊……”

“术你一脸!术士是我在游戏里玩的职业,不是现实中的职业。而且,现实世界,是不存在魔法的啊傻鸟!”

“额……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啊……”

好似在感叹,然后翟南便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行动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你就给我从头开始学习吧!”

如此说着,一股诡异的暗色系能量从四周涌现,汇聚在他的手掌。最终,这股能量化为了实体,变成了一柄暗黑系风格的匕首。

“记住接下来的,魔力在你体内涌动的感觉。”

话音刚落,翟南的躯体便自动用那把匕首切开了手掌,而后——没有念咒,就只是魔力好似洪流在体内涌动的感觉。

“出来吧——我。”

“额……?”

懵逼中,由黑色与紫色的能量交织在一起构成的漩涡打开,就像是动漫里常见的通往异世界的通道入口。

而就像是刚才自己的嘴巴所说出的台词般,‘我’从那个通道中走出。

“真是的,怎么新人就是一个比一个废呢?!”

与翟南长相一般无二,但起来要比他年长一些的男性如此说道。在瞥了眼快要被外面的丧尸们砸开的房门后,他抬起手,随后轻轻一握——房门外、包括楼下传来的一切响声,都随之消失。

“这……”

翟南懵逼中,甚感无奈:这……这特么竟然是真的?!魔法……竟然真的存在?!

好似能听到他的心声。除了看起来更加年长外,几乎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淡定回答:

“当然是真的。没看我刚才秀出的那一手?”

“嗯……”

翟南语塞,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对方似乎也预料到他的反应了,也不期待他说什么,就自顾自的拿出了一颗头骨丢到他的面前。

“把手放上去,按住那个发光的符文,你会直接得到邪能。”

“啊?”

“啊个屁!快放!”

“……”

虽然有些抗拒,但想到他的的确确需要力量;并且——他根本敌不过眼前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却拥有强大魔力的不知是何身份的人——他,选择妥协——

拿起那颗被盘的油光锃亮的头骨,他把手按在了额头处亮着绿光的图形上。

“……”

寂静了片刻,翟南有些发懵。

“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想有什么反应?”

“来个Duang……的音效,然后肉眼可见的磅礴能量涌入躯体,强化灵魂?”

那人觉得好笑,轻蔑地说:

“就凭这个术士修炼出来的邪能,还不够你塞牙缝的。顶多——让你变得饥渴。”

“雾草?”

翟南赶忙拿起椅子上的睡袍裹在身上,看着那张与自己很像的脸惊恐地说:

“原来你特么动这个脑筋?我特么!绝对誓死不从!”

“……”

沉寂片刻,那人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一次遇到的,会是这样的傻鸟!”

随意的摆摆手,与先前一般无二的魔力通道打开。

“时间紧迫,我就说两件事,你给我听好。”

“嗯……?”

“首先,你作为术士的能力已经觉醒。接下来,你自己摸索就好。但是记住,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你会操控邪能这件事,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但你也要确保你的邪能足够强大,因为最终,只有邪能能够拯救你的灵魂。”

“另外就是,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打磨自身的邪能。之后,你要想办法加入一个有让你一见钟情的女孩的营地。在那里,你会遇到一个来自异界的魔法师,她会赋予你魔力,并教授你正常的魔法。”

“按照我所说的,做好这两点,最终你会感谢我的。”

说完,也不等翟南回答,他抬脚就踏入了那道虚空之门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翟南一脸懵的愣在原地,思考着,却思考不出任何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来。他甚至——根本不能理解现在的情况。

“不管了,先这么做吧!”

他如此决定着,然后盘起了那颗油光锃亮的术士头骨。

一星期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邪能的基础术法,享受着吸取生物的生命与灵魂的感觉。

当魔物出现时,他便发现,除了生命与灵魂,他还能够吸取魔力——享受其中,在遇到那个营地的人前,他已经强大到可以轻易杀死高阶魔物——

“你们好,我叫翟南,可以让我加入你们的营地么?”

他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乖巧学生,对那个有着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孩的营地提出了申请。然后——他被拒绝了……

“特么一个小屁孩,我们要他干嘛?拖累队伍么?”

当时营地的负责人,因为强悍而稳坐决策位置的壮汉如此说道。并且,还一巴掌拍在了那个女孩的屁股上。

看来,他是图谋不轨了。

悄**跟随着这队人,通过观察,他确定了那个壮汉尚未占有那女孩。所以——他决定杀了这个男人。

或许是本性如此,又或是邪能使得他的灵魂趋向于邪恶。他开始崇尚这股能给他带来一切的魔力。

操控着幽魂附身的行尸走肉,他抓住难得的机会,让群尸将那人生吞活剥。

再之后,创造偶遇,再次提出申请——无人阻挠,新的营地带领者接受了他的申请,并且很照顾他这个看起来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小弟弟。

然而,悲剧的是——这特么新的首领是那个一见钟情的女孩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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